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弘厚可不管畫兒拿不拿得出來,本來就只看中酒樓的錢,酒樓的死活從來都不是他關心的事兒。他最想做的事兒就是把酒樓一賣,拿了銀錢,一輩子都不愁吃喝。
畫兒不屑的一笑:“所謂孝敬,做晚輩的,該給。給爺爺和奶奶的,以大伯做標準,給伯伯叔叔的,那得以繼祖哥和琴兒姐做標準,這琴兒姐若嫁了,還有棋兒姐呢?啥時候需要規定給多少了?”
楚弘厚見畫兒這伶牙俐齒的,頓時覺得他一個大老爺兒怎麼連個小孩子都說不過,有些氣惱,但是當着這麼多人面動手打她,也定是討不得好:“行,行行,你個死丫頭,你厲害,你爺說了,這不管籌沒籌到錢,晚上都把你帶回去,現在就跟我回去。還有恆兒,走!”看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恆兒忙上前緊緊地抓着畫兒的手,往她身後躲了躲,他不想回稻香村去。回去沒有好吃的,還要捱打。
畫兒自是明白恆兒此時的想法,但是看二伯這樣子,她自己是必須回去一趟。便朝羅忠祥看了一眼:“羅伯伯、阿青、元子、柱子小東家交給你們了,我回稻香村一趟,明兒晌午回來。回來我若是見不到恆兒,定拿你們是問。”
羅忠祥自是知道大小姐的用意,便一口應諾:“大小姐放心,要是有人敢動小東家一根毫毛,先把我羅忠祥撂倒再說。”說完便朝楚弘厚看過去。
楚弘厚看羅忠祥那眼神,怎麼覺得是衝他來的一樣?這是什麼意思?是說他如果帶恆兒回去,還得跟這四個人打一架?
“畫兒,你這什麼意思?不許我帶恆兒回去是不是?”楚弘厚可不敢這麼回去,這來鎮上倆孩子,回去一個,他等着被他爹扒皮嗎?
“回去我自會跟爺解釋,二伯就不用操心了。如果二伯硬要帶恆兒走,且不說你打不打得過他們四個,就是我這兒,你也甭想拿到那五十兩銀子。”畫兒知道銀子是他的軟肋,有銀子什麼都好說。
楚弘厚頓時眼紅了,這言下之意是她已經準備好了?便忙問:“你真能拿出五十兩?”他就知道中午那麼多人吃飯肯定賺了不少,沒想到有五十兩那麼多。
“你若不信那不信便是,何必要問。若是強帶了恆兒回去,一個大子兒也沒有。”畫兒說得斬釘截鐵,不帶一絲商量的餘地。
“行,我依你。那走吧!”楚弘厚朝帳房吳老先生看過去,孰料畫兒沒要從帳房拿錢的意思只是走到恆兒面前。
“恆兒,你就在這裡等姐姐,要好好聽羅伯伯的話哦,姐姐明天就回來。”畫兒說完又走到羅忠祥面前,“羅叔叔,恆兒和晚上的生意交給你了。”
羅忠祥重重的點頭:“是!大小姐放心。”
畫兒交待完便出了食爲天,楚弘厚總感覺被畫兒騙了,她沒有從帳房取一文錢出來。心想如果回去後拿不出錢,看他不好好收拾她,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
楚弘厚和畫兒朝鎮口走,路邊猜盅的人喊着:“來,來,猜對賭注翻倍,一賠二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