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官陶琬真的要硬撐下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她能承擔起後果就行。
“哈秋!肯定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上官陶琬到了晚上還在打噴嚏,心中一想肯定是有人唸叨自己。上官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唸叨自己的肯定不是一個人,保不齊還有其他人。
“小姐,我看豔紅的死夫人肯定不會容易放過,剛纔聽青女說仵作都請到府裡了。”
紫煙的話一出,上官陶琬突然察覺到太不對勁,好像周氏這次是認真的。以前的醜丫頭死就死了,哪裡還請仵作來驗屍,沒想到一個豔紅倒是讓她大動干戈了。
由此聯想到了豔紅的死可能不簡單,或許別有隱情也說不定,見見地上官陶琬想到了桃姨娘,前幾日還說要動手處理,一直沒動靜……
“等等。”
上官陶琬自言自語起來,轉眼看着紫煙停頓了腦袋你的想法,緊接着她看着對方的眼睛露出陰鬱的神情:“你最近可見到小綠了?”
紫煙想了想搖頭答約:“沒有,奴婢也覺得奇怪,最近還真的沒有看到小綠。自從上次她來傳話之後就沒有再見到她了。”
“看來真是讓我想到了,說不定真的跟她有關係。”
上官陶琬自言自語地說着,思緒越來越遠,似乎已經找到了源頭一般,有時候好奇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此時的沈姨娘小心翼翼地拿着繡花針在燭火下穿針引線,因爲心緒不寧的緣故不小心被針給戳到了手指,看着有血珠噴出來她不慌不忙地放進嘴裡試圖讓痛感降到最低。身後的女子邁着蓮花步走到了她面前,看着她的舉動貼心地安慰起她來。
“放心吧,一切都處理好了,而且這件事你纔是最大的受害人,不用擔心。”
沈姨娘擡眼看着眼前的桃姨娘,心事沉重地嘆了口氣,心神不寧的同時還覺得自個的心腸越來越硬了,本來還想勸着她收斂一些別被發現了,沒想到事宜願爲,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擋都擋不住。
“每件事情都是這樣,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不是我沒事找事,而是她威脅到了我們。何況她是如何落水的我們又不知道,也許是自殺,也許是失足。”
“可是豔紅是周氏身邊的丫鬟,我看她今個的動作就是要徹底查清楚,我是擔心牽着到你的身上啊。”
桃姨娘望着沈姨娘的擔心,心中越來越清楚了。她要面對的敵人不止周氏一個,加上林姨娘在內的話,她們身後還有不少人。即使自個有肚子,上官天啓也未必全都站在自個這邊。說以必須早日籌謀才行,現在也是一樣,死了一個豔紅或許就能瞞天過海,想想還真是便宜了周氏。
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心裡依舊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都不會承認的,加上手裡握着豔紅的證據,這個藥材足夠讓周氏受到很大的責罰。想到這些人來沈姨娘求子不能得的原因,她的心不得不變的狠心了。
沈姨娘看着桃姨娘,心裡越來越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不管任何時候,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管不問也好,任何情況下都好,事情總是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做好萬全的準備。想到周氏的狠毒,她原本柔和的眼神都變得冷酷了。
“什麼,你說你看見了桃姨娘和沈姨娘,爲何不說?”
周氏義憤填膺地拍着桌子,看着怯弱的流水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她憤怒的目光就變得不對勁起來。想到桃姨娘肚子裡的孩子,還有平日裡沈姨娘裝作乖巧順從的模樣。她的牙就恨得牙癢癢,想着不管嫌疑人是誰,也可以找個藉口清理清理後院,恰好趁着老爺不在,這是再合適的機會了。
“奴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在回來的路上看到桃姨娘和沈姨娘從湖那邊的方向走來。而且當時天色已經黑了,奴婢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流水沒想到說實話如此艱難,更加沒想到夫人的反應這麼大,看來豔紅對於夫人來說很重要,要不人夫人也不會找仵作來了。
周氏來回走動着,想着仵作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沒想到豔紅真的事*窒息而死。檢查了身體也沒有找到傷痕,只是手腕上有一處淤青,這些都是小事。外傷和內傷都沒有,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最後她聽到流水的話,直接把氣撒在她身上了。
“還不起來。”
一句惱怒的話直接讓流水連跪都不敢跪了。最近伺候小姐已經夠小心謹慎的了,沒想到連夫人也是這樣,感覺差事越來越難辦了,心裡頭很不是滋味,想想都覺得做下人委屈的很。
周氏來回踱步,心中還沒有想好要如何做,只是內心深處多了一絲無法確定的想法,越想越覺得豔紅的事情是個由頭,大可以拿豔紅的死大做文章,尤其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去,讓所有的姨娘都來我的院子回合,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流水一愣,讓所有人都來的話,光是通知也需要一些時辰。望着夫人不像說笑的,她疑惑地問道:“如果有姨娘要問清楚奴婢要如何回答?”
周氏突然轉過頭去,直勾勾地望着探頭探腦的流水,看着她一副不知道怎麼做的樣子心中的火氣陡然增長,大聲地叫罵了一句:“讓你去就去,不管用什麼法子都要讓人來。快去!”
流水嚇得屁滾尿流的逃離了夫人的院子,一路上很是害怕,擔心夫人派人跟着自個,逐漸加快了步伐,不敢有任何怠慢,急切地衝着林姨娘的院子走去。
上官珊兒悶悶不樂地盯着娘手裡的物件,看着首飾盒裡面所剩無幾的東西心裡生了怨恨。忽然覺得娘很偏心,什麼都給姐姐,剛剛看着姐姐挑選了自個喜歡的物件高高興興的離開,她的心裡別提多窩火了。
“娘你偏心,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