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啓出現在周氏的院子裡也不算稀罕事,只是最近夫妻二人因爲不少事情發生了衝突,而且立場不一樣,現在時過境遷周氏主動示好,他作爲當家主人自然要化干戈爲玉帛了。
“老爺來了,妾身給老爺請安。”
周氏遠遠地就看到來到院子中的男人,緊接着他的臉上露出並不鬆散的笑意。看着周氏他的目光卻停留在她身後的兒女身上。
“靜兒給父親請安。”
“見過父親。”
上官天啓的目光在博弈和靜兒身上打量着,邁着氣定神閒的步子走了過去,坐在堂屋中間的椅子上,爲此她他擺擺手說道:“今個是我們一家人吃飯,不用拘禮了。”
周氏嘴角一橫,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緊接着她使個眼色給靜兒。
上官靜玉微微福了福身子,臉上帶着一貫的柔和笑容,甜如蜜的模樣在父親面前打轉。她指着裡屋說:“母親這幾日身子有些不適,女兒就代替母親給父親敬酒。”
“好,靜兒越發懂事了,爲父心中很高興。”上官天啓說着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緊接着上官博弈坐了下來,他可是一肚子的心事,尤其因爲齊柔的事情耿耿於懷。緊接着他撇了一眼父親和母親,兩個人看起來相敬如賓,可是他的心中卻很不踏實。緊接着臉上露出走神的情緒。
上官靜玉注意到哥哥的情緒不對勁,想起母親之囑咐的事情她還是先開口了。
“父*理萬機,好不容易有時間陪我們吃飯真是太難得了。哥哥和我都希望能在父親不忙的時候多談談心。”
周氏聽着女兒的話很乖巧,大氣凜然地打量着上官天啓,看到他的臉上還是喜悅之色,頓時心裡有了下文。本來還擔心他會因爲博弈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看來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發展,緊接着臉上露出悠遠的深意。
“老爺辛苦了,這是妾身特地讓廚房做的消暑的膳食,老爺嚐嚐。”
上官天啓知道靜兒會說話,更加沒想到今日周氏也變得溫柔如水起來,他頓時心情大悅,不管不顧地眯着眼睛說起話來:“好,我就嚐嚐。”
上官博弈自然不知道父親心中所想,更加不清楚父親和母親之間相處的門道。他只是認爲眼前的一切看起來很溫馨,其實不然,似乎每個人都心懷叵測,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着其他的想法,爲此他的心悶悶不樂起來。
上官靜玉知道哥哥這會子心情還沒有緩過來,因爲一個齊柔,讓他和母親的關係越來越差,這麼想着心情多少不舒服。加上父親好不容易來一趟,可不能把事情搞砸了,爲此她在桌子底下拽了拽哥哥的袍子,眼神跟他的眼神稍作碰撞,緊接着看着哥哥微微點頭的樣子她才放心。
上官天啓的心情沒有太大的波折,看到博弈就響起陶琬的提醒。雖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可是他在看到博弈的時候還是多了一絲留意。自己的嫡子看起來處變不驚,其實是個底氣不足並不膽大的男子,已經過了弱冠之年,想來還是需要好好歷練。
“還要我去一趟太白樓,看來生意好的他都招架不住。”
上官陶琬的聲音引起紫煙的主意,她把剛剛燙好的帕子放涼了一些才遞給小姐。看着小姐拿着帕子在臉上擦拭起來,她一邊幫着小姐梳頭一邊問起來:“小姐,是太白樓掌櫃的的書信嗎?小姐是要出去一趟?”
“不是掌櫃的,掌櫃的哪裡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東家的信。”
“原來是這樣,小姐是打算直接穿女裝出去還是?”
上官陶琬低頭審視自己,好奇的眼神四處打轉,仔細想想事情一件多過一件,認真地想起來白衣男的身份她是不清楚的。和紫衣男一樣的神秘兮兮,怪不得兩個人能成爲摯友,還真是一丘之貉。
“換一件最不起眼的衣裳,越普通的越好。”
紫煙點點頭:“奴婢現在就去找。”
上官陶琬自然不清楚白衣男的用意,直到她到了太白樓,被掌櫃的直接迎入到包間裡才知道。原來白衣男真的在裡面,她打量着一邊喝酒一邊翻書的男人,突然間還真是不太習慣。
“東家找我所爲何事。”
白衣男看到上官陶琬來了,一邊感慨她的準時一邊把手裡的書丟給了她:“給你,我讓你來就是給你這個東西。”
“什麼書?”
上官陶琬抱着好奇心打量着,看着外面並沒有什麼介紹,當她隨便翻開一頁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居然是二等武者修煉的密集,頓時她驚訝地看着白衣男不解地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現在是一等武者?”
白衣男笑呵呵地倒了一杯酒,拿着扇子搖晃起來:“如果我連這個都看不出來,我還算是十大高手嗎?”
“十大高手?”上官陶琬不解地打量着他,忽然喃喃自語起來:“莫非是你自己封的高手排名?”
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白衣男尷尬地搖搖頭:“胡說八道,什麼我自己的排名,那是軒轅山莊的排名,你是軒轅山莊的徒弟連這個都不知道,孤陋寡聞。”
直接被蔑視了,上官陶琬有些受傷地望着白衣男。看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的很,爲此她翻來翻去,覺得這本書對自己目前的困境很有幫助。緊接着她看到白衣男的酒杯空了,主動給他滿山,動作純熟,舉手投足之間透着大方的深意。
“這還差不多,沒想到你倒是個識趣的丫頭。”
上官陶琬聽到白衣男的評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能不能不要叫我丫頭,或許我在你們面前是丫頭,可是我現在的年歲也不小了。”
白衣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指着上官陶琬的臉蛋悠哉悠哉地說起來:“你的年歲不小了?我沒聽錯吧,你不過十六歲,有何年歲可說。”
看到白衣男對自己瞭如指掌,上官陶琬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仔細想來這一切或許是某人說的。她眯着眼眸打量着說:“難道都是他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