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陶琬眯着眼睛看着來的丫鬟,不耐煩地看了過去,緊接着望着她說:“你是桃姨娘身邊的丫鬟?”
“是,奴婢是姨娘院子外面的粗使丫鬟。”
眯着眼睛望着丫鬟說話的聲音,淡淡地說:“如此說來你來也是桃姨娘的意思了?”
“是的七小姐。”
話說到這個份上,不用多說上官陶琬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想來是桃姨娘看到自己沒動靜纔會差人來的,想來事情還真是有了出其不意的發展,緊接着她指着丫鬟說:“那你說說看,到底桃姨娘有沒有讓你帶話給我。”
“自然是有的。”
看着一個粗實丫鬟不卑不亢的樣子,上官陶琬心中多少都是平靜的,緊接着看着紫煙說:“讓青女留下,紫煙,我們一去去看看桃姨娘。”
丫鬟聽到上官陶琬要去,殷勤地望着上官陶琬福了福身子:“奴婢就是在等七小姐這句話,七小姐這邊請。”
認真地望着對方的眼睛,察覺到一抹陰謀的味道,仔細想來一切都能找到藉口了,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不少事情是需要時間想清楚的。上官陶琬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時機的,而且現在也是一樣的,只有見到桃姨娘之後才知道事情的真僞。
沈姨娘看着桃姨娘若有所思,她動人地嘆了口氣,抓住桃姨娘的手淡淡地說:“你啊膽子太大了一些,我看七小姐一點動靜都沒有,說不定七小姐壓根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況且過去的事跟她無關,你怎麼會認爲她會幫你?”
桃姨娘的臉色變得委婉起來,認真地望着她的眼睛深思遊離起來,斷斷續續地想到之前跟上官陶琬說得那些話,轉而又想事情還真是不同尋常,這麼想着她起身開口說道:“姐姐你是不知道,如今我對老爺是不抱希望的,他前怕狼後怕虎我也看清楚了。那件事我是不能等老爺主持公道了。”
“哎……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你還是放不下。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你不只是一個小丫鬟,何必爲難自個。”
“有些事情已經根深蒂固,就算我白天不想,夜深人靜之時我還是會想到的,尤其是過去的那件事讓我夜不能寐。”
沈姨娘的臉上終於多了一抹動容之色,如若什麼都不在意也就算了,可是如今想要不在意那是假的。仔細想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她只能挑選唯一不沾邊的上官陶琬了。轉身看着沈姨娘的桃姨娘執着地說道:“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試試看。”
“既然我勸不動你只能幫你盯着其他人了,夫人和林姨娘那邊最近很安靜,我想她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最近你可要小心點。”
“我知道,既然上次的事不能把她們拉下水,我就不會再輕舉妄動。”
桃姨娘的話音剛落,外面匆忙走進來的丫鬟福了福身子:“姨娘,七小姐來了。”
眼前一亮的桃姨娘和沈姨娘,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情,仔細一想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的,現在人來了,一切都好說了。
“姐姐,可能要委屈你了。”
沈姨娘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神情,緊接着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拍了拍桃姨娘的手說:“不礙事,你做好你要做的,我先去內室迴避。”
“多謝姐姐。”
上官陶琬在紫煙的扶持之下,淡淡地望着走過來的桃姨娘,淡淡地望着迎上來的人說:“沒想到姨娘親自來迎我,真是折煞我了。”
“七小姐可是稀客,我來迎接七小姐是自然的。”
紫煙扶着小姐走了進去,看着空無一人的閨房她淡淡地對小姐說道:“沒有其他人……小姐,奴婢要不要去外面候着?”
“你不用去外面,直接站在門口就是了。”
“奴婢知道,一切都聽小姐安排。”
桃姨娘的臉上多出了一抹淡然,望着她的臉色仔細地檢查了起來,望着她身邊站着的紫煙去了門口她淡然地說:“看來七小姐知道你我所說之話不方便其他人聽到。既然七小姐來了我想知道七小姐接下來決定怎麼做?”
“我……我來有沒有說一定要幫姨娘,我只是不想看見姨娘因爲一樁陳年往事把如今的一切全都失去了。我只是來提醒姨娘,以後不要讓你的丫鬟去找我了。”
話說得很堅決,可是事情有了不小的發展,桃姨娘驚訝地同時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轉而望着上官陶琬倒了一杯水,緊接着把香爐拿了出來。
“姨娘現在還敢用香料嗎?”
“自然是要用的,只要小心一些自然沒事。“”
上官陶琬仔細地嗅着香料的味道,認真地嗅着發現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緊接着她覺得而全身軟綿綿的很放鬆,緊接着她犀利地望着桃姨娘,沒想到她居然知道如何調製香料,爲此她眯着眼睛淡淡地說:“看來你比我想的懂得還多,連香料這樣複雜的東西你都懂得如何調製,看來姨娘還真是頗有才氣。”
“不是,七小姐這件事說錯了,香料是沈姨娘調配的。”
打量着桃姨娘說話的過程,上官陶琬的心中多了一抹精神的覺察。爲了避免香料裡面有其他成分,她只好把隨身攜帶的草藥拿了出來,趁着桃姨娘不防備直接把草藥含在嘴巴里,隨便咀嚼了兩下嚥了下去。
桃姨娘緩緩地停下腳步,背對着上官陶琬露出釋然的表情,執着於說起了過去的往事:“之前我跟你說得事情都是真的,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的誠意。”
“誠意?我自然知曉姨娘的誠意如何,只是我不想去管其他不相干的事。”
“不相干?我不覺得七小姐還能全身而退,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七小姐自從好了之後早就被人盯着了,就算我不找七小姐,也有別人主動找七小姐的岔。”桃姨娘說完,眼神中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緊接着她的臉上露出了動容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