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怎麼有點像關婷婷?會是關婷婷嗎?這個女人熟練的吐着菸圈,一雙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動着,散發出妖嬈的光芒,就像一頭伺機尋找獵物的、飢渴的野獸!
我搖了搖頭,定了定神,兩眼仔細的再次看了過去,我的天,這個身着大紅旗包的婆娘不是關婷婷那娘們還能是誰?
她那個神態、那個舉止,那種表情,哪裡有以前的關婷婷半分摸樣?簡直就是一個風月場所的老手,端的是風情萬種、萬種風情,在這擁擠、瘋狂的人羣裡顯得相當的奪目。
我不由得暗暗佩服!周隊還說我不從事影視表演可惜了,我看這個娘們如果學的是影視表演專業,那麼她不是影后就是新秀,簡直就有大紅大紫的明星范冰冰的明星範兒。
我搖了搖頭,笑着向關婷婷走了過去。
我正準備靠近關婷婷的時候,一個短小精瘦的漢子已經先我一步靠近了關婷婷,對她說道:“美女,你一個人啊?我剛好是一個人,可以陪我喝一杯嗎?”。
關婷婷美目流轉,顧派生輝,嬌聲應道:“難得先生盛情相邀,喝一杯就喝一杯咯!”。
那短小精瘦的漢子拉着關婷婷的手走向了一個吧檯,大聲的喊道:“服務生,給我來一瓶紅酒,兩碟涼菜!”。服務生高聲的應道:“好嘞,客官你稍等!”。
我怔怔地站在人羣當中,看着關婷婷被那個男人帶到了一個吧檯坐下。我正準備轉身,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喲,三爺,是你呀,大半年沒看到你來這裡了,今晚是哪陣風把你吹到了這裡?”。
聲音很耳熟,我回過頭去,猛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竟然是段聘!這丫頭平素在辦公室裡看她怎麼看怎麼也不順眼,沒想到今晚濃妝豔抹的出現在這裡,竟然也俏生生的、嬌豔欲滴,我有些驚喜,望了她一眼,打了個哈哈,笑道:“三爺我前段時間生意忙,一直沒空來看你。小心肝,你有意見了?”。
段聘俏腰一扭,滿臉的風塵像:“喲,我的三爺,你不會是有了桃紅就忘記了我柳綠了吧?難怪人們常說,你們男人啊,都是見了新人望了舊人!三爺,你是不是最近又勾搭上了哪個小騷蹄子?”。
段聘這丫頭果然機智,平時沒看出來,關鍵時刻體現出來了,她是在提醒我她叫柳綠。
我趕緊笑道:“柳綠你這丫頭牙尖嘴利的,三爺我忘記了所有的女人也不敢忘記你啊?如果忘記了你,那我怎麼還敢到這夜來香酒吧來?來了恐怕會被你一口一口的吞噬掉!”。
段聘吃吃的笑道:“三爺,你就是嘴甜,光站着說話,也不說請我喝上兩杯?”。
我方纔回過神來:“好好……,三爺今晚就請你喝兩杯!”。說完我很自然的走上前去,挽住了段聘的手腕往前走。
行走間,段聘附在我耳邊輕聲說:“上玉,我們去關婷婷隔壁那裡坐下,看那個男人在跟婷婷說什麼?”。
我會意,挽着段聘的手就往關婷婷坐着的那張桌子旁邊走,邊走邊高聲喊道:“服務生,兩瓶紅酒、四碟小菜!今晚我要與柳綠姑娘不醉不歸!”。
我的聲音很大,估計關婷婷應該聽到了,我能感覺到她眼睛的餘光正向我這邊看來。
我拉着段聘坐在了關婷婷和那男人的旁邊,一搭沒一搭的小聲閒聊,用心在聽那男人跟關婷婷說話。
那男人問:“美女,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新來的啊?我看你面孔很生疏?”。
關婷婷輕輕地咪了一口紅酒,歪着頭吃吃的笑道:“先生你好眼力!我叫如霧,今晚是經朋友介紹來到這夜來香酒吧的,第一次來,先生是這裡的常客,所以覺得眼生咯……”。
那男人哈哈的笑道:“如霧?好名字!名字美人也美!”。
關婷婷嬌羞的笑着:“先生你高誇了,想我如霧就是一弱質女流,怎當得起先生這般的誇獎?如霧流落在這夜來香酒吧,其目的也就是想認識一些貴人,希望能夠脫離生活的苦海。如果……如果先生……”,關婷婷賣了一個圈子,停住口不說了,只是眉目傳情的望着那男人在笑。
那男人面紅耳赤,急切的說道:“如霧美女,如果什麼?你倒是說啊?只要我黃崇勇做得到的,那我就一定在所不惜!”。
“這麼說先生是黃老闆了?黃老闆,如霧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能憐惜我這種弱質女流,能夠幫我脫離生活的苦海,那如霧我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恩情!”,關婷婷一邊說話,一邊媚眼齊飛,看得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如果田雞要是出現在這裡,不被氣得半死纔怪。
那男人黃崇勇端起了酒杯跟着關婷婷碰了一下,忽然壓低聲音附在關婷婷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聲音很輕,在這吵雜的環境里根本就聽不清楚。
關婷婷忽然笑道:“黃老闆原來是從事……”,話音未落就被黃崇勇給打斷了話頭:“如霧姑娘,噤聲!”,說完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方纔回過頭去,。回頭的時候,眼睛在我和段聘的身上停留了那麼一到二秒鐘,我剛好跟段聘在淺笑低吟,他沒有起疑心,可我卻感覺到了。
不管這個叫黃崇勇的男人剛纔跟關婷婷說了些什麼,但他絕對的可疑,說不定就是今晚我們要找的那夥盜墓賊之一的重要人物。
不過有關婷婷纏住,我想他應該在劫難逃!
我舉起杯來跟段聘碰杯,段聘忽然大聲說道:“三爺,你最近古玩行的生意怎麼樣啊?是不是風生水起?如果那一天柳綠我要是來了長沙,你是否願意盡一盡地主之誼呢?”。
這丫頭聲音很高,我估計附近幾桌的客人應該都聽到了,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立刻打了個哈哈笑道:“柳綠姑娘說笑了,三爺我不管古玩店生意怎麼樣,只要你人到了長沙,不僅包吃包住,而且還陪睡,怎麼樣?”。
柳綠嬌笑:“三爺,你好壞?”。
我應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柳綠,你說對不對啊?”。
“對!對!誰叫我們三爺財大氣粗呢?在柳綠的眼裡三爺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柳綠答道。
我的天!我不僅吃驚於關婷婷和段聘的表演天賦,就連自己我也不禁暗暗佩服,我跟段聘兩個人的對答竟然就好像是事先編排好了的臺詞那般,順口就來。
不過,我和段聘的一問一答顯然已經驚動了和關婷婷調笑喝酒的那個男子黃崇勇。我眼睛的餘光看到他跟關婷婷說了兩句失陪之後竟然向我和段聘坐着的這張桌子走了過來。
我這裡還有什麼樣的誘惑比面對關婷婷那樣的絕色美女大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古玩!
我來不及細想,那個叫做黃崇勇的男子已經走到了我的桌子旁坐了下來,滿臉堆着笑:“你好!鄙人黃崇勇,先生莫非就是長沙來的天字號古玩店老闆,江湖人稱三爺的潘章程?”。
我傲慢的看了一眼這個滿臉堆着笑的中年漢子,斜了斜眼睛,說:“我正是潘三爺!敢問你黃老闆是何方神聖?從事什麼職業?”。
我這派頭十足,估計讓中年漢子黃崇勇感到了壓力,他燦燦的笑着:“果真是潘三爺駕臨夜來香,黃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得罪!”,說着望了段聘一眼:“三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很清楚這是魚要上鉤的前奏,用手捏了捏段聘紅豔豔的臉蛋,笑道:“柳綠,三爺我有話跟黃老闆說,你就先過去陪一下那位姐姐,可好?”。
段聘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黃崇勇一眼,崛起了一張小嘴:“討厭!”,說完一步三扭的向着關婷婷坐着的地方走了過去。
我望着段聘離開的身影,對黃崇勇笑道:“黃老闆,這小妞在吃醋呢,你不要介意!”。
黃崇勇闇昧的笑道:“哪裡哪裡?三爺如果喜歡那個小妞,兄弟把話說完後你就立即過去陪她!”。
我兩眼閃着亮光,低聲問道:“黃老闆有什麼話要說?”。
黃崇勇警惕的望了望周圍,然後附在我的耳邊說道:“三爺,在古玩界你可是泰山北斗,識貨的大行家!不瞞你說,兄弟我最近發現了有一處先秦古墓,裡面的東西估計是非常的寶貴,只等偷偷地挖掘出來,請三爺鑑賞!”。
我心頭一驚,果不其然,這個名叫黃崇勇的中年男子就是一條大魚!但隨即我不露聲色的輕聲問道:“此話怎講?”。
黃崇勇低聲答道:“三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我們離開這裡再說怎麼樣?”。
離開這裡?他不是還有另外的同夥嗎?怎麼不見接頭,他反而要急着離開?不行,得先穩住他再說。
我故意望了望四周,然後說道:“黃老闆,幹你們這行的我知道,不開張就不開張,一開張就有可能吃一輩子。其實嘛,我覺得這裡魚龍混雜,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