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二叔’的速度也不快,他們交鏠回合我用肉眼都能夠看得清楚。
我一手捂着撞痛的額頭,一手捂住被刺傷的手臂,躲到旁邊的大龍眼樹背後觀戰,除此之外,我也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二叔’手裡拿着的是把匕首,卻精準無誤會回回抗住玉安的長劍砍下,還幾度被他刺傷,‘二叔’的身上傷有一兩道,但玉安傷得比較嚴重一點,這讓玉安皺眉更深。
緊張危險的氣氛,乍然被一個驚叫的突兀聲打破:“啊——殺人啊——殺人啊——”
我聞聲看去,是個揹着斜包下班回來的小夥,以前見過,他一出現就嚇綠了臉,大叫大喊的同時,掏出手機打電話,我猜是在打110。
‘二叔’沒理會路人,或許他是對自己實力有着十分的自信,警察也奈何不了他;又或許是他想在警察來前,跟玉安速戰速決。
豆豆的肉身受傷血不停地流,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我好擔心玉安會被‘二叔’怎麼樣了,看到路人小夥打電話,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打120,客服說五分鐘後能到。
五分鐘……以前我會覺得很效率,可現在我卻覺得一分鐘都漫長,我好擔心玉安會不敵‘二叔’。
就在小夥打完電話後,一輛電動巡邏警察從對面正道駛過,我見着趕緊衝他們呼救,至少他們身上如果有槍,還是能把‘二叔’制住吧,只是真正的二叔,估計要因此吃苦頭了。
巡邏車注意到我們這邊情況,趕緊吹着哨子下車,掏出警棍向我們這邊衝來——話說我想喊他們掏警槍比較好!
回頭看看玉安,他身上又多了兩道傷口,一道劃在了他的脖子上,看得我怵目,真怕那一刀要是割在他脖子上的大動脈,豈不是完蛋了?!
‘二叔’見着卻絲毫沒有停手之意,哪怕是看到警察衝他們掏出槍發出警告。
直致一聲槍響,我嚇得心臟停止了一秒跳動,下一秒怦怦劇烈搏動起來,剛纔那一槍是沖天射的,要是射中玉安怎麼辦?
但在這種情況下,警察應該分得清楚誰纔是壞人吧,‘二叔’打扮那麼可疑。
剛想完,另一聲槍響再次響徹方圓百米,射中的是‘二叔’,看到他中槍我心裡暗暗歡呼:太好了,玉安有救了。
中槍的位置是‘二叔’拿匕首的手臂,此時他已無法再度進行攻擊,警察趕緊上去掏出手銬把他制服,我趁機過去看玉安情況,他傷得挺重,120的車子也在一分鐘後抵達。
醫護麻利下車給玉安做了簡單的傷勢檢查,然後擡上車,我和其中一個男警察也上了救護車,路上醫護一邊給玉安止血,警察一邊給我們錄口供。
我極力給玉安辯護,說他是爲了保護我纔跟‘二叔’交手,求着他們不要捉他去關起來。
警察聽完後給我說:“以目前的情況和你們的口供,暫時不會對他進行拘留,除非有新的目擊口供對他不利。”
我聞聲再三給警察道歉,玉安可算是得救了。
等去到醫院,玉安就被送去了獨立的病房裡,我坐在沙發那,醫生護士給他處理傷勢時,也來了個護士給我包紮手臂上的傷口。
等都處理完後,醫生護士前腳剛離開,後腳豆豆的身體徹底被打回了原形,變成了十歲時的模樣——這下糟糕了,要是再有危險,怎麼辦?
病牀上,玉安冷着臉,眼神裡我好像看到他的挫敗,起身走到牀邊坐下,關心問他:“傷口是不是很疼,要不我去叫護士進來給你打止痛針?”
“不用。”他就連聲帶都變成了稚氣了,讓我感到很新鮮的同時,也有着十分的危機感。
想着,我給他道歉:“對不起,連累了你。”本來‘二叔’是衝我來的,結果卻讓玉安傷成這樣,不過也幸好玉安來了,要不我得死在‘二叔’刀下。
“那傢伙還會再來的,警察只是暫時能夠控制得住,等極罡日一過,它就會恢復邪力……”他說着眉頭皺得更緊。
可是極罡日過了,他不也能夠恢復靈力麼?
玉安聽完我的話,給我說:“豆豆的肉身恢復比較慢,趁現在剛天黑,你趕緊回去,之後聯繫十七,明天以後都不用再過來了。”
“可我不來,你一個人在醫院裡我不放心……”話說着,我頭就低得下巴胝到了胸口,現在可是關鍵時刻,我哪能獨善其身。
“曹建宏會來。”玉安用着豆豆稚氣的聲音說出老氣橫秋的話,讓我有種想撲倒他的衝動,可我當然不能這麼做,他現在不僅是傷患,還是個十歲的小孩子模樣,要真撲上去了,醫院的人看到,肯定要把我送進監獄的。
胡思亂想的同時給他堅持說:“就算曹叔在,他也不可能時刻看着你,我在的話,多個人,多份安全不是,你就讓我來吧。”
玉安嘆了口氣,無力答應了我:“隨你。”
“那今晚我就不走了,我打電話給穎姐和曹叔,讓他們把要日用品和晚飯送過來。
玉安聽完沒有說話,我衝他逞強地笑笑。
打完電話後,曹叔和許雯穎他們說立即過來。
等了半個鐘頭左右,曹叔先到,許雯穎和冼家明晚幾分鐘,人到齊後,冼家明就去把房門合上了。
許雯穎嚴肅地皺着眉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我就把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地給他們說了一遍,曹叔聽完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玉安,不知道他察覺到了什麼?
讓我忍不住又猜了起來。
許雯穎沉重地嘆了口氣,說:“雖然不知道對方在策劃什麼陰謀,但是如意目前的情況最危險的。”
“對方說的計劃是什麼,非得殺死如意不可?”冼家明思考着喃喃了句。
我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從來沒設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會影響到誰,這次卻莫名其妙惹來殺身之禍,是因爲我時運一直在走下波路的原因嗎?
曹叔聽到冼家明的話,露出了難得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