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響哨,小徑左右的密林直衝出來十來號黑衣人來,原來這老東西早有準備。
“這老東西歲數越大心眼越多呀!看來我和程峰也是時候走了。”常小曼拉開車門,回頭看了眼那羣黑衣人說道。
“啊?曼姨,你和我叔兒這要走了啊?急什麼啊?瞎子前輩不是說盜門魁主要駕臨姑蘇了嗎?我聽說無雙與我叔兒以前是關東的黑白雙煞,彼此以兄弟相稱,怎麼不見一面嗎啊?”
“最好還是別讓這倆人碰面,要不然啊,又要打的天翻地覆斗的你死我活。他倆……呵呵……何止是兄弟呀,簡直是冤家!算了,咱也該回去了!”
阮星琪一腳油門殺了出去。
回到酒店裡,他們也沒着急問話,先是給女孩換了身新衣服,又吃了頓大餐,然後洗了個澡。見女孩的情緒好多了,這才問她這個月來到底經歷了什麼。
可問也是白問,一問三不知。女孩依稀記得,一個月前她下了晚自習獨自在學校後門外的小樹林裡溜達,突然,覺得頭皮微微一涼,然後整個人失去了知覺倒了下去。這一個月的囚禁生活,她的記憶也是支離破碎,根本回憶不起什麼來。
“姑娘你再仔細想想呢?彆着急。”馬程峰問道。
全世界裡,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在外邊橫死的人多了,馬程峰管得過來嗎?他又不是慈善家!又不是超級英雄!若不是因爲玉格格,他纔不會過問原江湖事呢。
“嗯……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聽那些女人口說提起過一個名字,不不不……應該是一個人的綽號。”
“哦?叫什麼?”馬程峰立刻把煙掐了。
“天……天童聖君……對,是天童聖君!”女孩重複着這個名字。
“天童聖君?”小曼聽後轉過頭來,詫異地望着馬程峰,可馬程峰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們兩口子雖說多年不在原江湖行走了。可這麼多年來他們漠北勢力不斷壯大,耳目遍佈九州大地,原江湖的大事小情基本沒有能瞞得過他們的呀?
原江湖已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江湖人才輩出,但真正成大器的沒幾個。算是有能人異士,基本也都被盜門無雙籠絡去了,根本沒聽說有這麼一號人呀?
“天童聖君?姑娘,你確定嗎?”馬程峰又問她。
“嗯,我應該沒聽錯,塔很攏音,他們經常會提到這個名字。”
“來呀,立刻放出眼線去,給我打聽下天童聖君是何許人也!”馬程峰叫來手下鷹犬命令道。
馬程峰漠北的勢力雖然強大,但在原江湖行走,想搞到情報,還是不過人家關東盜門,人家無雙現在可真正一統江湖的大佬。只要他吱聲,算是掘地三尺想抓一隻長翅膀的螞蟻,那也只不過是片刻的事。
小曼說,咱們在原的情報恐怕不如盜門那邊的,可以放出消息給無雙,咱們這邊能做到的是繼續尋找其他關在姑蘇境內的七位姑娘,越早找到她們,玉格格少一分危險。
“嗯,咱們也只能仁至義盡了!哼,我不是衝他,是衝我大侄女!”馬程峰和無雙的這個結估計一輩子是解不開了。
佩妮了陰陽懸魂鈴的媚術,這輩子怕是也無法自拔了。如風是真心嫌棄她,能跑多遠跑多遠。倒是這個可憐的建業大學生暫時無處安置。這姑娘自從接受了如風那朵玫瑰花的一刻,已經心埋下了愛的火種,那小火苗已經無法撲滅了。馬程峰走到哪她跟到哪,像個沒節操的小跟屁蟲。
今天吳珊珊的情況好多了,腦袋已經沒有剛受傷時候那種嗡嗡的疼痛了。大夫說只要回家注意休息可以出院了。
辦好出院手續,一行人了阮星琪的豪車卻不知要去何方。
“如風,我和姍姍要回家,你……你是跟我回去呀?還是……她?”星琪指着坐在如風身邊的那個女大學生,一臉的醋意。
一個採花賊帶着這麼漂亮的姑娘走,那孤男寡女的還能幹出什麼好事來?
“額……”如風有些爲難了,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哪邊都不捨得。
這小美人身洋溢着一股清純的****氣息,味道應該不錯吧,可……星琪會生氣的。
相對那個佩妮而言,女大學生對花如風的喜愛是很單純的,她並沒有喪失心智,聽出了阮星琪話裡的醋意,趕緊推脫說:“如風那你們先回去吧,我得回學校了,有空去建業找我,我叫郭佳一。”說着話,她轉身要走,臨走時,竟偷偷摸摸拉了下如風的手,把一張小字條塞進了他手裡。那是自己的電話號碼。
馬程峰派出去的人已經在姑蘇方圓幾百裡內放出了風聲,但包括街面的小混混和那些江湖人士在內,都沒人能說出“天童聖君”的下落,而且也沒人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一時間,調查陷入了僵局。
時間眨眼到了第八天,距離一個月的限期又近了不少。如風決定還是先從無色庵着手調查。
有了馬程峰插手,有關部門很配合,但拿出厚厚一摞子檔案仔細翻查,別說姑蘇市內了,連整個j省都沒有一個叫無色庵的姑子廟。
“如風,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在姑蘇山範圍內找,走,先去見我太公。”阮星琪帶着花如風回到維護太湖畔的小洋樓裡。
老太爺一天也沒啥事,每天除了釣魚是澆花,好不快活。
他回憶說半個多世紀前,她思念一去不還的紅袖兒,幾乎也是找遍了姑蘇山,可是不見心人的下落。不過雖然沒有找到紅袖兒,但卻也發現了些花女門的蛛絲馬跡。
這姑蘇山後有一片秘境,那是一片被羣山環繞的山谷,山谷裡終年被大霧所籠罩,尋常人根本不知還有這麼一處人間仙境的存在。撥開灌木叢,山谷前佇立着一塊石碑,石碑赫然寫着三個大字“烏孫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