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大殿上安靜的過頭,千歌被人架着進來,癱軟的千歌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很無力的感覺,她討厭這種感覺。
“寨主,人已被抓住。”一旁帶着千歌進來的人對上首的人拱手,稟告。
寨主,也就是洛鋮,看着被拖進來的千歌,眼裡劃過一絲銳利的光。聽到手下人的稟告,只是微微頷首,揮手示意手下人放開千歌,冷聲道:“中原人,你們來這裡有何目的?”
千歌失去了支撐的東西,一下子癱軟在地,聽到洛鋮的問話,千歌擡頭向聲音源處看去,一身異域風情的衣裳,不怒自威的氣勢,高高在上的地位,一切都在向千歌昭示着上首的人的身份。
千歌冷冷的一笑,並沒有回到洛鋮,而是把目光投向大殿的周圍,大殿的柱子上是各式各樣的毒物形狀環繞,頂部也雕刻着毒物的形狀。看了一會,千歌收回目光,千歌想可能是南疆向來以蠱毒出名,南疆人以毒爲寶,所以不管什麼地方都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毒物形狀。
洛鋮一直盯着千歌,千歌剛剛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洛鋮發現千歌即使掃視了大殿一週,也不見千歌有任何想跟自己說話的意思,意識到這一點,洛鋮有點不高興了。
“中原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不怒自威的聲音,旁人聽了可能會覺得害怕,可是千歌卻一點影響也沒有。
“我什麼也不想做,沒有任何目的,祭司想讓我如何回答你?”直接把問題拋回給了洛鋮,千歌無奈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要是說想要子母毒的解藥,你會給我嗎?
儘管千歌很不想和洛鋮攀談,可是洛鋮接下來的一句話成功的讓千歌的臉色一變。
“中原人,嘴硬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我相信我們南疆人絕對會非常爽快,來人把人給我帶進來。”
洛鋮的話剛落音,千歌就看見兩個嘍羅壓着阿玲走了進來,千歌有些氣惱的看着阿玲,感受千歌的目光,阿玲回了千歌一個“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眼神。瞬間,千歌默然。
“大祭司!”阿玲跪下向洛鋮行了一個禮,雖然和洛鋮有仇,可是阿玲還是恪守了禮節,畢竟大祭司在南疆還是有一定的地位。
洛鋮語氣僵硬的應了一聲,看向阿玲的目光極其複雜,這個女人曾經一度差點毀了他的兒子,要不是他當機立斷給洛源下了遺忘的藥,否則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來。
同樣阿玲看洛鋮的眼光也帶着怨恨,她不會忘記當初她和洛源私奔的時候,洛鋮不擇手段的阻止,甚至還給洛源下了藥。
兩個人,爲了同一個男人,來了一場無聲的較量。不同的是一個因爲愛情,一個因爲親情。
“阿玲,當年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你還要如此執迷不悟嗎?”洛鋮的話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如果硬要說有感情的話,那就是惱怒。
這邊阿玲正要說什麼,那廂千歌語氣平靜,斥責洛鋮的話已經脫口而出:“放過?如果你的放過是讓兩個相愛的人天各一方;如果你的放過是讓阿玲中毒被人當成怪物暗無天日的活着;如果你的放過是讓阿生三年沒人照顧,飽受欺凌;那麼我想阿玲一點也不會感激你三年前假惺惺的放過!一點也不!”到最後的一句話的時候,千歌已經不能平靜,而是嘶喊出聲,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夠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憤怒。
聽到千歌的指責聲,阿玲的手指緊握,身上的戾氣也慢慢的重了些,眼前彷彿浮現出洛源離開時自己的絕望,中毒被村民當成怪物毒打的恐懼。感受到阿玲的戾氣,洛鋮微微皺眉,他不殺阿玲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給她點懲罰也是應該的。
高高在上的洛鋮,永遠不會明白,能不被人歧視毒打,好好的活着已經成爲阿玲他們最大的願望。
不想跟千歌她們廢話,洛鋮一揚衣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向阿玲和千歌兩人,冷聲質問道:“我沒空跟你們玩遊戲,說出你們的目的!”
聞言,阿玲走過去扶起癱軟在地的千歌,讓千歌靠着自己的肩膀,很平靜的說出了她們此行來的目的:“千歌需要子母毒的解藥,阿玲懇請大祭司賜藥。”
“子母毒的解藥?”疑惑的語氣。
“是的!”
思忖了片刻,洛鋮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看向阿玲的目光也帶着算計。
“我可以給你們子母毒的解藥,也可以放你們安全離開,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說這話的時候,洛鋮的目光是一直看着阿玲的。
一旁的千歌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如果……
“什麼條件?”
“離開洛源,永遠不要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