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裡有着孱孱微光,映在你我的臉上,坦露出燦爛的容顏。
世上也無拯救人的靈丹妙藥,真正能拯救人心的其實還是人心。我不難過,因爲我懂得感恩。我不卑微,因爲我知道什麼是溫暖。正如有了這些,我纔會變得弱不禁風。
我是花榮,葵花的花,光榮的榮。正如童年時代,最敵不過的那些曾經,我走走停停。相信未來,一萬個想太多,都不如一個立即行動。
花榮是奶奶給我取的名字,性情溫順,愛陽光。生存在溫暖裡,有葵花一樣的高傲和嚮往,又帶着光榮,象徵美好的意思。
然而越是愛着我的人越不叫我花榮。他們說花榮不受傷害,就算是八仙過海。他們習慣叫我音。我不同意,所以至始至終都我都是自己無堅不摧的叫着自己花榮。
花榮,花榮,我叫花榮。
這是五歲那年,我尚且剛剛開始懂事,聽着別人都叫我音,我很不習慣,我就瘋瘋癲癲的跑出去指着別人說,不要叫我音,我叫花榮,我奶奶說了我叫花榮。
那些小孩子都嚇得不敢說話,以爲我生氣了,我死氣沉沉的板着臉,撅着嘴巴,掐着腰桿。這個時候所有的小孩都會紅着臉嚇跑,只有楊畢選擇留下來,他拉拉我的手,抹去我的眼淚,很大人的對我說,花榮,別怕,我會叫你花榮的,音只是你的小名字。
天色已晚,我不敢去看他,不知道那個野獸般的我頓時去哪了。
我就是遇見他就會變得極不自在。楊畢的家離我家還算不遠,那是童年一起瘋狂過的地方,有野草叢生,一起捉迷藏,躲大石頭後面數數,然後所有的人都去藏,會有一個人來抓我們。還有會去很遠的小樹林裡打牌,偷鳥窩,爬樹,放風箏。還去游泳,釣魚,哎呀你們都不知道所有的童年都是多彩的,所有的事都讓我們做盡了。我愛你!這是我七歲記住的三個字。
你不知道,所有人都把我當成公主,而只有你會把我當作妃子來寵,我就是你要你走,要你走,可是你一直在我身邊,從未離開。
慢慢的,時間就不容置疑,最是凌遲感情的傷口,也是殺害記憶的兇器,終日裡,我不得不受傷的去觀賞一切的變化,像一場未卜先知。
我不是王,但我是王的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上六年級了。所有的孩子們都深信自己的將來,包括我。麻花,大臉,二哥,妹兒,還有我。大晚上不睡覺,跑人家屋檐下去玩遊戲,要不就撿木柴,去燒火,天空之城不曾絕望,真正絕望的其實是大地承載的萬物。
我吃完飯就出去,能和你們在一起,我真的是太過開心,內心不曾憂鬱,不曾黑暗,只有點點的星光,那麼明亮那麼溫暖。
我童年裡遇見的你們,有生之年陽光大道,遇見相愛也在所難免。我是這樣信奉命運,也會時不時的記住生命中的註定。
人可以被克隆,人心無法複製。我聲稱是姐妹的那個女孩,享年之久對我來說就是荒蕪的草坪。安靜的成長,在死亡和活着之間糾纏,我信仰快樂,然而她,只信奉成就。
週六週日,一起去釣魚,陽光灑下來,波光粼粼,水紋都盪漾起來了。我和她坐在腐木上聽鳥叫,樹葉嘩啦嘩啦的往下落,乾枯了一地。她叫月生。
月生有個哥哥叫陽生,親情就如大地上的生命體,日月相伴,同生共滅。
月生說,最希望未來能有筆直的大道,我能夠享受名譽和成就所帶給我的一切,我會有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我點頭喝了口水,大風大浪大光陰,如塵埃,去波浪。
月生九月生人,喜歡獨自走過長長的街頭,哪怕是一片綠葉也毫無興趣,只顧着走路,遇神殺神,見鬼殺鬼。怎麼會有如此的歡喜?我瞧着懵懂的歲月,一面多情一面冷酷,腳下的路腳下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月生,人生有很多扇門,況且最大的那扇門很適合去發展,正如有句話說的好,上帝爲你關閉一扇窗的同時就會爲你打開另一扇窗。有些人就是命硬,只顧着說別人這裡不好那裡不好,怎麼就不低頭看看自己的臭樣子,自己難道就好嗎?而且狗眼看人低。我是個腰纏萬貫就上前討好,是個相貌平平就避開。還不如這樣說,有時候這一類人很無恥看見人家有自己就妒嫉,眼紅心黑,伸手就去偷,比如高二我丟過一個手機和二百塊錢。手機的丟失全是因爲我忘記在教室了,然後回來找的時候,手機卡給我仍桌子上,而手機被拿走。當時的心情恨是氣憤,於是扒桌子上繼續看書,我還真想看看是哪個壞人偷竊的。
錢是我放進書包裡了,裡面的書一本沒少,拉鍊被拉開,錢沒有了,就是去了一趟廁所的時間。神偷神爪子,我就非常生氣。
而月生不是這一種人,她最起碼不喪失良心。只不過到了後來,我們才發現這個人遠遠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月生坐牢了,她爸爸開車來接她的時候,月生的臉色蒼白,皮膚青紫。
月生走着極端的生活,而且最是死裡逃生,月生走的是歧途人生,她曾經說過,人在歧途,強者自救。
月生。月生。九月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