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靈州的貓別看不怕人,但卻都是純野生的,野性十足,尋常時候它們餓了可以來討好人要吃的,它們可以陪人類玩,可以跟人類住同一屋檐下,但卻不允許人抱!它們不是寵物貓,是野貓!被卡修拉這麼一抱,小白貓立刻炸毛了,張牙舞爪地就要撓卡修拉。
“嘶……哎呀……”她怪叫一聲捂住了右小腿肚子。
貓兒掙扎的時候從她懷中跳了下來,剛好張開鋒利的爪子撓到了她小腿肚子上。貓兒的爪子多鋒利呀,靈州秋天又不冷,卡修拉愛美,只穿了一件風衣裹身,一爪子下去就把風衣給刮開了道大口子,鮮血順着她的小腿肚子不停地往外流,滴滴答答地淌到了地上。
卡修拉那俊俏的小臉蛋上明顯抽搐了下,像是難以承受這份疼痛。
她也算是江湖中人了,在未被無雙帶回來之前,在江湖上到處漂泊流浪,見慣了江湖上的打打殺殺,那白暫光滑的皮膚上都不知留下了多少道傷疤,她不矯情,但這貓兒一爪子下去竟然把她疼的花容失色?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右邊小腿肚子本來就受了傷。
“這些都是野貓,貓爪子上有細菌,很容易感染的,你別動,我幫你看看傷口。”小曼往前又走了兩步,想幫她。
“不用你多管閒事,你走開,再往前半步休怪我不客氣了!”卡修拉揉了揉小腿肚子,把被貓兒爪子撓破的風衣下襬撕開,然後死死纏住了傷口,但依舊是無法止血,眼看着鮮血已經染紅了布條了。
她咬緊牙轉過身去,儘可能地表現的正常些,但卻依舊無法擺脫小腿上的傷痛,每走一步都步履維艱。她心中正在祈禱,常小曼該不會是馬程峰派來殺自己的吧?如果她現在知道自己的傷勢如此嚴重,自己今夜是斷然不能存活了!
“行了,別硬抗了,你是傷到了骨頭了吧?我小時候練功的時候也斷過骨頭,那種疼我能理解,放心,我沒有惡意!”常小曼又往前走了兩步,跟了上去。
這個距離太危險了,常小曼在這個距離一旦揮拳,那十成的內功打出去的拳頭組能把卡修拉送命,而這麼近的距離,卡修拉就算傷了腿,突然轉身過來甩出暗器,常小曼同樣也無法躲閃。
“八婆!走開!”果然,卡修拉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她猛地轉過頭來,手中指尖掐着四根銀針就要往出甩。美人皺着眉頭,撅着小嘴,臉蛋通紅,一臉的怒意無處發泄。
但她的動作,卻停留在了這一刻,並沒有下一步的舉動。當她回過頭來的時候,看到的並不是常小曼的拳腳相向,小曼俯身下來,解開了她纏在小腿上的繃帶,她的小腿肚子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那是一道足有十公分長的口子,不是貓撓的,而是被利刃所傷,傷口已經被她縫上了,不過你永遠別指望一個異族姑娘的針線活會想中國姑娘那麼好,傷口縫的歪歪扭扭的。
“你不怕做靶呀?挺漂亮個小姑娘怎麼粗手粗腳的?打破傷風了嗎?”小曼從身上取出一瓶藥酒來。
“沒……沒……什麼……什麼是破傷風?”卡修拉收起那副凶神惡煞,詫異地看着常小曼。
她小時候行走江湖,看盡了世間的人情冷暖,這個血腥江湖到處充滿了爾虞我詐,朋友?什麼是朋友?朋友就是從背後捅你刀子的那個人!天底下除了小爺外,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尤其是女人!因爲女人最討厭跟自己一樣同樣長的漂亮的女人!卡修拉和常小曼都是世間少有的尤物,兩個美女相遇,她有足夠的時間殺死自己,但她爲什麼沒有這麼做?
“哎!”常小曼苦笑嘆了口氣。“老外就是老外,就算在中國呆再長時間也不能完全學會中文。”小曼說破傷風針是防止傷口感染的,像你這麼長的口子,又被貓爪子撓了一下必須要打破傷風,現在可能沒啥問題,但破傷風會在人體內存活三年的時間,一旦發作那就啥藥都救不了了。
“哦,不……不清楚。”
常小曼對待她就像每一次馬程峰渾身傷痕累累地從外邊跑回來一樣。“別動,忍着點,我想給塗上藥酒暫時消炎,我何程峰不管走到哪,都會隨身備醫藥箱,一會兒去我那吧。”她細心地把藥酒一點點唾沫在了卡修拉的傷口上。
“去……去你那?”
“放心,我要殺你剛纔就有機會,程峰不在,沒人知道的。”
“你爲什麼要幫我?”
小曼扶着她的小蠻腰,把她扶出了巷子。“我一直覺得你本質不壞,我不是什麼聖人,也沒打算度化你,但我不想看你越陷越深,罷了,不提他,要麼你又要跟我動手了。”
巷子外的小街上有不少茶舍和小攤,人們紛紛回頭張望着這兩個絕色小美人。甚至不用看正臉,只需看着她們的背影就知道這兩個女孩都是萬里挑一的尤物。
一聲口哨從身後傳來,哪裡都有小潑皮無賴,靈州也一樣。剛纔沒人敢冒犯卡修拉是因爲卡修拉身上有一種無形的氣場,但現在美人受傷了,一瘸一拐的根本無懼。她旁邊還多了個長相甜美溫柔的姑娘,哎喲喲,也不知道哪一個男人有這個福分把美人擁入懷中。
“小美人,多少錢啊?今晚陪大爺雙飛如何?”兩個喝的爛醉的痞子,手裡拎着啤酒瓶子栽栽歪歪地跟了上來。
“哼!找死!!!臭男人!”卡修拉大怒,手腕一抖,也不知道從哪就抽出來兩張普卡牌夾在了指尖。
“哎?你看你,又喊打喊殺的了,就不能做個普通女孩,享受一下普通女孩的生活嗎?整天神經繃得那麼緊,以後很容易顯老的。”常小曼也不罵身後那倆色狼,她說他們出言調戲你我,那是因爲你我長得漂亮,咱們該高興纔對。做女人要懂得什麼叫“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