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雨的話一落,輕輕拍了拍手掌,大黃和小白就一溜煙的跑了過來,小灰緊隨其後,當然,之前沒有小灰什麼事,但是並不妨礙小灰看大哥和二哥欺負人。
於海一看到這三貨出現,下意識的就站起來想要跑,畢竟對於任何人來說,這老虎和白狼的出現可真的不是平常人能受得了的。
於海想要跑,可是卻沒有辦法,因爲此刻大黃和小白已經二話不說就撲了上來,大黃和以前一樣,最喜歡用它的大屁股去坐人家的腦袋。
不過也因爲被蘇秋雨教訓過了,所以大黃還是很有輕重的,只是毛茸茸的有些小臭的薰的於海有些想吐外,其他倒還好。
不過他的下半身卻被小白還有小灰給壓着,當真是半點無法動彈。
“盧玄清,你就任由你家夫人如此行事嗎?我可是將軍派來協助你的朝廷命官。”
於海的臉都要被薰白了,但是面對這身上的三個龐然大物,他是真的沒有半點辦法,這都叫什麼事兒啊,這軍師孃子怎麼感覺比軍師還要難纏。
“哎呀,於前鋒也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原來你是柳將軍派來的啊。
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又不是你們柳將軍的人,哎呀呀,夫君,奴家是不是給你闖禍了?”
蘇秋雨那無辜的樣子,看着盧玄清着實想笑,娘子真是可愛,這般調皮的模樣,倒是好久沒見到了。
“怎麼會?畢竟野獸也有着自己的習性和驕傲,哪裡是人隨意能驅動的,他們有時候不聽勸喜歡捉弄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不是?”
“這倒是,於前鋒,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也聽到了,他們可是野獸,哪裡能聽人的話,要不你再忍忍,說不定他們玩夠了,就不想再玩了,畢竟對於你來說,大黃他們還是很親密的,因爲你身上有他們的痕跡嘛,對吧?”
痕跡?什麼痕跡?就是老虎尿是嗎?
該死的,這兩夫妻真是可惡,真是可惡,明明就是他們召喚來的這三隻野獸,現在居然又說他們無法左右,耍他是嗎?
蘇秋雨也知道這人不能得罪死了,短暫的出了小小的一口氣倒是不再鬧了,然後看着大黃說道:
“乖乖,去帶着你兄弟去後面玩啊,讓趙四給你們煮野菜粥喝。”
三貨聽到野菜粥果然高興的很,立刻起身屁顛屁顛的立刻退開了,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一樣。
“於前鋒,你不是生氣了吧?又沒有用軍棍打你,你也沒受傷,你有什麼可以生氣的?再則,你的風溼好了沒啊?我家大黃的尿尿那麼補,說起來你該感謝我家大黃纔對呢,是吧夫君?”
“嗯,娘子說的有理。”
於海這是要多生氣就有多生氣,他算是聽出來了,人家這也是在警告他,人家還記得50軍棍呢,也是他自己做的孽,當初如果不是他帶着那該死的孔烈過去,後來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哎,他自己活該吧。
於海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但是這還沒完,就聽到蘇秋雨再次說道:
“於前鋒,聽聞你們孔烈孔將軍的手被人打斷了提前送回京城了?哎喲,還真的是老天有眼啊,夫君您看看,這報應不是來了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於前鋒你說你是不是幸運,不僅沒有受到報應還被我們家老虎的尿給救了哦。”
於海又不傻,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着實被這話給嚇到了,這意思是,那孔烈也是這軍師動的手?
該死的,他就知道軍師不簡單,早怎麼沒想到呢?
光是能單獨潛入軍營不被任何人發現就能斷了孔烈兩條胳膊,這就不是簡單的事情。
盧玄清啊,盧玄清,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會做的?
“軍師,你們到底想怎樣?”
“誒,於前鋒,你可別叫錯了,我家夫君可是監察御史,你呢可以叫盧先生,也可以叫盧大人,但是呢,這軍師還是別叫了,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倒是無礙,畢竟我們可是有正經文書的,倒是於前鋒你,這辦事不利,你說按照柳誠毅那性子,他會怎麼對你呢?還有你的軍功,可不能因爲一個口誤,就白白溜走了哦。”
於海這算是明白了,原來人家真的是敲打他啊,這盧玄清厲害啊,昨天打了一架,什麼也沒說就走了,感情在這裡讓她夫人出面啊。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和一個女人計較?不僅不能計較,還要極爲大度,甚至人家說的還和自己想的一般無二,這盧玄清算是自己的一個大把柄了,殺呢,他是沒這本事,特別是現在這盧玄清還是這監察御史。
可是不殺,就像似頭上有把劍懸着,柳誠毅那人絕對不會聽任何解釋,只會將他們混爲一談,視爲一隊人,他可沒有忘記,當初和軍師走的近的人,幾乎全部陣亡了的,看來,他不僅不能讓盧玄清的身份暴露,還要幫忙隱瞞。
該死的,怎麼會惹上了這麼大一個麻煩啊。
“盧夫人放心,我於海還沒蠢到那個地步,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我此次過來,是和監察御史盧大人商討疫情的事情。”
“哎呀,夫君要商討正事了,女眷自然要回避了,不好拋頭露面的,奴家先行告退了。”
蘇秋雨說完就微微屈身立刻退下了,這動作,這話,再次刷新了於海的三觀。
這盧夫人還真的是,真的是個讓人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女人,估計也就這盧玄清降得住了,怎麼會這麼奇怪,前後也太矛盾了,這是女人嗎?
“盧先生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居然對自己夫人如此寬和,真是讓我側目,原來女人也可凌駕男人之上,真是稀罕,盧先生的大度,讓我等汗顏啊,原來牝雞司晨的典故並非是傳說,居然在盧先生身上出現了。”
於海這話帶着濃濃的挑釁還有挑撥,就是要告訴這盧玄清你家夫人都騎在你頭上了,你還這麼高興,這女人都被寵成什麼樣了?你好意思嗎?整個大魏國男人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可是盧玄清是誰啊,從來就不走尋常路,聽到於海這話,反而一笑道:
“是嗎?於大人還是挺有眼力的,我家夫人巾幗不讓鬚眉,所知所學不在我之下,能得到夫人那樣的娘子,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我自當珍之,重之,百般寵溺都爲不過,不過倒是謝謝於大人的誇獎了。”
盧玄清毫不避諱的寵溺宣言聽得於海一愣一愣的,這人是傻的嗎?他什麼時候誇獎了?什麼時候?瘋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盧玄清碰到他家娘子就瘋了,整個不帶腦子出門了是吧!
“盧先生自己高興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