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姚詩詩所說的某位重要的人是誰,不過她這樣子不覺太盲目嗎?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姚詩詩他們自願掏錢,還是有人資助,她所說的那位重要的人,跟我們有沒關係?
越想我越覺得這事情充滿了陰謀的氣息,猶豫地想了下,開口問道:“不知姚小姐可否透露下這位重要的人是誰,爲什麼要執着於收購我們的店面?”
姚詩詩露出個小女兒家嬌羞的笑臉,語調裡帶着點小小的幸福,說:“我男朋友……不過也可以說是我未婚夫。”
啊西巴——早知道不問了,猝不及防被餵了口狗糧!
我暗裡嘆了口氣,訕笑繼續追問:“是他讓你來收購的嗎?”
姚詩詩輕搖了下頭:“不是,他並不知道,我只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因爲好幾次跟他出門經過的時候,他都會擡頭看看這裡,有次他還直接叫停司機,看了好一會,我猜他一定是很喜歡你們這店鋪。”
我聽完是瞠目結舌:“就這樣?”
姚詩詩很老實地點頭:“嗯。”
我的天,單身狗遭受一萬點暴擊傷害——這簡直不要太盲目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讓她癡迷成這樣,該不會是讓小白臉騙了吧?!
我可能情緒太激動,不小脫口說了出來,姚詩詩聽完後否認說:“不是,他不是小白臉,他是個很厲害的人,還很神秘,從來不會跟我提錢字,他也沒花過我的錢,他雖然是酷了點,但人很好的,有時候也很溫柔……”此時她眼中寫滿了對男友的深度癡迷。
真是同人同樣不同命啊,什麼時候我才能像姚詩詩這樣?
“就算這樣,但我的決定還是不賣,抱歉。”若說我沒爲那三億心動過是假,這根本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平分下來我能分到一億,多少人拼死拼活一輩子都看不到的數字,但是無論如何萬事屋都不能賣。
“三億真的很划算,林老闆爲何非得跟錢過不去呢?”姚詩詩說着伸手優雅地勾起白瓷杯耳,淺飲了口,隨即把杯子放回小白碟上。
我聞聲無奈地笑了下,說:“姚小姐可以不惜重金搏男友歡心,這是無價的情義,而那裡對我來說也如此。”
姚詩詩聽完,神色認真地點頭說:“你說得對,我再給你三天時間考慮,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通了,歡迎隨時致電。”她掏出名片,輕放到我面前。
“不了,多謝姚小姐擡舉。”我低頭看了眼,那片鉑金材質做的名片,看起來很高大上,有錢人就是奢侈,想着,我把名片直接推回她手邊,她臉色也慢慢變得難看,氣氛漸漸陷入了尷尬與安靜中……
幾分鐘下來我坐如針氈,趕緊掏出手機,假裝有電話入:“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然後掏出電話,貼到耳邊:“喂,你好……啊,我是……”起身做了個抱歉的俯身,然後開門走出包廂,把門合上,遠離包廂門口後,趕緊打電話給許雯穎。
電話接通後,她說在上洗手間,我給她說:“我們趕緊回去吧,我實在待不下去了。”
“好,回去再慢慢說。”許雯穎電話裡應了聲,就結束了通話。
回到萬事屋,我可算是鬆了口氣,要是再在包廂裡待下去,可能會壓抑得窒息。
剛坐下,許雯穎就給我和冼家明遞了罐冷飲過來,在我旁邊的沙發坐下,問我:“跟姚小姐談了什麼?”
“啊……”我長長嘆了氣,扶額給她說:“一個傻白甜略帶傲嬌的千金大小姐,爲了討個男人歡心,花三億來買我們的萬事屋,簡直了……”
許雯穎聽完差點把剛喝進嘴裡的飲料給爆了出來,緩了下下才說:“確實很傻白甜。”
“沒想到她給你漲價到三億了,這麼執着,感覺原因不止她說的簡單,畢竟玉哥也贊同我們不賣,這其中大有文章。”冼家明神情嚴肅。
我聽着也覺得蠻有道理,不過:“姚小姐跟我長得也實在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可不是,我見到的時候都嚇着了。”許雯穎聽完好笑說。
“所以這事情更可疑了,不知道跟老鬼有沒關,正常人有點腦子的話,不可能花兩三億來買個小店鋪,而且買家的長相也實在叫人意外。”冼家明的越往下說,越讓人覺得細思極恐。
“確實,在這個世界上,能跟複製別人模樣的只有一種東西,就是傳說中的畫皮,要麼是克隆人。”許雯穎這話說得玄幻又科幻,畫皮這種東西……咦?
說到畫皮,先前我家裡不就出現了另一個我麼——想到這,我頓時瞳孔收縮,渾身寒毛卓立:“穎姐,阿明,你們還記得之前我家裡出現了另一個我麼?之後就不知所蹤,我家人遭鬼襲擊,你們說這個姚詩詩會不會就是那個‘我’?”
許雯穎經我這一提,恍然大悟:“是啊,怎麼就沒想起來這事啊。”
“這個不無可能。”冼家明點頭,神色比起先前更回嚴肅,不愧是律師,腦子就是好使。
提到那另一個我,我又想到陰陽鏡的事,還有那張破碎的式神紙人畫鬼,那玩意現在由玉安保管着。
想到這,許雯穎又給我說:“如意,今晚記得給玉哥說,事關重大。”
“哦,我記得了。”爲什麼是我打?唉……我發現自己心態變了。
以前我恨不得有個理由給玉安打電話,想跟他獨處,現在我有原由了,卻不想打,甚至害怕跟他獨處,有時候我真的很鬧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如早點打吧,趁許雯穎他們還在,但我又糾結得很。
因爲太糾結,胃都不舒服了,晚飯壓根沒吃多少,實在受不了,就給他打電話過去了。
電話響了小會才接通,剛接通,我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小玉和曹叔的聲音,剛怔神兩三秒,玉安就閃身出現在我眼前。
許雯穎和冼家明見着,給他打了招呼。
我坐在沙發那不知所措,眨巴着眼睛,用餘光看到他坐到我對面的沙發處,跟着冼家明給他拿來陰間版‘拉菲’——這玩意他都喝一年了,居然還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