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嗎?”那咻問他。馬程峰努嘴說,我看咱還是別冒險了,倒不如一把火燒了這些棺材,以免夜長夢多。萬一這棺材裡邊全都是變異的大糉子,這要是全放出來了,咱倆連跑都沒法跑。“那女屍絕對留不得呀!我可不想象莫那婁教授那般身中詛咒。”
燒容易,可總得有燃料吧?這些棺材常年存放在地下研究所裡,這裡陰暗潮溼,潮氣早已滲透進棺材木質中了,如果沒有燃料根本無法點燃。他倆找了一圈,最後在一個陳列櫃中找到一盞油燈,那油燈是人頭形狀,人的五官十分猙獰,它張着嘴,口中含着燈捻,這種人首油燈馬程峰見過,估計應該是跟那口秦代棺材一齊出土的。
他取出人面燈往嘴裡邊看了看,只見那油燈深處,好像還殘留着一種黑乎乎的粘稠液體。如果不出所料,那應該就是千年魚油。
這種千年魚油燃點極低,在古墓裡邊,只要有空氣它就能着,往往是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都不會滅。眼前這盞油燈之所以沒着,可能是因爲研究所裡的空氣太潮溼。
馬程峰把油燈裡的千年魚油全都倒在了那口清代棺材上,然後划着了火柴,自己點着一根眼,把火柴頭直接甩到了棺材蓋上,直看得轟地下,火光四射,那口牡丹紋的清代古棺立刻被熊熊大火所吞沒。燒的古棺木質都吱呀呀叫喚,猶如狼哭鬼嚎一般。
咣噹……咣噹當……隨着大火完全吞沒棺材,裡邊竟然傳來了聲響,那動靜好似有什麼東西正要破棺而出。二人齊齊後退,心裡邊已經準備好了。
嘭地一聲,燃着烈火的棺材蓋被裡邊一股蠻力終於撞開了,棺材蓋往邊上一倒就砸在了另一口黑棺上,地兒口棺材也順帶着着了。果然不出所料,這口清代古棺中的確藏着一具女屍,那女屍身上的衣服幾乎也被燒沒了,滿身是火嗷嗷大叫着就撲了上來。
這二人都是輕功高手,見那女屍渾身已被烈火吞沒,根本沒法靠前,趕緊四下躲閃。女屍被燒的疼痛難忍,不停地哀嚎着,在研究室裡亂抓亂撓,大火也被她帶到了每一個角落。頃刻間,這碩大的研究室中,熊熊烈火跳躍了起來,一口口猶如國寶般珍貴的古棺和古屍全被點着了。
二人扶在頭頂通風口上看的清楚,原來這些棺材裡的屍體全都是活的,被大火一燒,一具具接二連三的破棺而出,就跟發了狂似地互相亂咬亂撞。
“你這火燒藤甲兵玩的挺溜呀?可也沒見你說的那具契丹女屍吧?”
馬程峰搖了搖頭說我也認不出來了,都燒破相了,興許人家早就跑了呢?
正在這時,突然就見角落裡斜靠在牆上的一口人形棺被推開了,裡邊倒着一具身着粗麻長裙的女屍,女屍腳上穿着的正是古代契丹人的馬靴。馬程峰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具女屍,想看清楚那女人到底長什麼模樣。可女屍臉上雖然沒有帶面具,但卻蒙着一塊黑布,好像她很怕光。
“啊!!!!!”女屍口中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隨後,那黑布下竟吐出一股濃郁的屍氣,屍氣惡臭無比,二人趕緊掩住口鼻生怕中了屍毒。
可這濃郁的屍氣並不是衝他倆來的,濃郁的屍氣好似一股旋風似的,竟把研究室中的大火給吹滅了。再一看,研究室那石臺上,到處倒着的都是一具具焦黑的屍體,有的已經把骨頭都燒成黑炭了,有的還沒死絕,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着。
“喲,這還自帶滅火功能呢?她要是活人,絕對有天分去消防隊上班呀?”那咻玩笑道。
“別鬧了,幹正事,趁現在時辰陽氣重趕緊滅了她以除後患。”馬程峰縱身一躍從天而降,手持七星刃朝着那契丹大祭司的腦袋就砍了過去。
“啊!!!!”那傢伙別看臉上蒙着黑布,但這好像並不影響她的視線,她已經感覺到了七星刃的兇芒,一聲尖叫。身旁一具右肩還沾着火苗的大糉子直挺挺地就站了起來擋在了她面前。那具屍體剛纔二人也注意到了,分明倒在地上已經不動了,怎麼又被她給喚醒了?難道這契丹大祭司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嗎?
拉弓沒有回頭箭,馬程峰這一刀勢大力沉,必要有所斬獲,那焦黑的糉子恰好擋在面前,刷地一刀就被七星刃把腦袋給砍了下來。契丹女屍趁着這功夫,猛地高高躍起,像石臺後蹦了過去。
“那兄,看你的了!”馬成峰大喊,提醒埋伏在高處的兄弟。
那咻在意洞察那女屍的方位,手中甩出兩根天蠶銀絲,還沒等她逃開呢,就已經死死鎖住了那傢伙的雙臂。用力往後一拖,生生又把她拽了回來。“嘿嘿……想跑?世上還沒有我那咻抓不到的獵物呢!”
羋裡大祭司彷彿已經知道大限將至,隔着黑布的嘴嗷嗷大叫着屍吼連連。二人剛纔早就各自準備了防毒面具,就防着她這一手呢,趕緊蒙上。那濃郁的屍氣都冒黑煙,黑煙中凝結着一顆顆粘稠的小水珠,好傢伙,這可真是一具千年難於的屍王呀!
“死到臨頭,還是讓小馬哥瞅瞅你這娘們到底長什麼模樣吧!”說着,馬程峰走近,就要用七星刃挑起她臉上的黑布。
這羋裡大祭司生前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落到了這倆小子手裡。她已是屍王,絕不是普通大糉子能比的,殺人有千萬種法子,可現在正是上午陽氣重的時間,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施展不出。
馬程峰的七星刃太鋒利了,剛剛挑起她臉上的黑布,刀鋒已經在無形中戳破了羋裡大祭司的下巴,她下巴雪白雪白的,白如凝脂一般,好似嬰兒的皮膚那般雪嫩!刀鋒劃破了她白暫的皮膚,下巴上露出了一個小傷口,傷口中一滴滴鮮血慢慢流淌而出,順着馬程峰手中的短刀直流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