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岸邊上,大喊:“前輩,您這是在幹嘛呀?危險!”
“小子,回去!別過來!不要說話!快回去!!!”樸老蔫回頭看了他一眼大喊道。可就是這麼一回頭的功夫,自己與玄武島之間的距離可就再度拉近了。
他現在無形中已經被視爲是玄武島的獵物了,這玄武島肯定是**的。樸老蔫再不敢多話,趕緊又是一個猛子紮了下去,要說這人魚的後代水性是真好,就算是自由泳百米紀錄保持者遇到了樸老蔫估計也得甘拜下風,太快了!絲毫不誇張的說,樸老蔫在水裡游泳的速度,比他用兩條腿在岸上奔跑還快。
當他再浮出水面的時候,頭頂月光往下一晃,馬程峰分明看到,他暴露在外的皮膚表面上,好似是分明出了一種粘稠液體,這種液體可以讓他在水下暢遊無阻,連他身上的汗毛都會緊緊貼在皮膚上,降低了與水之間的阻力。
縱然這般,又有了一會兒,樸老蔫好像是力氣有點跟不上了,速度明顯降低了些。身後的玄武島越來越近,甭說它會不會真的吃人,這麼大的一個島嶼撞到人身上,那還能有好嗎?
“前輩,快點!快點呀!要追上你了!”
“回去!別說話!你特麼聾了嗎?快走啊!”樸老蔫頭也不回地衝他喊道。
這時,他話音未落,突然,那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再度傳來,這一次,吼叫聲好似距離馬程峰零距離了一般,很近很近,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腳下!
“啊???”馬程峰驚訝地張大了嘴,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江面下伸出來一個大腦袋,那怪物的腦袋大的好似一個火車頭似的,它伸長了脖子,張開大嘴正要去咬距離自己不遠的樸老蔫。
這……這竟然是一隻大烏龜的腦袋,看明白了!原來這小島就是建在一個大烏龜的背殼上。也就是說,他們踩在腳下的,真的是一隻玄武神獸,只不過神獸背上並沒有蛇的影子!
巨龜也不知被什麼東西給吵醒了,它力大無窮,在江水中暢行無阻,所過之處掀起一道道巨浪,那強大的震動猶如九級地震一般,馬程峰高估了自己對身體平衡的控制能力,根本無法站穩,被巨龜搖晃的險些從它背上跌落江中,他雙手死死扒住了一塊堅固的石塊。腦袋頂上大浪拍打着,渾身都已經溼透了。
巨龜還在瘋狂追逐着那條“獵物”,獵物已是筋疲力盡,好在,前邊就是岸邊了,再堅持一下就過去了。
“前輩,快點呀!它要追上你了!”馬程峰雙手死死扒住那塊岩石大喊道。
“你小子先照顧好了自己再管我吧!”樸老蔫露在水面上的腦袋一沉,整個身子就潛入了水中,他在水下游動的速度極快,巨龜看不清它的身影,只好把腦袋也插進了水下,身子也漸漸下沉。這樣一來,這玄武島的搖晃節奏也就沒那麼快了。
馬程峰趁機,跌跌撞撞地跑回古廟中,對她倆說出所見所聞。
“我的天,程峰你沒看錯吧?這麼大的烏龜?這……這不得有好幾萬年了?”小曼驚道。
“這就是我們漢水河中的河神呀!聽我家祖輩人說,古時候漢水河常有發生水患,後來先祖得一個遊方道士的指點,在江中撈起了一隻千年巨龜,那老道施法暫時封印了巨龜。他說這巨龜龜殼上已經生出了蛇紋,如果再讓它修行個百十來年就要修成玄武真身了。普天之下多少仙人都是妖魔修煉而成,在他們還未修成仙軀之時多多少少都會遺禍人間。”水婆婆回憶說道。這故事口口相傳了多少年了,馬程峰也也不知道其中的真僞,不過想來多少還是有些神話故事的成分在裡邊吧。
水婆婆告訴他們,咱們踩在腳下的這隻巨龜便是玄武神的未成仙之前的肉身,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它竟然拿甦醒了過來,估計它身上的那道鎮妖符已經褪去了吧。
“不會呀?剛纔還好好的呀?肯定是前輩身上的那股子魚腥味把它給逗醒了。”馬程峰也想不出個合理的解釋,只好推給了樸老蔫,要不然,人家追它幹嘛呀?
“應該不是,那漢子其實剛纔是下水給咱們找船去了,他心裡有數,已經感覺到了巨龜甦醒,所以纔會囑咐你萬事小心。”
小曼詫異說,這巨龜不可能毫無理由自己就甦醒過來了,去年就算是雷楚兩家取走了潤澤之水,它都沒有被吵醒,這說明去年的時候它背上的封印還在。“程峰,你仔細想想,咱們剛纔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或者是動了什麼不該動的東西?無意間觸碰了那道封印?”
馬程峰仔細回憶好許久,他們四個剛纔一直都在廟堂裡邊討論那潤澤之水的由來,這之間沒有分開呀,要說動了什麼,可能就是他和小曼爬上去看了看玄武像口中是否含有聖水。難道機關就在那玄武像的口中嗎?可自己看的清楚,裡邊什麼都沒有呀?要不然自己也不能動手往裡邊摸。
“小夥子,老身記得你剛纔好像是出去一趟吧,你很快就從外邊回來了,你到底做了什麼?”水婆婆別看歲數不小了,可記憶力超羣。
“額……剛纔參加了一個酒會,好像多喝了幾口,肚子裡憋得慌,我就出去撒了泡尿。啊?難道是我的童子尿把巨龜給喚醒了?哎喲,沒想到我的尿還有這個功效呢。”馬程峰眨巴眨巴眼睛道。
“你少臭美了,帶我去看看,你在哪尿的?”小曼推搡着馬程峰就出去找他的尿泡。
馬程峰剛纔也沒走太遠,就在古廟後牆根那尿的。男人小解有個習慣,第一被人,第二牆根,最喜歡的就是兩道牆在中間形成一個夾角的位置。馬程峰一指,說:“喏,怎麼,你還要去聞聞不成?”
“哎呀,都這時候了,咋還沒個正行呢?自己去看,看看那兒是不是有什麼古怪?”小曼苦着臉,捏着鼻子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