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一臉冰冷,犀利的眼神看着縣令:“讓我們跪,你擔當得起嗎?”
縣令大人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發抖:“大膽!公堂之上居然藐視本官,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兩旁站着的衙役忙上前,準備上刑。
畫兒冷冷一笑,忙制止衙役:“慢着!”然後看着縣令,“縣令大人,我來這裡可不是來捱打的,我可是來討個說法的。你不等我們陳述,一來就上刑是不是太武斷粗暴了一些。”
衙役被這一句慢着,都驚在了原處,都朝縣令看過去,等候再次發令。
縣令大人一愣,她還討上說法了:“討說法?你且來說說?”
“我主僕一行路遭劫匪,隨從身負重傷,這到縣城求醫。這我們沒責怪大人管制不利,在大人管轄的地界差點兒出了人命。大人倒好,還先派了衙差捉拿我們,這來勢洶洶,弄得讓旁人誤解,還嚇壞我婢女,最重要的是讓我的朋友不能安心養傷。我倒是來問問大人你這地界兒是這麼對待途經人士的嗎?”畫兒一字一句,句句擲地有聲。
“你們是路過這兒?是受害人?”縣令實在不敢相信,這跟來報的說得相差甚遠啊!
“是!”畫兒一臉的嚴肅,然後說,“大人以爲呢?”
縣令大人愣了愣:“有何憑證!”
畫兒不禁一笑:“我真是覺得奇怪,你們抓了我們,不是應該拿出證據來證明我們是有罪的嗎?難道你們縣斷案是隨便在大街上抓一個人進來,然後讓他去證明他是無罪的,證明不了就是有罪的嗎?真是荒謬。”
縣令無力反駁,都開始語無倫次:“你,你,你……本官何時隨便在大街上抓人了,不要口出妄語污本官清名。”
畫兒冷冷一笑:“我們不是嗎?”
縣令被問得啞口無言,然後看着捕頭:“你,你來說!”
捕頭忽然覺得不對勁,其實她們說的那種情況也不無可能,便說:“是有人來報案,我們纔去抓的人。”
畫兒一道犀利的眼神盯上捕頭:“所以,只要是有人報案,你們不經調查,就直接抓人?”畫兒一臉嘲諷,“那麼我現在可以報案說捕頭你腰挎大刀,有行兇之嫌疑,請大人把他抓起來。”
捕頭忙辯駁:“胡說八道,我身爲捕頭,是爲公事才佩帶大刀,何來行兇之嫌?”
畫兒沒理捕頭,然後看着縣令:“大人,請讓捕頭出具證據他沒有行兇之嫌,若不然請大人杖責二十,來維護公堂的威嚴!”
縣令大人此時真是後悔讓捕頭去抓人了,怎麼這般的能言善辯?真是讓他騎虎難下。便說:“他是本縣的捕頭,帶刀是朝庭允許的,怎麼能因爲他帶大刀,就說他有行兇之嫌?”
畫兒忙接口:“大人所言甚是,那麼遭劫受傷也是我們不願意的,那怎麼能因爲帶傷就是來歷不明,就有可能是朝庭的要犯呢?”
“聽說你們還帶了很多銀票!自是覺得蹊蹺。”縣令忙給自己辯白,但是這話一說出口,縣令自己就覺得不對勁。
畫兒很是輕蔑的一笑:“所以大人抓我們是因爲銀票咯!”說到這裡,看到他們被她問得口不擇言,心情便好了,她也不願多糾結,便說,“我銀票多得是!整個濟寧府都在用我們家的煤,大人!您家也用吧!”
縣令大人一聽這話,頓時一驚。她說整個濟寧府的都在用她們家的煤,那意思是說他面前這個人是楚畫兒?這楚畫兒在濟寧可算是一個傳奇人物,十歲主持食爲天酒樓,十一歲開煤礦,還奪得廚王稱號,同年又被封爲尋使,官至四品。如今可不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上次見她還是在濟寧美食大賽上,這再仔細一打量還真是楚畫兒。
“你,你是楚畫兒?”縣令大人不敢相信的試着問了一句。
畫兒短短的吐了四個字:“如假包換!”
縣令大人忙從高堂之上走下來,頭上直冒汗,來到畫兒面前,忙拱手行禮:“原來是楚大人,這上次下官見楚大人還是在濟寧美食大賽上,這幾年不見,一時沒有認出來,還請大人見諒。”
畫兒此時纔想起爲什麼那麼眼熟了,原來他以嘉賓的身份也去了濟寧府的美食大賽:“免禮了!現在不懷疑我是朝庭要犯了?”
“是下官治下無方,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責罰!”縣令大人聽楚畫兒這一句話,頭上的汗直往下滴。
捕頭看着楚畫兒,整個人都驚呆了,腦子裡只冒出三個字:死定了。
畫兒倒也大度,便說:“免了!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們縣倒底是怎麼審案的。怎麼允許發生這樣的事。”
縣令大人忙解釋:“楚大人明察,這只是意外!”
“意外!就那麼巧剛好被我碰到了?”畫兒對這個解釋一點兒都不滿意。
縣令大人忙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大人,實際上是因爲上陽縣的致和堂接診了一名刀傷病人。那致和堂有個小大夫覺得那刀傷可疑,便暗中留心,且那傷者言行古怪,也是出手闊綽,後來那小大夫報了案,那上陽縣令白曉清一查,居然是朝庭緝拿的要犯。”
“哦?有這事兒?後來呢?”畫兒又問。
“後來,朝庭嘉獎了致和堂和白大人。知府大人便下令各大醫館,但凡出現利器所傷的人,都要通報當地官府。所以,抓楚大人這事兒真是個誤會。”縣令大人忙解釋。
畫兒聽縣令這麼解釋便也明白了爲什麼醫館會報案了。一則他們是害怕,二則也想像致和堂一樣受嘉獎吧!而縣令和捕頭去的那麼快,估計他是想立功。
“既然是知府大人的命令,我也不追究了。我也想我朋友好好養傷,我到這縣裡來的事兒就不要聲張了。”畫兒覺得這身份一曝光,估計想見她的人很多,無論是想做生意的,還是想官場上的。
“是!楚大人,那醫館畢竟人多嘴雜,不方便養傷,不如到下官的府中休養可好?”縣令大人忙提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