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做好了教父動手的準備,就在我等着他下令的時候,教父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電話臉馬上就變了,看着我罵道:“陸曉超你們商量好的是不是?”
“什麼?”我還沒反應過來,“你說的啥?”
“我去你媽的。”教父抽出武器就向我砍過來,駱琦一個箭步衝上前,踩着教父的膝蓋跳的好高,腳尖梯踢在教父的下巴上,轉身拉着我說道:“跑……”
選擇跑是十分明智的,教父那邊的人太兇猛了,和我們這些人就不在一個檔次。好在我提前有安排,教父他們的人動手的時候,這邊的人就亂了,在後門這條街上來回亂串,教父他們也分不清哪個是參與打架的哪個是無辜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敢貿然動手,真的傷到了無辜的學生,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教父見追我已經不可能追的上了。指着路邊的“曉超練歌廳”吼道:“去,給我砸,竟然敢去砸我的場子……”話還沒說完,教父的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收到的消息和剛剛差不多,位於東市區的一家夜總會又被三少帶着人給突襲了。
大批黑背心涌到了小超練歌廳的門口,一樓的大正門緊閉,幾個人整砸門砸的爽呢,二樓、三樓、四樓冒出很多屠夫和大成子的人,拎着磚頭就往下砸,最前面的幾個人防備不急,直接倒在地上掛彩了。
教父氣的要死,吼道:“你們這羣廢物,連一個小小的練歌廳都拿不下來麼?給我上。”
頭上掉石頭,誰上啊?誰是上誰是傻逼,別說衝上前去砸門了,就連靠近練歌廳的正門都有危險。與此同時,教父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如果我沒猜錯,肯定是哪個場子又被砸了,我開始翻起了疑惑,三少就那麼幾個人,怎麼能輾轉在這麼多場子呢?他是如何做到的?後來我才知道,當天晚上不僅是三少動手了。白四爺的人也動手了。白四爺的人比三少多幾倍,幾乎是同一時間對不同的夜場發起進攻,也不傷客人,就是進去一頓砸。當然。看場子那些人都特殊對待了一下。
教父的人都蔫了,一個個不敢靠近練歌廳,教父突然轉過頭,指着星星網吧說道:“去,這個網吧給我砸了。”
我當時就激動了,砸網吧?我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教父突然去砸網吧?高長虹又要受到牽連?老子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帶着人繞路先跑到了網吧門前,結果還是慢了一點,教父的人衝進網吧也不管有沒有人在上機,掄起棒子就是各種砸,轉眼間十幾臺機器就報廢了。
我也是急了。趕緊給三少打電話,告訴他這邊情況有變,我控制不了了,虹姐的網吧受到了牽連。
我在網吧外面看着裡面的人影流動。他們揮舞着手裡的傢伙肆意的破壞……
曾經我答應高長虹要保護她,保護這個網吧,現在看着別人在裡面,瘋狂的砸機器,我卻要躲在人羣裡面看着,我還要等着三少來救援,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自己好白癡,默默的走到一個西瓜攤邊,把水果哥切西瓜的傢伙拿在了手裡,駱琦一把攔住我,問道:“你想幹什麼?你瘋了麼?”
我看着駱琦的眼睛,輕聲說道:“我不想當一個懦夫。”說完,我提切習慣的傢伙走進了網吧,有兩個黑背心背對着門看熱鬧,我沒有任何猶豫的揮手就幹。但是很快就有更多的人發現了我,看到我之後,他們也不砸機器了,一窩蜂的向門口衝來。
我聽到身後有人大聲喊道:“超哥低頭跑出來。”
是唐磊的聲音。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彎腰就往外跑,與此同時,我看到了一塊塊石頭飛向網吧裡面,投石頭的人真的是太多了。教父的人幾次想衝出來都沒得逞,我見這招好使,也來了勁!對身邊的人吼道:“砸死他個王八蛋的。”
網吧只有這一個門,估計要是有後門。教父他們就溜走了,就在我以爲這招非常好使的時候,網吧裡面衝出來一個大漢,身材特魁梧的,他衝出門就直接向我們這邊跑過來,手裡來拎着一個棒球棍。駱琦和雷子兩個人同時衝上前與這個壯漢相迎,雷子用的是蠻力,而駱琦講究的是套路,這兩個人配合的還真到位。
但是在放倒壯漢的同時,我們這邊的陣營也亂了,教父已經無心戀戰,估計他接到了更多的電話。東城區的娛樂場所估計被砸個遍了吧,他們跑回到的車邊,看到的確實一個個輪胎癟癟的汽車,教父憤恨的拍了一下車門。罵道:“你們這些廢物,我要你們來幹什麼?陸曉超這些人你們都對付不了?。”
教父身後的一個黑背心男子捂着自己的頭委屈的說道:“大哥他們太團結了,人比咱們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少他媽的給我找藉口。”教父罵道:“快點去找車,家都被人家給端了。”
“想走麼?”我帶着人從四周圍上來,保持和教父二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反正他追我我就跑,他不追我就挑釁,“車都這樣了你怎麼走?”
教父氣急敗壞的說道:“陸曉超我我算你牛逼,真的是小看了你。”
“在這條街,誰來都不好使,你教父也一樣,而且我覺得你年紀有點大了,早點退休算了,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也不適合你了,我覺得今天你應該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完好的走出這裡。”
教父輕蔑的問道:“就憑你?”
我把目光望向街頭。兩邊已經燈火通明,很多車緩緩的開過來,轉眼就把教父的路堵住了,無論他前行還是後退都出不去。
我看到了三少、凌敏、屠夫他們都在。另外幾撥人我就不認識了,應該是白家的,一個個氣質非凡,額!我說的是:一看看就不是好人。
教父看到這陣勢。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問道:“就憑他們也想留下我?”
白家的一個人走上前,對身邊的人說道:“四爺說了,不留活口。”
“等一下。”當時就吼了出來,“你們要弄死教父?等一下,他把網吧給砸了,弄死他誰陪啊?至少讓他先把網吧的損失陪了吧?”
周圍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是一臉無奈,好吧。我有點太小家子氣了。但是我真的很心痛,那個網吧是高長虹自己投資的,現在因爲我被砸的稀巴爛,少說損失也要十幾萬吧。
白家的一個人走到我身邊說道:“關於網吧賠償的事你不用擔心,四爺很會辦事,不會讓你們白白出力的,今天……他……”男子指着教父,用一種特別威嚴的語氣說道:“他必須得死。”
“誰啊?這麼囂張。”金大鵬那胖墩墩的身體從人羣中擠了出來。
現在這個層面,已經不是我能說得上話的,金大鵬只帶了中年男子,男子打扮的很斯文,帶着金絲邊眼鏡,看到這個男子,白家的人都愣住了,也沒有剛剛那麼霸氣了。
白家了的領頭人對那個金絲邊眼鏡說道:“胡局,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金絲邊眼鏡笑了笑說道:“這不大鵬叫我晚上隨便出來溜溜,就溜到這來了,還挺熱鬧,就湊過來看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演練?”
白家的人沉默了三秒,擡起頭問道:“胡局今天這事,你是要插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