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恪搖了搖頭,“嘖嘖”了兩聲,然後嘆息道:“這些事情外頭都已經人盡皆知了,我又何必騙你?若不是世子妃念着你一片癡心,特地讓我來告訴你一聲兒,我又何必跑這一趟。”
沐琴一聽這話就有些瘋狂了,她對寧陵可是真心喜歡,絕非貪戀權勢。連來到寧國,身陷暗牢也全部都是爲了寧陵。此時乍然聽聞寧陵死了的消息,心裡自然是有些接受不了。
陸景恪垂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胡扯道:“要怪你就去怪寧海蘭,都是她沒有替寧陵拿到想要的東西。那寧陵失了寵信,然後才讓明王有了可乘之機。”
沐琴愣愣地搖頭,低聲喃喃道:“不……不會的!陛下對殿下那樣寵信!怎麼會因爲寧海蘭那個賤人有所改變!”
賤人……
陸景恪心裡默唸了一遍,寧海蘭若真是跟皇室有牽扯,以沐琴的身份又怎麼有資格說她是賤人。陸景恪皺了皺眉,繼續詐道:“這可難說了,好歹是一家子人,誰知道你們寧帝心裡是怎麼想的。”
沐琴心中正有些激憤,自然是不會在意陸景恪的表情,直接“呸”了一聲說道:“一家人?陛下可從來沒有把她那個低賤的孃親放在心上!她和她那個姐姐一樣,在陛下心裡,不過都是一羣賤婢!”
陸景恪心中一驚,沒想到寧海蘭是這樣的身份!原來她母親曾經侍奉寧帝,然後才生了她跟她姐姐……只是因爲她母親身份低賤,所以沒有受到重視罷了。
陸景恪搖了搖頭,又繼續說道:“就算她再怎麼樣,至少還有着一層血緣關係,總好過你,被囚禁在此處的可憐蟲罷了。”
沐琴掙扎着就要起身,只是被挑斷了手筋和腳筋,又哪裡有那麼容易做到。她紅了臉大聲嘶吼道:“陸景恪,你回來。給我一個痛快的!”
陸景恪已經消失在門前,只留餘音:“我就算是現在弄死你又怎麼樣?你也沒辦法跟寧陵合葬到一塊兒去。”
陸景恪站在門外,過了一時嘴癮,然後又思索着寧海蘭的事。她若真是寧國的公主,以她的野心,必然不甘於平淡。到時候回了寧國,很有可能趁着內亂一舉收服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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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恪搖了搖頭,然後又想到沐琴方纔說的話。寧海蘭的身份低賤,在寧帝心中不受重視。這種時候,她若是回去,定然會大行報復。
方纔沐琴還說她有個姐姐……按照慣常的手段,寧帝應該是把她姐姐留在了身邊作爲要挾。她那個姐姐……誰也說不好會是什麼樣的人……那麼多年的經營,他也不知道寧國是什麼局勢……
陸景恪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若是真的像他想的那樣……那寧海蘭是不是還有後招?
陸景恪猜對了。
此時,寧國,皇宮。
寧帝因着寧陵死了的事情,一下子便病倒了。只是跟大黎不一樣的是……消息沒有封鎖好。他剛病倒,明王便直接名正言順地住進了宮裡。此時正以侍疾的名義守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