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咱們的小灰有些太招搖了?”
盧玄清看了一眼站在茶寮後面明顯比其他駿馬精神挺立許多的小灰就覺得有些黑線。
這又是個小蠢貨,高傲着擡着它的頭,用蔑視天下的眼神看着一旁的馬匹,哎,難道不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麼?
還有那車上的老虎和白狼,即使沒有露面,可是那光是那氣味和那不用現身就能讓所有動物都感到危險的氣場,也讓旁邊的那些馬全部嚇的焦躁不安,有些還失控了,這倒是讓一直都鎮定自若的小灰越發的張揚了。
“是啊,光是那一身皮毛就極爲引人注目,咱們還是快走吧,再呆下去這些馬都要被車裡的兩貨給嚇死了。”
“嗯。”
打包了一些吃食,兩人就牽着小灰準備離去,完全沒有看到坐在茶寮角落的一個無須老者盯着小灰面露貪婪的神色。
“悄悄跟上,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寶馬,柯良寶馬,如果把這馬獻給三皇子,你我來日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是”
……
“有人?”
“別出聲,往森林跑,這裡人多他們不會出手,去了森林再說。”
越往北走,這氣溫越發的冷了,兩人穿的厚重,在車外呆着有些寒冷,本來盧玄清讓蘇秋雨進馬車的,沒想到剛一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鬼祟跟來的身影。
動作倒是快,就是有些蠢,還真當自己隱藏的好呢。
兩人駕着馬車越發快速的往小路上走,快要臨近傍晚了,他們也準備找地方歇腳,此刻正好。
兩人蒙着面紗,剛剛落定果然就有兩個黑衣人從一旁跳出來,對着他們就說道:
“兩位好本事,看來是一早就發現我們了吧。”
“再好的本事不也被二位跟蹤了一路?不知道二位爲何跟蹤我們?”
盧玄清也很有禮貌,抱拳看着面前兩個黑衣人,說來也挺可笑的,此刻四個人都是蒙着面紗,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不過他們也是爲了任務而來,所以看着盧玄清就說道:
“在下誠意想要買下兄臺的寶馬,不知道兄臺可願割捨?”
“寶馬?”
“兄臺難道不知道你這馬是何馬?也難怪,如果兄臺知道,怕是也不會捨得讓如此良駒做趕馬的營生。”
“所以呢?”
“所以我們願出100金買下兄臺的寶馬。”
盧玄清笑了笑,100金?看來小灰還是挺值錢的,不過100兩金子可需要一個大包裹裝着的,這兩人空手而來那裡是真的要給錢買東西?不過是要殺人越貨罷了,以爲說兩句好話他們就信了?當他們是傻子麼?
“100金?我到不知道二位這空手而來這100金放在哪裡?”
兩人面面相覷,剛纔他們就商量好了的,就怕這趕車的人會是個高手,準備來個出其不意,畢竟柯良這樣的上等馬不是等閒之輩能駕馭的。
沒想到卻被人發現了破綻,既然現在已經說開了,那自然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是啊,所以就麻煩你們二位去黃泉取了,我們定然會燒足了一百斤給二位的。”
“呵呵呵,下面去取?好啊,那你們來吧。”
兩人坐在馬車上紋絲未動,看着兩個黑衣人拿着大刀走進,剛剛靠近馬車,在馬車裡憋了一天的大黃和小白便仰天長嘯:
“嗷嗚——-”
“嗚————”
兩聲巨響剛落,兩貨便瞬間串出來,直接將兩人壓在了身下,這還不算他們還伸出大舌頭在兩人的臉上用力的一舔,黑色的面紗被瞬間舔落,兩人被面前的大物嚇的瑟瑟發抖,完了,今兒撞到硬茬了。
“他們要搶小灰走哦,你們看着玩哦。”
蘇秋雨的話讓兩人一愣,啥意思?這是對老虎和大狼說話?看着玩?怎麼玩?玩他們嗎?不要啊。
“你們,你們,你們不能殺我們,我們是官差。”
被大黃壓着的那人受不了大黃的大嘴,忍不住曝出了自己的信息。
蘇秋雨和盧玄清對視一眼,什麼意思?官差?
“大黃等等。”
果然老虎被叫住了,盧玄清走上前,對着面前的人問道:
“你說你們是官差?”
“是。”
“那你們爲何到會在這裡?據我所知這裡可是通往懷良的必經之路,你們要去西北?”
“是。”
“你不要命了,敢泄露軍情?”
一旁的黑衣人沒想到同伴這麼沒種,立刻出聲阻止,可是盧玄清根本就不給這人說話的機會對着小白就說道:
“小白,大黃這個給你們玩,拖到森林裡去,別把這裡弄的血肉模糊的。”
大黃一聽,立刻跑到一旁和小白兩個拖起另一個黑衣人就走。
而盧玄清看着已經嚇尿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人,皺了皺眉頭說道:
“只要你老實交代,我留你一條小命。”
黑衣人一愣,當即立刻爬起來對着兩人就磕頭說道:
“大俠饒命啊,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有意要來搶你們的寶馬的,是公公,是張公公讓我過來的啊。”
果然是個沒種的,這樣的人也配當侍衛,兩人面露不恥,繼續問道:
“張公公?內侍?他怎麼會在西北?”
“張公公是奉了三皇子的命令去西北爲孔將軍傳話。”
“哦?傳話?傳什麼話?”
“這個屬下實在是不知道啊,這是機密,他們不會告訴我的。”
蘇秋雨和盧玄清再次陷入了沉思,他們一路走來都有聽說大齊再次集結10萬大軍在懷良城外50裡駐紮,這一仗是早晚的事情,現在戰爭在即,三皇子讓內侍去西北傳話,到底要傳什麼?
“是你們張公公認出了我家的寶馬?”
“是,是,張公公說什麼柯良寶馬,其實我們並不清楚。”
黑衣人看着兩人不說話的樣子心裡有些打鼓,他們兩人被派來護送張公公是極爲私密的行爲,不然他們也不會走這條小道了,可是沒想到一路上都還安穩,偏偏快要到的時候,遇到了這樣的硬茬,都怪張公公貪心啊!
“張公公和你們應該是領了命令私下行事的是吧?”
黑衣人沒想到這身形較高的男子居然連這都知道,越發有些害怕的說道:
“是,是,大俠猜的正是。”
“那張公公去找孔將軍是帶了三皇子的口信還是書信?”
“這,這,屬下——-”
長劍一出,直接用劍尖指向了黑衣人的咽喉,他一嚇,再顧不得其他,對着盧玄清就說道:
“小的只知道張公公連睡覺都從來不脫衣服,應該是爲了保護什麼東西,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張公公現在在哪裡?”
“在剛纔你們歇腳的茶寮。”
蘇秋雨和盧玄清對視一眼,盧玄清身後就是一敲,將黑衣人給敲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