黑漆抹呼的,我心裡多少都有點忐忑,這一抱住卜蜜反而心下定了定。低頭看她,一張小臉已經紅透了,我只感覺一股火立刻從小腹上面升了起來。經過這幾天相處,現在黑燈瞎火的獨自面對這麼一個小美女,還被自己抱在懷裡。說不動心那是騙鬼呢。
都說有些東西是不需要教的,該會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只感覺卜蜜的嘴脣都要滴出血來了,我情不自禁的的俯下身,就親上了卜蜜的小嘴。我懷裡的卜蜜眼睛先是瞪得老大,然後嚶嚀一聲就軟在我懷裡了。
我抱着小丫頭的手順勢滑進了她的運動服,這是我第一次觸碰女人的身體,入手手感無比柔軟,而且驚人的有彈性,讓我感覺自己好想稍微用力一點都會傷到她,只能用略顯粗糙的大手慢慢的在她的後背上游移。
“嗯……”卜蜜腮若紅桃,雙目迷離,微微喘息着,發出一聲嚶嚀!我的手漸漸的向上移動,手指輕輕一動,卜蜜緊繃的胸部突然一鬆,我把手順勢滑進了她胸前,柔軟而豐盈的觸感讓我可恥的硬了……
“啊……”一聲叫聲打斷了這旖旎的氣氛,我似乎被淋了一桶冰涼的水,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卜蜜也連忙倒退兩步,驚慌的像一隻小兔子。躲在大石頭後面,我當時想的竟然是卜蜜系內衣時候一定很性感。然後又罵了自己一句流氓。心慌的簡直都要蹦出胸口了。
等卜蜜走出來以後,臉色紅的如同一個紅富士蘋果,我一臉尷尬的摸着鼻子,想象着接下來自己將承受怎麼樣的“待遇”。她會不會給我一巴掌?或者踹我一腳?又或者……
不過卜蜜雖然臉色極不自然,卻沒說什麼,清了清嗓子岔開了話題:“剛,剛纔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們快回去看看吧。”
說完也沒管我,快速的向來路跑去。
我知道這丫頭應該是害羞了,不過同時也暗罵自己,我方賢身上還揹負着七代重咒,這小丫頭如果真的沾染上我,勢必會倒黴。我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和她拉開距離。不然我又怎麼對得起她?當年因爲這個,我沒辦法和辛雨走到一起,卜蜜同樣活潑可愛,我更不能讓她和我一起遭罪。
回到紮營的地方,我就看見孫銓隆等人圍着生子,生子臉色慘白的抱着大樹,渾身打着哆嗦,牙關發出“喀噠喀噠”的聲響。
“怎麼回事?”連忙詢問一旁的瘋子。瘋子也一頭霧水的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他一直說有鬼,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說,在他眼裡你是驅魔的,你去問問?”
我點點頭,走近生子,發現他一直重複一句話,顯然被嚇壞了。
“鬼鬼鬼鬼鬼……鬼鬼鬼鬼鬼……鬼!有有有……有有有有鬼!”生白着一張臉,磕磕絆絆的說。
我繼續問,可是生子就是重複這一句話,忽然,旁邊有人說道:“嗯,的確是‘鬼’!”我回頭一看,說話的是希殤音,他臉上還是帶着溫文爾雅的笑容,對着山的對面努努嘴,我們立刻都向那個方向看過去。
懸崖漆黑似鐵,山風吹得樹搖石動,加上殘破的懸棺被風吹過,發出的嗚嗚的類似人哭的聲音,乍一看還真是鬼影憧憧,等了一會兒,卻看到對面山洞裡透出隱約火光,一閃即滅。
“鬼火?”卜蜜顯然被嚇了一跳,有點不自然的下意識往我這邊靠了靠問道。
“不是鬼火,是人火。”孫銓隆冷聲說道,說完,用腳把我們地上的火堆踩滅了。
“聖鬥士說的沒錯,那明顯是有人在那山洞裡面。走,我們過去看看。”我也反應過來了,沉吟了一下說道。
“不行!不行!”生子嘴脣都變成了青白色,聽我們這麼一說,也反應了過來,說話雖然還是害怕,但是說話已經利索多了:“在山裡走夜路簡直是找死!到處都是吃人的野獸!再說你們別看着距離近,其實走到對面,少說也得半個多小時!”
希殤音看了看我,我正猶豫着,卜蜜嘻嘻一笑,從揹包裡面掏出了幾節金屬質地的東西,熟練的拼湊在一起,嬉皮笑臉的說:“沒事,我有屠龍刀。”
“哇,真的?驅邪的?”生子讚歎的驚訝道。
“別聽她的,考古探鏟。”瘋子白了她一眼,忽然問道:“哎?不對勁啊?小丫頭,你沒事帶這東西幹什麼?”
我也忽然感覺到不太對勁,卜蜜一個姑娘家,沒事帶個考古探鏟在包裡?卜蜜卻得意的說道:“要進山當然要帶這東西,可以當武器,可以挖寶,還可以除草。”
我無奈的看了看她,倒是希殤音,笑的一臉別有深意。
“咚……”正說話間,遠處傳來一聲悶響。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回聲綿長。我嚇了一跳,看到其他人都沒怎麼害怕,只有生子不行了,本來剛纔就被嚇的夠嗆,心裡那點草木皆兵的勁頭還沒緩過來呢,聽到聲音嚇的一把抱住了大樹。渾身打哆嗦。
我就忙問他們怎麼回事,瘋子這才說道:“這不意外,從見到土槍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羣人手裡肯定有槍。現在聽到聲音倒是意料之中的了”
我聽瘋子一解釋,也反應過來了,難道是那夥盜墓賊?
見不是什麼超自然現象,卜蜜似乎也迅速的想到了土槍,脆生生的問:“槍聲?”
“嗯,應該沒錯。自制的土槍還有雙筒的蘇聯獵槍都是這聲音,估計是土槍。”瘋子解釋道。他對武器這類東西瞭解是我們這裡面最深的。
一聽是槍聲,生子反而沒那麼害怕了。其實這點也是個比較奇怪的地方。明知道遇到鬼,遇到槍可能都是死,但是偏偏遇到槍死就不那麼害怕。但是遇到靈異的東西,那就有股說不出的戰慄。
“怎麼樣?賢弟,咱現在殺過去?”瘋子這丫純粹是一甲級戰犯,熱血好戰就是他的本性。
“睡覺,明天早上我們在過去。現在可以肯定就是那一代出現的問題了。”我現在知道位置了,再加上疆藏法王的那段隱喻解開了一些,心下的石頭也放了下來。決定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去。因爲我們都不清楚這夥盜墓賊到底是什麼來頭,捉鬼我這裡還有點門路,有馬壯在,殭屍咱也不怕,但是反過來現在最可怕的,就是人了。尤其是一夥帶着槍,來挖墳掘墓的亡命之徒。
第二天一早,幾個人吃了東西開始往對面山峰上走。生子昨天晚上的情報錯的離譜,半個小時?三個人足足走了2個小時,這才走到了地方。
這裡屬於原始山嶺,裡面完全沒有路,密林里長滿了有毒植物,溼度極高,霧氣很重;其次山谷裡有湍急的深溪,泅渡時很費了一番功夫;而云貴多喀斯特地貌,很多地方都有隱蔽的溶洞,溶洞裡面長着不知道生長了幾萬年的石筍。生子就曾經一腳踩空,直接踩斷了這樣一個石筍。
這些東西隨便拿出去一個都是極有價值的,可是在這裡卻絲毫不值錢。
走到快中午的時候,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山頂,山頂上有不少稀疏的矮樹,矮樹下面裸露的土壤呈紅色,在下面就是石灰岩了。山頂上有一處隱蔽的灰燼堆,根據判斷應該是兩三天前的遺留下來的,孫銓隆捻起來聞了聞,淡淡的說道:“方向沒錯。”
從山崖頂到洞口,目測距離十米左右。我們開始確認包裹裡面的東西。
“多用刀,水,壓縮餅乾,巧克力,指南針,相機,手電,電池,刷子,篩子,繪圖冊,筆,皮尺,鎂條,火機。小錘、鉗子、平頭小鏟等工具,方位羅盤儀、象限羅盤儀、水平照準儀,摺疊標杆,竹籤、軟毛刷子、手鏟!還有最重要的符咒。”一切都檢查完畢了。我把包丟給了小丫頭。
孫銓隆利落的把繩子拴到山頂的一塊巨石上,開始順着繩子往下蕩,我叮囑了一聲小心點,就看着孫銓隆蕩了下去,山崖上的風至少比想象的要大的多,勉強滑下兩米後就看到孫銓隆被風吹得晃裡晃盪直往懸崖上撞。不過他絲毫不慌,掄起手鏟,深深鑿進岩石,兩腿奮力一蹬當作支架,很快就控制了平衡。
終於到了洞口差不多的位置,孫銓隆四足發力,蹬離懸崖,順着繩子的蕩力被甩進了山洞裡。我們依樣畫瓢也跟着進去,我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幾次都是險死還生,等進了山洞裡面不由有種命懸一線的感覺。
我不放心的探出了洞口,想看看卜蜜,擔心她會有事。
“下吧,我抱着你。”我頂着風衝着小丫頭喊。
“讓開……”她喊道。我連忙讓出了地方,小丫頭熟練的一蕩,也跟着甩了進來。
“蠻牛……”我剛喊了兩個字,馬壯就利落的出現在他面前,倒是把我看的目瞪口呆。
“呵呵,以前跟俺師父採藥的時候沒少爬繩子。”馬壯撓了撓頭,憨厚的說。
由於這是個下行洞,洞內平整,洞周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洞體延伸極寬,但除了光線能照射到的洞口部分,其餘都隱藏在濃濃的黑暗中。
“哇……”卜蜜的聲音傳來。
我順着手電筒的光找到了卜蜜,她已經一個人往裡面走了好遠了,我剛要呵斥她下次不要單獨行動,畢竟還有一干可能是盜墓賊的傢伙在這周圍活動,不過還沒等說,就看到卜蜜正一臉癡呆的看着洞上方:“居然說對了。”
懸棺!
不是一具,而是密密麻麻上百具懸棺掛在山洞上方,洞裡偶爾一陣陣陰冷的風吹了過來,黑色的棺木大多已經坍塌腐朽,地上有零碎的屍骨……有的還是屍骨,有的已經腐朽成粉。腐朽的棺材露風處發出“嗚嗚……”的聲響,甚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