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壁畫,只要有關於艾美拉女王的影像,全部都是模糊一團,被模糊的黑霧所籠罩着。
開始時候楚天月認爲是剛纔馬程峰故意爲之,她取出考古人員專用的氨水和壁畫刷子進行清理,但同樣也失敗了,結果跟馬程峰一樣,艾美拉女王的影像徹底從壁畫消失不見了。
馬程峰說:“我看她肯定長的不咋地,可能是臭無,羞於見人,她是故意的,不想讓人見到她的真容!”
“未必!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完全可以讓畫師虛構出一個美人的臉留給後人,沒必要在畫做手腳吧?”楚天月搖了搖頭,並不贊成他的說法。
“切,管她呢,管她是美女還是醜女,咱一會兒進去了,看見她屍體不一清二楚了嘛?不是說她有千年不朽之軀嘛?那說明她嘴裡喊着寶珠,哎喲,說不定她的口含慈禧嘴裡的夜明珠還金貴呢……哈哈……發了,發啦!!!”馬程峰大笑道。
“馬程峰你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婪了?我以前總覺得你跟他不一樣,沒想到,都是一丘之貉!哼!挨天煞的盜墓賊!”楚天月怒罵道。
常小曼其實以前也不贊成馬程峰做這種喪盡天良的買賣,盜墓賊從古至今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好下場。但見楚天月這麼罵馬程峰,心裡有些不爽,便回道:“天月姐,你這麼說我不願意聽了,我問你,這裡是國的國土嗎?”
“不是!”她答道。
“那這裡算是哈薩克斯坦的國土嗎?”她又問。
“漠北這裡不算任何國家的國土!你想說什麼?”
卡修拉在這個問題最有發言權,她搶過話頭道:“按照國際慣例,只要不在任何一個國家的國土,發掘出任何財寶或者古墓,其發掘權和所屬權都要歸發掘者所有!程峰此舉沒有觸犯任何一個國家的法律!所以不算是盜墓賊!”
馬程峰也是第一次聽別人把盜墓賊這個行當說的這麼光明正大,不免洋洋得意起來。
“阿里木,聽到二位姑娘怎麼說了沒?一會兒給我可貴的往回拿,有多少拿多少!哈哈……”
楚天月還想說什麼,但憋了半天愣是沒張開嘴,卡修拉說的一點沒錯,這裡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國土,算他們把這裡蒼涼的大漠化作自己的地盤,只要在國際進行公開聲明,都可以成立國家了,更何況是盜墓呢?
墓道幽深,越往前走,溫度越低,那嗖嗖的涼風吹的大夥裹緊衣服直打哆嗦。
順着墓道,走了大概能有十分鐘左右,前邊終於出現了一道墓門,但墓門另一側並非是主墓室,而是一個天然的地下巖洞。墓道連通的是巖洞最底部,這巖洞很高,是葫蘆形,他們現在正處於葫蘆底部。洞壁右側有一條天然小徑,小徑盤旋着朝“葫蘆頂”升而去。
“哎喲,這樣的墓葬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呢,她都貴爲一國之君了,怎麼也不把自己的古墓修的奢華一點啊?把肉身扔在這麼個破地洞裡了?看來歐洲人的價值觀跟咱們還是有些不同的。”
楚天月說這應該不能叫是她的古墓,而是她暫時把自己的肉身封存在這個洞穴。
“你們看,這巖洞天然形成,位置乃是附近山巒的心點,這裡是地脈之眼,地脈的龍氣可以源源不斷地供給給她,使她的肉身千年不化。”
他們現在所處的方位是地平面以下一百多米左右的位置,頭頂,這個葫蘆頂並不通向地面,最方是死心兒的,這樣一來,地脈的龍氣不會流逝。
“程峰,你快來看!海拔這麼低,溫度這麼低,可這裡竟然有植物?”小曼舉着火把跑到了巖洞的一片石堆,那堆不大的石筍間生長着一種特的綠草,這種草的葉子呈五邊形,但並不規則,重要的是,它的葉片都是透明的。
大夥都是第一次見這種異之景,不免心生好都圍了去。楚天月拿着相機趕緊咔嚓咔嚓的拍照留影,太珍貴了,這種植物一旦公之於衆,將引起世界轟動!恐怕連植物學家都沒見過這麼古怪的植物。
這堆植物都緊貼着石筍生長着,根部突出土壤表面,下邊還出現了很多細小的顆粒狀物體,如果是人工培育的,這些是肥料了。但這些都是野生的,難道這些顆粒狀的物體都是它的孢子或者果實嗎?
楚天月帶膠皮手套,拿出一個密封口袋,小心翼翼地捻起來想帶回去。
可她剛把這些小顆粒捻在手,還沒等熱乎呢,直看得那些小顆粒好似有了生命形態,正在她指尖間微微顫動。馬程峰生怕這玩應有問題,伸手把這些神秘的小東西打落下去。
這小小東西慢慢悠悠地順着楚天月的指尖飄落在了地,它們很輕盈,飄落的過程像雪花落地一樣。在重新接觸到土壤的一剎那,撲哧一聲爆裂開來,從裡邊散發出了一股黑煙瀰漫開來……但這些黑煙並不多,可一顆不多,兩顆炸開不多,剛纔楚天月一把抓住二十幾顆,同時落地炸開後,冒出的那股黑煙可不小了。
“快走!當心有毒!”楚天月捂住口鼻,帶着大夥連連往後退。
等大夥退到安全位置,再去看,那片石筍間早已塵埃落定,彷彿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卡修拉同樣也是製毒高手,她說這些小孢子應該無毒,至少現在沒有空氣沒有任何異味。
大夥面面相覷,都仔細觀察着同伴,好在大家都沒有什麼異樣反應,這才放下心來。
“算了,咱們是來這兒發財的,這些植物甭管多稀有,帶出去也不一定能存活,走吧!去找那女魔頭的棺材,看看有多少陪葬品!”馬程峰招呼着大夥,舉着火把,順着那條蜿蜒的小徑朝“葫蘆頂”攀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