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師兄,我就喜歡你這爽快勁兒。早說嘛,何必讓我又折了一個兄弟呢?”佟四喜露出了狐狸尾巴。
馬丫一聽墓道口的對話,立刻大喊:“爺爺!千萬不能讓他得到那個箱子!!!祖師爺說過,那箱子裡的秘密不能被人看到!!!”
“佟四喜!有本事跟我打!”馬程峰大怒,端起槍就要打,可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哪裡還瞄的準了?
“程峰大侄子,你還是省省吧,哼哼……你爺爺要是知道你遇事如此衝動,恐怕會罵你哦,要怪只能怪自己江湖經驗尚淺,沒事,多歷練歷練就好了。好了,老夫可沒工夫跟你們浪費時間了。既然你們如此暴躁,還是在裡邊涼快涼快再出來吧。”
佟四喜說罷,只聽得背後的墓道入口處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頃刻間,整座古墓都劇烈晃動了起來,頭頂的灰塵碎石嘩啦啦直往下掉,衆人趕緊趴在地上捂住了腦袋。
佟四喜手底下有很多能人異士,他這次爲了這黃仙姑留下的寶箱就帶來了一個爆破專家,微型爆破最危險,炸藥用的計量多少,安放的角度的不同都會影響爆破威力,稍不留神整座墓室乃至整個樹洞都會被炸踏,不但馬程峰他們幾個會被活埋,就連他們都逃不出去。
幸好佟四喜念及同門舊情沒有下死手,這炸踏了墓道的入口。
墓道中的強烈震動大概持續了數秒鐘,衆人灰頭土臉被嗆得夠嗆,乾咳不已。
“瑪德,這條老狐狸!!!等我出去了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那咻惡狠狠咒罵着。
“那兄,省省吧,想弄死他咱也得出的去。我看這次咱們幾個算是凶多吉少了,這堂課就是血粼粼的教訓呀!薑還是老的辣,如果有機會出去,咱們日後行事可是不能這麼莽撞了。”馬程峰噗啦噗啦腦袋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因爲剛纔的爆炸,震落了四周的灰塵與碎石,墓道中全都是灰霧,他們幾個一個個都沒人樣了。
“程峰,你感覺好點了嗎?眼睛看得見嗎?”常小曼趕緊用清水給馬程峰洗眼睛。
尋常人的眼睛視力受限,但不那麼金貴好伺候,馬程峰的鬼瞳也的確視力驚人,只是若是鬧了眼疾就比一般人難伺候了。正常人的眼睛被鐳射燈一晃,可能數秒就能恢復視力,但馬程峰最起碼就得閉上眼睛挺十來分鐘才能好。
他靠在巖壁上歇了會兒,再加上剛纔常小曼用清水給他洗了眼睛,所以眼睛裡的感覺也就不那麼強烈了。他抹了抹清水,試着睜開了眼睛,眼前,小曼臉蛋上烏漆墨黑的,都趕上從煙囪裡鑽過一遍了,而且她是兩個影兒。
他晃了晃腦袋,又閉上了眼睛。“******,佟四喜提前是做好了功課,知道我怕什麼,這高強度鐳射燈都是專門爲我準備的。看來咱們最開始就是中了他的奸計,他早就知道咱們跟在身後呢!老狐狸!!!”
“爲什麼你們都喜歡罵老狐狸呀?狐狸又沒得罪你們?”胡小狸不合時宜地說道。
“好好好,狐狸都是我親爹孃行了吧,那狐狸說說,咱們現在被堵死了,怎麼出去?”
胡小狸默不作聲也知道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沒敢惹他。
“程峰,我看咱們現在只能去前邊墓室看個究竟了,也許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沒準有出口呢?”常小曼說。
“可能性不大,我估計呀,八成佟四喜知道這八條墓道中佈局的講究。咱想出去恐怕真得祈禱耀公保佑了!”馬程峰支撐着站起身來,四周塵埃落定,眼睛也稍微舒服了點。
原本開始時候他們就有點忌諱進入那扇石門,可現在被逼無奈,逼不得已必須一探究竟。大夥舉着手電重新回到了石門前,但這一次,可沒人再敢靠近了,生怕這裡邊還藏着什麼陰謀。
馬程峰湊近,揉了揉眼睛試着睜開了鬼瞳,因爲剛纔被鐳射燈的強光照射,鬼瞳的視力範圍有限,但鬼瞳到底還是比尋常人肉眼強百倍,隱約就看到墓室中空蕩蕩的,角落裡好像坐着個人影。
“大家當心,裡邊有人!”馬程峰端着湯普森側身走進了石門內。
這石門內到底是不是個墓室現在還不好下結論,裡邊是個純天然的橢圓形巖洞,巖洞四周洞壁上有一塊塊凸起的石楞子。大夥跟着馬程峰一次從石門鑽了進來,可前腳剛鑽進來,身後的那扇師門就重重合上了。
“完了……這次可是真出不去了。”那咻嘆了口氣。
“那兄,你想多了,咱們在墓道中跟這裡又有什麼卻別,反正都是被困在裡邊出不去。你以爲喊兩聲芝麻開門,佟四喜還能再把咱放出去嗎?”馬程峰對他說道。
這間石室不小,裡邊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最前邊角落裡坐着一個人,那人低着頭,穿着一身黑色長袍耷拉着腦袋,腦袋上戴着寬大的帽子遮住了臉面一動不動。
石室上方是弧頂,石洞挺高,上邊弧頂處好像有冷風吹入,如果所料不錯,肯定是個金井了。但別看有風,又有金井,肯定活人也跑不出去。
衆人端着衝鋒槍一步步靠近那身着黑袍之人,石洞內攏音,衆人的腳步聲不停地迴盪着。不過那人卻沒有任何動靜,可能八成是個死人吧?從穿着來看,很像是電視裡演的數百年前北方遊牧民族的裝束,他腳底下蹬着的是一雙獸皮靴子,靴子上有盤文。
馬丫說以前山裡發掘出了一個古鮮卑墓,墓裡埋的是個四十五歲的男人,當時發掘現場距離黑龍屯不遠,她和小夥伴還去看過的,時隔上千年之久,棺材裡的死人爛的只剩下骨頭渣子了,但身上穿的衣服還是保存很完整,她清楚的記得,那鮮卑人腳上穿的鞋就是這種紋路的,所以才斷定了面前的肯定是具鮮卑人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