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
“福安公公,來的時候被人扔在了這裡,我們又沒辦法,只好打暈了兩個小宮女,這才換了衣服混進了膳食房,趕巧碰上膳食房要給王上送點心,我們就搶了這差事,只是……可能是一時手重,這纔將這人給打死了,福安公公,您看……”
木婉清一副苦惱的樣子,眼中猶猶豫豫地帶着點兒害怕,月蓮心則是直盯着那屍體看,福安看在眼裡,嘴上卻說着:“小姐別擔心,回頭我稟報了王上就是了,想來王上是不會追究的。”
說完,這纔開門把人送了出去,木婉清讓人小心地把木鶴嚴擡上馬車,自己這才上了車,這一路上她都是親自照料着,有好幾次花語想要接手,都被她拒絕了。不管是以後在這皇宮,還是如今去太師府,對她來說,唯一重要的就是木鶴嚴,她不能有絲毫的馬虎。不是不相信花語,而是,她不相信任何人。
極樂殿裡。
端木佔林手指敲擊着桌面,聽着福安的彙報:“王上,奴才去查過了,木小姐和……和娘娘卻是從厭林後的小門進來的,她們是打暈了膳食房的兩個小宮女,這才混進了膳食房,正巧又碰上要來極樂殿送點心,不然,估計是見不到王上的。”
“哦?打暈了宮女混進膳食房,蓮兒還是那麼聰明。”
“王上說的是,不過……”福安頓了一下:“不過,奴才剛纔送兩位主子出去的時候,瞧見一個小宮女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這個……木小姐
說是她失手打死的,可是老奴看着不太像。”福安將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當時雖然木婉清一口要定是自己失手打死的,可那表情和神態,都並沒有害怕,只是有些緊張,她一個小女娃殺了人,怎麼會不害怕,這隻能說明,這人不是她殺的。
只是福安不知道,木婉清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如今再面對死人,除了淡然之外,還真沒有別的情緒。
這些不僅福安不知道,端木佔林也不知道,他只聽到福安說不像,便問道:“怎麼不像?”
“回王上,木小姐當時說話流利,並沒有害怕的感覺,而且,奴才看木小姐的樣子也只是緊張而已,反倒是娘娘……娘娘她一直盯着那死了的小宮女,眼神呆滯,奴才看着……”
說話說七分,其餘的便都留給端木佔林去猜了。
“哎,罷了,蓮兒生性善良,這次估計是失手將人打死了,她那副樣子恐怕是在自責呢,不是說兩個人嗎?死了一個,肯定還有一個,去把那人找出來,然後……”端木佔林本來是想要讓福安滅口的,可一想若是月蓮心知道了,一定又要自責,便改口道:“然後,傳孤王的旨意,就封爲良人吧。”
“諾。”
安排好了這些,端木佔林也算是徹底平復了心情,自己早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嫩小子了,沒想到多年後再次見到月蓮心,還是忍不住心中悸動,就如同第一次見她一模一樣。腦子裡不禁浮現出木婉清說的那些話,想到此,端木佔林眼中浮現殺意,哼,玉貴妃在後宮一手遮天,
有時候使出一些小性子懲罰其他的嬪妃,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瞧不見,沒想到反而讓她越來越大膽,竟然敢和前朝相互關聯。看來這阮家的翅膀硬了,再不管制,恐怕就要飛天了。
都說這後宮就像是個金絲鳥籠,裡面圈養着各個品種的金絲鳥,且個個都是相貌美豔,才情出衆。
可是鳥兒雖多,玩賞的人卻只有一個,所以纔會有了各種算計,想要踩着一個個的墊腳石爬到那高高的位置,只爲了讓那玩賞的人能夠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看着這後花園裡開得正豔的花兒,玉貴妃卻只覺得礙眼極了。剛纔春雨是怎麼說的?月蓮心已經入宮了,可是她明明已經告訴爹爹,讓爹爹派人去阻攔月蓮心,如若可以,最好是永除後患,爹爹身爲當朝國公大人,難道還攔不住一個小小的月蓮心不成?
既然月蓮心已經入宮了,那王上也一定已經知道月蓮心回來了,若是真的讓月蓮心回了宮,這後宮,豈不是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嗎?月蓮心不在的日子,端木佔林心裡念着的就是她,如今她回來,端木佔林的心裡就更加不會放下別人了,不行,不能讓月蓮心進宮,絕對不可以。
“貴妃娘娘!”一旁的春雨感受着玉貴妃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待瞧見她竟然生生別斷了自己的護甲,這纔開口提醒。
玉貴妃回過神兒,手上傳來隱隱的疼痛,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方纔生氣,竟然將小手指上的護甲給弄斷了,護甲斷裂處的鋒利劃破了她的手,此時正有鮮血滴落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