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說方方面面都很誠實,我真的是這麼好懂的一樣人嗎?
老天,曹叔揭穿的話,玉安聽完不知道會對我產生什麼壞印象,完了,嚶嚶嚶……
我要冷靜,要不一會上車我搜清心咒來默唸吧,我要恢復正常,可,可是……
玉安居然坐我旁邊來了,他向來是坐副座或是坐曹叔的車不是?
我怕自己又流鼻血,沒勇氣坐下去,趕緊打開車門去佔了副座,劍十七開的車。
許雯穎和冼家明是坐曹叔的車來的,因爲回去的時候,多了只男鬼,所以車上現在除了我,全是鬼,都成靈車了!
劍十七開車前,衝那男鬼說了句:“你,去那輛車坐,陰氣太重,對葛明不好。”
男鬼聽完露出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瞅了我一眼,我見着給它回了個點頭:“去吧。”
“哦。”男鬼依依不捨地飄下車,鑽到曹叔的車裡。
劍十七開車離開前,給我提醒:“小如意,繫好安全帶。”
“哦哦……”我才發現,趕緊拉安全帶出來,結果手忙腳亂硬是扯不出來,好糗……
劍十七見着好笑調侃了我一句:“小笨蛋,在想什麼呢,要這樣拉。”說着,他側身過來,伸手幫我把安全帶繫好。
本來我就臉紅不好意思,被他這親膩的言行一撩,我更是紅得不像話了,擔心玉安誤會的同時,也擔心自己鼻血又止不住流下來。
“這下好了。”劍十七說着給我來了個“摸頭殺”,收手的時候,還故意揉亂我的頭髮。
“壞鬼,把你手用去開車。”我故作沒好氣拍開他的手,不過因爲他這舉動,我感覺氣氛緩和了些,擡眼悄悄看了眼後座,玉安此時閉着眼,靠背坐在那裡,似乎是我想多了。
倒是葛明在後視鏡裡跟我對視上了,我有些心虛,給他訕笑地點了個頭,他也回了我個點頭,之後視線移出去窗外。
劍十七在聽完我的話笑笑,然後駛車回程。
我回頭仔細想想,玉安那晚的言行舉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味,只是我一個人想多了而已。
本來葛明就想要我一口陽氣,大概是他看得出來我抗拒,難道我暗戀玉安事,他們都看得出來,所以他才讓玉安跟我要?
老天,原來我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啊,唉……
想到這,我忍不住擡手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恢復清醒,不要再沉迷已過去的回憶時間裡,像曹叔說的,我現在需要清心咒。
掏出手機,搜索清心咒,結果讓我很驚奇的發現,奶奶小時候竟然有教過我唱清心咒,依舊是有毒的調調——奶奶啊,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過我也沒想到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力這麼強大,現在長大了總是丟三落四,健忘得很。
收起手機,靠在椅背上,閉目有心裡默默地唱起清心咒……其實我更想默唸,但我做不到,因爲已被奶奶自創的調調洗腦。
回程三個多小時,我一直默唱到回萬事屋,感覺自己是輕鬆多了,可玉安身影才從我眼前晃過,就被破了功!
哭……看來我的“玉安病”已入膏盲,藥石無靈的地步了。
進萬事屋後,我就逃回了房間,給他們說我身影不大舒服,先回房間休息。
我在房間裡掙扎了久久,才振作起來,去抄清心咒,一邊抄一邊念,希望能快點消減下病症。
如果你們覺得我這麼說顯得太浮誇,其實一點也不,等你們遇到能讓自己心跳失控,光是看到背影就情不自禁想撲過去的男神時,你們就能體會我的心情了……
說白了都是費洛蒙搞的鬼,加上我本身的自控力太差,纔會這樣?!
等到許雯穎回來,把晚飯……確切來說是夜宵做好,她敲門進來告訴我玉安他們走了,我纔敢出去。
出大廳的時候,我沒有預期看到葛明,就問下他哪去了?
許雯穎說:“跟曹先生他們一起走了,說是去研究那口煉爐。”頓了下,接着給我說:“哦對了,管翠芳過來把錢付了張聰靈也讓她帶走了,沒問題吧?”
我聽完想了下,搖頭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尾款七十萬收起了吧?”
“嗯,結算清了。”冼家明走到我身邊的說,順便把這個月的賬本總額給我看了下,這個月已有七位數了,奶奶的賬單夠還,明天就去把錢還上。
唉,每個月都不能鬆懈的樣子,總在不停地爲還奶奶那迷之債金而奔波拼搏,有時候看到快到賬單期限,錢卻沒湊到,心真的好累。
我要是每個月不用還她的債,賺那麼多,我早成富婆了,而不是負婆——真不懂她到底是怎麼欠的,欠這麼多?
隔天,上午,天氣晴朗。
我去銀行回來,看到來了客人,但許雯穎和冼家明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處,臉色看起來糟糕,跟平時接待客人時的反應霍然不同。
來客是三個人,兩男一女,一身社會精英、成功人士的打扮,看着好刺眼,女的看起來像秘書,一個男的看起來挺年輕,三十歲不到的樣子,打扮得蠻有大總裁的範,坐在單人沙發處,另一個男表面年紀看着大概三四十歲,像助理司機之類的,跟女的左右站在單人沙發後邊。
我稍走近,纔看清楚茶几上放着六箱華夏幣,我整個人一下子都震驚呆住了!
一疊就是一萬華夏幣,箱子橫豎能放5*4疊,高十公分,保守估計至少一百萬華夏一箱,六箱至少有六百萬,出這麼多錢,不知道想委託我們做什麼?
驚呆了小會,坐在單人沙發處的年輕男人起身看向我:“我想,這位……應該就是林老闆了……”
我聞聲回神,給他點頭,滿懷期待問:“嗯,我是,不知道三位前來想委託我們什麼工作?”
年輕男人沒有理會我的問話,而是做起了自我介紹:“林老老你好,我姓餘,初次見面,請多多指請。”
站在他身後的一男一女只是意思意思地貪了下首,並沒有自我介紹的打算。
我有些懵圈,給他迴應了聲:“哦,餘先生你好,不知道有什麼能幫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