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 銷魂
陸遠一走,千秋便將盧雨蟬接到了端王府。 這晚上盧象形等也在端王府用餐,阮胥飛回來那日盧象形來過端王府一次,阮胥飛倒是意外這小子個字攢得飛快,不過十三歲的人,卻是隻差了阮胥飛半個腦袋。盧音稀小心地幫着小福生挑魚肉,一邊笑嘻嘻地同她說話,之前怕千秋有了自己的女兒就對她不好了,後來知曉小福生不喜歡自己的孃親無來由地很開心,她倒是十分熱情友好地對小福生,想要做小福生的小姐姐,可是卻是被盧雨蟬告知,小福生是要喚她做外祖母的。當時盧音稀就很不高興,祖母不是很老的人嗎,她還那麼小。
盧雨蟬的肚子還沒有顯現出來,定慧公主看她圓潤的臉也不禁笑起來,心中卻也有些羨慕。千秋將定慧公主那一絲情緒收入眼底,心想她卻說不上什麼話的,先不說定慧公主對阮黎感情深厚,再者即使是阮胥飛這樣的男人,也不想自己的母親嫁給自己生父之外的人吧。
盧雨蟬在菊園住了下來,一邊送了盧象形出門,卻見阮密偷偷過來與她說道:“王妃,之前你您讓找的畫師卻是叫宗政明珠的人帶走了。”
千秋微微皺眉,那畫師便是畫了白韻禮畫像給太后看的人,她特意在顏料中製備了香水混合其中,纔會脫穎而出叫太后相中,再加上柳嵐的幾句話,便成了葉坤的郡王妃了。
千秋心道宗政明珠好敏銳的嗅覺,然而就算是這件事情他發現了那又能如何,如今太后那邊已然開始同順帝說起來,而順帝也點頭了,這一樁親事也跑不了
。
阮胥飛遙遙走來,見黑暗中自家王妃同自家管家竊竊私語,只想千秋不知道心中又在盤算着什麼了,只淺淺一笑道:“何事瞞着本王?”
阮密忙見禮,道:“小的見過王爺。”
阮胥飛脣角掛着笑意。盯着阮密看了一會兒,阮密內心忐忑,他最怕自家王爺的這種眼神。千秋只擺擺手,讓阮密下去吧。阮胥飛無意與千秋爲難。便也沒有說什麼,便放任阮密離去。阮胥飛一把拉住千秋的胳膊,將人拉到了花叢中,千秋無意中抓住了幾朵瓊華,簌簌落在二人身上,千秋微嗔道:“你做什麼?”
“只是想着在自家院子裡偶爾來這麼一出也挺有意思。”花葉之中,阮胥飛吻着千秋的脣舌。直將千秋吻得七葷八素的。而後阮胥飛眼睛亮亮的,微微擡起下巴,那左臉頰上的傷疤忽然柔和了許多,又回到那年春天,她遇見的那位清俊世家公子的模樣。
“你瞞着我又在做什麼事情?”
明明是想要調情,卻端着如此大義凜然的藉口,千秋苦笑一聲,道:“只是手癢了想要叫人不痛快而已。”
“在想別的男人?”阮胥飛露出不滿的神色。眼神打量着千秋全身。千秋知道這人半真半假,本也不打算隱瞞,便將那事情說了。千秋是將白韻禮故意在太后面前出風頭被選中。好叫宗政家與柳家綁定了去對付左家,爲太后加一點籌碼,而她便是坐觀虎鬥。她倒是想要看看老狐狸宗政宇與左振威哪一個能勝出來,而後她只要投一塊石頭,送宗政明珠最後一程,而這期間她做了什麼?她只是給葉坤舉薦了一個王妃而已嘛。
阮胥飛低聲笑了起來,身邊花香馥郁,懷裡王妃正在壞心眼地算計人,卻驀地叫他心中安定溫暖。
“我便知道你是一個不肯閒下來的人,虧得你前幾日裡還有些脆弱得叫我安慰你。”
千秋不說話只笑笑。二人在花園中散步,初夏的風還挺舒服的。千秋身上的薄紗被風吹起來,矇住了阮胥飛的眼睛,千秋剛要將覆在他眼睛上的紗撩下來,卻是被阮胥飛抓住了手腕,他道:“若是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要改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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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你說這個做什麼?”千秋一愣,只覺得心中有些緊張起來,透着薄紗看如阮胥飛的臉,只覺得有些朦朧夢幻,有一天當她醒來的時候,是不是看見的是當年熟悉的辦公室,而她如今所發生的一些知識一場夢而已?千秋心中忽然害怕起來,害怕着自己所處的根本就不是真實,害怕她如今所得到的都是虛幻
。
她的手竟是有些顫抖,指尖觸及那層薄紗,隔着薄紗傳來阮胥飛臉上的暖意,她手指稍稍一動,便將那層薄紗拿了下來,露出阮胥飛的臉,還是那一雙清雋的眼睛,斜飛入鬢的眉,俊挺的鼻子,脣角似是永遠掛着那淡淡的笑意。
“若是我不在了,你會不會一直守着我?”阮胥飛卻是沒有在意千秋之前的話,又問了一遍。
千秋自問,卻是吶吶地說不出話來,若是阮胥飛不在了,她還會愛上另一個人嗎?黑暗中阮胥飛的眼睛卻異常明亮,像是幽潭深深吸引着千秋,千秋想要移開自己的視線,卻不能。
“爲什麼這麼問?”好半天千秋垂下目光,卻是拽緊了阮胥飛的手。阮胥飛嘴角的笑意卻是盪漾開來,柔柔的恍若天上遙遠的星光,他眼眸中並無不快之意,許久喃喃道:“癡兒。”
千秋只聽這一句似是有些熟悉,不知道自己何時曾對人說起過,那遙遠的記憶泛上來,只記得當年在宮門外,她、葉惜京和阮胥飛三人;她又想起當年阮胥飛面上帶着戲謔的笑意,口中說道:你可是在撒嬌。千秋面上有羞惱之意,眼前的人已然從青稚少年蛻變成了男人,偶爾做一下小女人的感覺,其實挺好的。不需要逞強,可以坦然面對自己脆弱的人,纔是真的堅強吧。
她是癡兒,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她都是在逞強,她都是以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活着,好講這世界與自己劃分得清清楚楚,好叫自己不要受到更大的傷害。她其實並不是一個那麼堅強的人,而阮胥飛在很早之前就將她看的清清楚楚了。今日裡阮胥飛會問她這句話,想必也是察覺到了定慧公主那一絲寂寥。也許愛得深了,得到得多了,就更怕有朝一日,只剩下一人,來承受這年年歲歲的孤獨寂寥。阮胥飛是懂的,懂自己父母的深情,更懂這份深情之後的無助與悲哀,所以在情濃意切之後,留下這一句喟嘆。千秋心中很是踏實,她是這樣見證着一個少年的成長,一步一步走向她,變成了她的男人,這感覺沒來由地叫人歡喜欣慰,他的成長有她的參與,有她有意無意的促成,他是她的,這感覺異常強烈。
阮胥飛有些吃驚於今晚上千秋的主動,千秋不會告訴她這個老女人是抱着怎麼樣的一份心態與她走到了如今
。千秋將阮胥飛撲倒在身下,一手解去了阮胥飛的外衣,阮胥飛笑眯眯地躺着任千秋動作,享受着千秋的一絲絲一分分親吻,只叫他心神盪漾,每一寸皮膚都在銷魂。他終究是按捺不住,好似又發現了千秋的另一面,一個翻身便將千秋壓在了身下。
不負期望的,千秋的月事沒有按時到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千秋不再質疑自己懷孕的可能,等確定了自己真的懷孕的消息,嘴角抽了抽,當夜便拒絕了阮胥飛的歡好之意,讓阮胥飛有些憋屈。
盧雨蟬是第一個知道自家女兒也懷孕的消息的人,忙問千秋是否告訴了阮胥飛,千秋搖了搖頭,遭到了自家孃親的白眼,道:“阮家人丁稀薄,這是多重要的事情啊,你爲何不與王爺說?”
千秋心中只是揣着一股子氣,想之前她懷孕的時候阮胥飛便不再身邊,這一次也叫他急上一急。盧雨蟬無奈,卻是將這消息透露給了定慧公主了。定慧公主一聽千秋又有身孕了,忙叫廚房裡頭多準備些好東西好讓千秋補一補身子。
千秋深怕自己補過頭了,到時候孩子太重生產不便,和平日裡也不做太大的變動,她這錦衣玉食的,本來就吃得好,也不必刻意了。定慧公主想着千秋瞞下了阮胥飛,倒是也滅有戳破,只笑嘻嘻地等着看自己兒子笑話。
阮胥飛下朝回來,見家中兩位長輩都時不時地看他,有些奇怪,便注意自己臉上時不時長了花還是長了蚯蚓,悄聲問劉四道:“這是怎麼了?”
劉四也表示疑惑不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小黛與景珍眉來眼去,憋着笑意,心道自家小姐還真是壞心眼,這天大的喜事怎麼着就瞞着王爺呢?
千秋淡定地喝茶,吃飯,該做什麼做什麼,倒是她這個當事人表現得最像是一個沒事人,叫盧雨蟬和定慧公主有些着急,心中琢磨着千秋要瞞着阮胥飛到什麼時候。
這如此過了兩三日,阮胥飛每晚上都與千秋躺在一張桌子上,卻不讓他碰,真叫阮胥飛心中不痛快,他回想一遍自己是否做了錯事,卻是想到了之前在花園裡說什麼自己死了問千秋是否要改嫁的事情來。開玩笑,他可是那種自己死了也想要拉着千秋一起死,完全不像讓別的男人擁有千秋一點的男人。阮胥飛心神一動以爲千秋是生氣了,又想着千秋那晚上異常熱情,怎麼着也不像是生氣的人啊,可憐端王爺在別的事情上聰明得厲害,在這一點上卻沒有什麼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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