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男子一把抓住土匪的衣領,特別囂張的說道:“我是誰?你給我聽好了,老子是東城白無常,識相的都他媽的給我閃一邊去。”說完酒吧土匪推開了。
土匪聽到“東城白無常”這四個字的時候明顯露出了懼色,不過那種懼色一閃而過,壯着膽子罵道:“我他媽的管你誰呢?在一中後門這條街,你什麼都不是。”
“呵呵。”白無常笑了笑,問道:“在這我什麼都不是?那你動我一下試試看?”
就在白無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隨手從吧檯拎起一瓶啤酒砸在了他的頭上。吼道:“操你媽的,裝逼佔錯地方了吧。給我幹。”
練歌廳裡面本來就有土匪的小弟在,只是我們沒動手他們也不敢亂動,現在我都率先打了白無常,他們也就放開了手,畢竟我們人多,白無常應該五個人,分分鐘被我們徹底放倒,我蹲下去膝蓋壓着白無常的胸口,右手抓着白無常的頭髮,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你給我記住了,裝逼你找錯地方了。我陸曉超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頭上拉屎,敢來我這裝逼,教父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今天我不給你點教訓我就不叫陸曉超。”說完我將半個破碎的啤酒插在了白無常的臉上。
白無常捂着臉上的傷口嚎叫起來。我站起來對土匪的那些兄弟說道:“把他們擡出去丟在大街上,別在這礙眼。”
土匪的小弟辦事倒是真利索,兩個人拖着一個就往出拽,十一月底,路面上都是積雪,他們被拖出去之後就丟在了路邊。
酒吧老闆指着外面的白無常支支吾吾的問道:“你你就把白無常這麼對待了?”
“怎麼?”我拉過一個高腳凳坐下,點了一根菸問道:“難道我還請他吃頓飯?然給他打個車送回去?操他媽的,他以爲自己是誰?”
“他是白無常啊?”酒吧老闆再次強調。“東城的白無常啊!手下有二三十號兄弟呢。”
“操,二三十個!”土匪都忍不住了,“很多麼?超哥隨便一叫就是一百多號人。他二三十個算個毛?最後問你一遍,你的酒吧要不要交給我們?如果不交你就滾蛋吧,讓白無常這號人去欺負你吧。”
我繼續說道:“交給我之後,你什麼都不需要操心,每個月只數錢就行了,我向你承諾,酒吧發生鬥毆所造成的損失算我的。”
酒吧老闆猶豫起來,土匪也急了,罵道:“你還猶豫個屁啊?超哥哪裡不如其他人了?你這腦袋怎麼不轉彎呢?”
“成!”酒吧老闆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氣。“超哥我把酒吧交給你,一個月拿30%的營業額給你們做爲辛苦費,但是咱們做個君子協定。酒吧打架鬥毆所造成的財物損失,一定由你們承擔,這個一定要說清楚。”
“成交。”我伸出手對酒吧老闆說道:“三天後我派人去你那裡正式接管,這三天還麻煩您暫時不要營業了,我準備調人過去。”
我沒想到自己在東城區的第一個場子竟然是三少介紹過來的,三少是站的人手不夠罩不住麼?肯定不是這樣的。他只不過是找個藉口讓我賺點錢而已。
酒吧老闆走後,土匪樂屁了,跟我說道:“超哥你不知道吧,東郊路商業街那可是東城區的一條主街,裡面特別繁華,酒吧、歌廳、舞廳一個接一個的,這一定是三少故意留給我們的一塊肥肉,30%的營業額我的媽呀!想想都激動,一天說不定就有好幾千甚至上萬呢哎?超哥?超哥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呢?”
我抽着煙看着土匪問道:“誰去啊?場子有了誰去看着啊?還有。剛剛把什麼白無常給揍了,他牛逼麼?以前跟着教父的麼?”
“臥槽。”土匪傻了,“我以爲你敢動手打白無常是已經胸有成竹了呢。怎麼你不瞭解白無常的實力啊?你什麼都不瞭解怎麼就動手打了白無常呢?這下可慘了、慘了。白無常不得玩死咱們啊。”
我實在忍不住了,坐在高腳凳上擡腿踹了土匪的屁股,“你他媽的能不能有點出息?白無常怎麼了?都他媽的站在你家院裡面和你裝逼了,你還能忍住不揍他?你屬王八的?”
“不是啊!”土匪解釋道:“白無常在東城區絕對是一個狠角,別看他二十多歲了,我可是聽說他手上有人命的,所以才被人叫做白無常,這種人咱們惹了他咱們接管的這個酒吧不會太平了,我估計啊,除了白無常還得有其他人惦記着呢!商業街和我們這種地方可不同。哪家生意好就會被人惦記上,要不說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呢,才佔了沒幾天的場子很容易就被其他有實力的人拿下。”
“別逼逼了。”聽的我都心煩了。“現在肥差擺在你面前,你敢不敢去?都是兩個肩膀扛着一個腦袋,你怕他們幹啥?現在一中後門這條街基本上穩定了。大成子那邊晚上都是關門,你們倆加起來至少可以抽調過去三十幾個人,不夠用麼?白無常怎麼了?他敢來我罩的地方撒歡,我他媽的就讓他去見真的白無常。”
“好吧。”土匪徹底蔫了,“超哥啊超哥!我真不知道跟着你是對是錯了,好像沒有什麼人能被你放在眼裡一樣呢?”
“你去和大成子商量吧。抽調多少人過去你們自己決定,我回去上課了,好好學習知識以後還得建設偉大的祖國呢。”
土匪一臉懵逼的看着我,嘴巴張了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最終也沒說出口。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個人名,轉過頭對土匪說道:“你幫我查一下。曲忠仁是誰?”
“曲忠仁?”土匪驚訝的說道:“這不是曲老爺子的大名麼?你怎麼問起他來了?”
“曲老爺子是誰?”我沒想到土匪還真是個百事通,我又回到土匪身邊問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不認識。”土匪擺手說道:“曲老爺是白四爺那個輩分的老人物了,以前也是響噹噹的一牛人,不過好多年都沒聽說過他的消息了。”
“噢!”我答應了一聲轉身向門外走去,心裡開始琢磨,教父死之前爲什麼讓我小心曲忠仁呢?曲忠仁和我有什麼關係麼?如果真的要把這個曲忠仁和我扯上關係的話。那麼曲藝!
但是自從我把曲藝從南郊廢棄工廠找出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和我聯繫過,都過去快一週的時間了,我怎麼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呢?是曲藝故意疏遠我還是另有原因呢?
回到學校在直接去了高二,等了十幾分鍾終於下課了,我站在曲藝班的門口等着他出來,結果曲藝的確是出來了,她走到門口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看着我微微點頭,就像是我們最初相遇在網吧那一刻,一瞬間讓我覺得她是如此的陌生。曲藝也沒和我多說什麼,一個人走向走廊的盡頭,留我在原地徹底的迷茫了。
爲什麼會這樣呢?我實在想不通。
在曲藝的心裡,我甚至連一個普通朋友都不算麼?她對我的態度重新變回了那種陌生的高冷或者她就從來沒溫柔過吧,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一種無以名狀的震驚!
我準備下樓的時候,石頭從班裡跑到我身邊,準備過來和我閒聊的,我摟着石頭的肩膀小聲說道:“幫我查一下曲藝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