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陶琬偶爾還是會咳嗽兩聲,可是在聽到周氏的接下來的風波時雙目立刻變得幽深起來。沒想到上官天啓這次叫了真,而且壓根沒想到周氏在上官天啓這裡碰了壁,讓她頓時有了好心情。
“小姐,喝口蓮子茶潤潤嗓子吧。”
“嗯。”
紫煙說着眯着眼睛伺候小姐,緊接着望着對方說:“小姐,夫人那邊出了事,不知道接下來是不是還要繼續?”
上官陶琬點點頭,放下碗說收回了眼神,緊接着笑着說:“看來是時候動一動她了。”
上官靜玉那邊已經急得冒煙了,沒想到母親當真把事情說了出來,真是不知道這樁事有什麼好說的,而且父親當真了,還懲罰了母親跪祠堂,一天下來母親肯定忍受不了。一邊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邊嘀咕起來:“看來這一次是母親太不謹慎了。”
流水站在一邊不敢吱聲,知道小姐這次是真的着急了,而且現在看的出來小姐沒有主意,頓時她眯着眼睛咬着下嘴脣說道:“小姐,要不說奴婢去祠堂看看?”
“你去便是,對我來說母親的事情不是最要緊的,我要挽回父親對母親的信任,如果這次說不動父親的話,母親以後的威嚴肯定立不起來了。”
“奴婢知道了。”
上官靜玉不敢耽誤時間,直接去了前廳,不過她去了前廳之後卻沒有看見父親的身影,看着管家走過來行禮她急躁地說:“管家,父親去哪了?”
“回小姐的話,老爺去了桃姨娘的院子。”
“桃姨娘?”
此刻的上官天啓一肚子的氣,他看着桃姨娘忙活來忙活去,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說道:“你別忙了,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坐下來陪我說說話。”
“是老爺。”
桃姨娘從剛纔就一直觀察上官天啓,從他帶着一臉怒氣的跑來就知道了。肯定是生了大氣了,現在也是一樣。看來周氏的事的確讓他惱怒了,而且讓他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飛奔而來了,現在看來事情倒也不復雜,只是需要在裡面攪和攪和。
“哎,真是太亂了,看來是上了年紀連腦子都不好使了。”
“老爺這是在說誰啊,奴婢聽起來倒是覺得奇怪,姐妹之中沒有如此蠢笨之人啊。”
上官天啓的目光在桃姨娘的身上停下來,緊接着望着桃姨娘的花容月貌,再順着往下看,看到她的小腹,頓時動容地念叨起來:“還不是周氏,今日之事她做的不妥,而且連上官家的顏面都被她玷污了。”
桃姨娘聽着上官天啓口口聲聲提起周氏牙根子氣得牙癢癢,頓時冷着一張臉分析起來:“夫人做事一向是最有規矩的,興許是因爲是親戚的緣故纔會心軟了些。”
“什麼心軟,我看她肯定跟那個表親有見不得人的事。不管他們之間是否做了交易,也不管爲何把金銀首飾都給了他,這件事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周氏這一次說話吞吞吐吐肯定有問題,我再怎麼問她都不願意說,看來不是她有意要欺騙我就是有鬼。”
桃姨娘的臉色帶着一陣紅一陣白,她心裡的想法卻不能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上官天啓,畢竟和上官陶琬私底下的玩笑話當真了卻不見得都是好的。現在也是一樣,面對上官天啓總是要多加提防的,緊接着笑着說:“老爺,你都不知道這孩子折騰了奴婢一點胃口都不好。”
有些話說多了還不如說些家長裡短的溫馨話,聽着桃姨娘的話,上官天啓立刻換了一副樣子,執着地盯着她的小腹說:“這個孩子是個調皮的,一定是個男孩。”
“老爺喜歡男孩奴婢知道,奴婢就是擔心會是個女孩。”說話的時候桃姨娘故意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
上官天啓意識到自個說話失言了,也知道桃姨娘是個想得多的。看着她梨花帶雨的,頓時摟着她的肩膀往懷裡帶:“好了好了,男孩女孩都好,只要你能平安地生產,到時候你要什麼我都賞給你。”
桃姨娘驚訝地沒有了話語。本來她只是隨口說說想要試探上官天啓的,沒想到他居然認真起來,而且對男孩女孩沒有太大的反應。如此想來他的心現在正需要人撫慰,爲此她半推半就地從他的懷中離開,主動斟酒遞了上去:“老爺別擔心,上官家一切都會好的。這是奴婢敬你的,可是上好的女兒紅。”
“好,好,我喝,今晚不醉不歸。”
上官天啓喝酒的勁頭越來越濃了,桃姨娘看着上官天啓酒喝多了話就多了。緊接着她望着上官天啓拉着酒杯不停地小酌着,眼神中帶着渙散,緊接着她聽到上官天啓笑着說:“我說……我早就對周氏厭倦了,要不是她有孃家撐腰我根本就不會……嗝……”
桃姨娘皺着眉頭看着上官天啓不停地打嗝,心裡面多少都是帶着一絲不舒服。本來就是帶着目的來的,現在倒好,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不過這些話只有自個能聽的見,要是被上官陶琬聽見了還不知道會怎樣。
上官天啓喝醉宿在桃姨娘的院子裡,第二天傳遍了整個府裡。上官陶琬知道的時候並不驚訝,反而覺得其他人都是在瞎起鬨。桃姨娘自個時候能讓上官天啓上心自然是有她的手段,沒想到周氏竹籃打水一場空,倒是讓桃姨娘撿了一個大便宜。
“小姐,桃姨娘讓奴婢過來傳話。”
瞥了一眼小綠,上官陶琬示意青女放人進來,緊接着她看到小綠來到了跟前。
“奴婢見到七小姐。”
“起來吧。”
小綠低着頭沒有吱聲,倒是上官陶琬看着她拘謹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快。從躺椅上起身,她淡淡地說:“你不是替桃姨娘傳話嗎,怎麼不言語了?”
“奴婢不敢亂說話,既然七小姐說了那奴婢就說了。”
“說。”
上官陶琬聽完了小綠的話頓時冷靜下來,望着她堅定的眼神確定她沒有說話。可是她沒想到居然從醉話裡聽到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