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也有理。
二孃更是冷哼一聲,橫眉與大老爺對視,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樣子。
好在太醫來得快,探脈看診,銀針試探下去,得出結論:“鵬哥兒真是中毒了。”
可是這麼小的孩子,只會吃奶,這個毒是如何下的呢?
“母親,咱們還是別在屋裡呆了吧,別防礙太醫診治。”裴曉晴便道。
大老爺便點頭道:“你們都出去吧,我守着鵬哥兒就好。”
黃氏紅霞還有彩霞二姨娘連着丫頭們都魚貫着從裡屋出來。
黃氏坐在主位,抹了一把眼淚,一掌拍在桌案上道:“林氏,你是鵬哥兒的奶孃,鵬哥兒可是隻吃了你的奶,說,是不是你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把毒奶過給了鵬哥兒。”
從奶孃查起,這是很正常的思維。
奶孃是黃氏特地挑選來了,看着乾淨敦厚,並不象心思陰毒的人,何況做奶孃的,小主子喝自個的奶長大,將來她就會成爲小主子僅次於血親的親人,哺育之恩,再強大的主子,也會記下這個情份,要說奶孃會害孩子,還是不太可能的。
林氏果然跪下哭道:“太太,若是奴婢有奶有毒,奴婢自個不也中毒了嗎?奴婢對鵬哥兒可沒這麼大的仇恨,爲了害哥兒,寧願自損性命吧。”
黃氏聽了點了點頭,皺眉道:“那你可是餵了不乾淨的東西給哥兒吃?”
林氏哭道:“四姑奶奶回來,太太和五姨娘心情都好,哥兒就在您屋裡睡着,其間也就奴婢餵過一回奶,也就在這屋裡,奴婢這一時半會兒,就算想要做什麼手腳,奴婢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啊。”
黃氏聽了就看向裴曉晴。
奶孃並沒有把鵬哥兒抱離衆人視線,沒有作案的時間,也沒有動機。
奶孃纔是最有可能對鵬哥兒下手的,但奶孃沒有作案時間,那鵬哥兒又究竟是怎麼被下毒的呢?
屋裡就陷入了沉默,裴曉晴苦思冥想,也沒想出原由來,這時,二姨娘卻突然大聲道:“莫非並是奶裡面有毒,而是有人用別的方法害的鵬哥兒?”
裴錦慧道:“鵬哥兒還這麼小,他只知道喝奶,方纔又一直在屋裡,並沒有喝水什麼的……”
“保不齊,就是有人把毒沾在手指上,鵬哥兒又不經逗,有人在他嘴邊一點,他就想要吮吸呢。”二姨娘又道。
大家的目光便都看向裴曉晴。
裴曉晴這纔想起,那個把手指伸進鵬哥兒嘴裡的不就是自己麼?二姨娘這是在懷疑自己?
“不可能,四姑奶奶是鵬哥兒的同胞姐姐,她怎麼可能會害鵬哥兒。”黃氏斬釘截鐵道。
“是啊,應該是不可能的,不過,今兒也就只有四姑奶奶拿手指逗過鵬哥兒,或許她手指上不乾淨,曾經沾過藥物或是不乾淨的東西,沒有洗手,見了鵬哥兒高興,就只想着逗他,沒多想也是有的。”二姨娘就分析道。
黃氏聽了眼裡就露出猶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