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大孫子他媽
佟佳驍笑了,攤攤手好象有些爲難地說道:“我不知道呀,沒有研究過,你看着辦吧。”
江宜看了一眼玄震,玄震目光柔和地望着江宜,並沒有說話,江宜莞爾一笑:“那就喝普洱吧,上次在b市,在我奶奶那裡掰了一塊,還沒捨得喝呢,正好昨天回家的時候我拿來了。”
江宜在廚櫃裡拿出一塊用紙包着的茶塊,纖白的手指慢慢地掰着茶葉放進茶壺裡,汩汩滾開的水沖泡茶葉,稍傾,將茶水倒入面前的四個精巧的茶碗,又拿起竹製的鑷子將茶碗中的水倒掉,嫋嫋升起的茶霧,輕柔地飄動着,茶香四溢。
江宜再次將燒開的山泉水倒入茶壺,蓋上壺蓋,不多會,輕輕捏起看上去圓潤光澤的紫砂壺,將明亮濃郁的深褐色茶湯倒入茶碗,雙手捧起其中的一杯,遞到佟佳驍的面前,緩緩擡頭,微微一笑:“佟阿姨,請!”
佟佳驍微微點了一下頭,笑米米地說道:“謝謝!看丫頭泡茶也是一種享受,玄震啊,你比浩正享福多了。”
江宜再次端起一杯茶放到玄震的面前:“小叔,喝茶。”
陸睿鋒沒等江宜端,自己站起身,端了一杯過來,放在鼻下聞了聞:“嗯,好茶。”看向佟佳驍嘴角微揚:“首長多喝點,美容養顏,降脂排毒。”
佟佳驍沒有理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這才說話:“老二,我家大孫子他媽呢?”
“噗…”
“噗…”
江宜和陸睿鋒同時嗆了茶水,陸睿鋒抹了一把嘴上的茶水,江宜則急促地咳嗽起來。
玄震起身,輕撫江宜的後背,微皺着眉頭:“怎麼了?”
江宜一邊擺着手一邊拿紙巾擦嘴巴,也不再說話。心裡默了,完蛋了,這次搞大了。偷偷擡眼瞟了一眼陸睿鋒,轉瞬那傢伙就象沒事人一樣靠在沙發上,帶着不明的笑意:“想見?”
佟佳驍沒有說話,靠坐在沙發上,託着茶杯,品着茶。喝完一杯,輕輕將茶杯放在桌上,擡起她那雙精銳的眼睛,掃了一眼陸睿鋒,帶着笑意“老二,別跟我耍花槍,老孃玩的時候,你連蝌蚪還不是。給你三個選擇,第一,現在立刻把她帶來我看。第二,我給你幾個月的時間,到時候連大人帶孫子一起帶回家。第三,你就老老實實地接着相親,一直到找到合適的”
“沒有,我騙她玩的。”陸睿鋒顯然知道他家老孃的精明勁,根本糊弄不過去。
“那個說懷着寶寶的姑娘呢?”佟佳驍身體微微前傾問道
“你想幹嗎?”陸睿鋒斜靠着沙發,翹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一邊瞟向江宜,一臉要出賣她的壞笑。
江宜立馬瞪向他,給了他一個乞求的表情,示意他不要供出來。
兩人的眉來眼去,肯定是逃不過在坐的兩隻成精的老狐狸。
“咳咳···”玄震的兩聲乾咳。
“丫頭今天多大了?”佟佳驍不再搭理陸睿鋒,問向江宜。
“籲··”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江宜換上迷人的微笑看着佟佳驍回答道:“佟阿姨,我今年26了。”
“喲,玄震啊,你家姑娘都26了,我們家這二小子也29歲了,也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佟佳驍意有所指“我家大小子29歲的時候,孫女都三歲了,現在這熊孩子眼看都三十了,卻一點也不着急。”
玄震沒有接着佟佳驍的話往下說,而是看向江宜,他對她太過了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她會有什麼想法,做過什麼搗蛋的事情,有些事情不能含糊,不能將錯就錯,他家心肝不能讓別人覬覦。
“丫頭又幹什麼壞事了,還不趕緊向佟阿姨承認錯誤。”玄震聽上去語氣嚴厲,其實透着濃濃的寵溺。
“佟阿姨,對不起。”江宜低着頭,聲音很低,“我想和陸大隊開開玩笑的,不是有心的。”江宜自己覺得犯了錯誤,一直低着頭,將下午的事情說給他們聽,準備好挨罰。
“算了,不關你事,就算不是你,這二小子也是花招頻出,我捨得老臉找老朋友介紹女孩給他,這二小子可好,把我的老朋友都快得罪光了,要不是老爺子催得緊,我才懶得管這傢伙呢。”佟佳驍五十多歲的年紀,雖然看上去保持良好,依然瀟灑自若,可畢竟年紀擺在那裡,也有中年女士的嘮叨勁。
江宜這會轉過圈來了,敢情這傢伙有案底的,原來自己被他擺了一道,那這道不擺回來,還是江宜麼,顯然不是。
於是江宜委屈了,擡起微含霧氣的眼睛看向佟佳驍,話說得特別委屈:“佟阿姨,都是我不好,破壞了陸大隊的好事,陸大隊說了人家那姑娘長得又漂亮,身材又妖嬈,他可喜歡了,讓我給氣跑了,陸大隊都後悔死了,還差點要打我,我好說歹說,他都不肯原諒我,最後,我請了咖啡,請了一萬八的大餐,纔算勉強原諒了我。說是找其他機會再找人家孟小姐解釋清楚,我願意去解釋清楚。”
陸睿鋒暴走了,攥緊拳頭,呼地一下站起身,立正,唰,對着玄震一個標準的敬禮“軍長,我先走了,閱兵訓練這段時間我會跟進。”說完狠狠地抓起預演方案,立刻轉身邁開大長腿,大力地拉開門,陣風般颳走了,一邊急急地走,一邊腹誹着“好男不跟女鬥,好男不跟女鬥。”
看着兒子吃癟暴走,佟佳驍呵呵呵地笑了幾下,平常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吃回癟也挺好玩的,衝江宜眨了一下眼睛,佟佳驍說道:“好了,不早了,我還得趕回去,先走了,宜丫頭有空到b市找阿姨玩啊。”
江宜規規矩矩地送走了大首長,把鞋一脫,坐在沙發上咯咯咯地直笑。
“半後部分是你杜撰的吧,嗯?”玄震坐在江宜的身邊撫着她抖動的後背問道。
“是,哈哈,笑死我了,陸大隊臉都綠了。”江宜使壞後笑得瑟了。
玄震無奈地看着她樂得象只小鼴鼠似的,也不再管她,而是拿起筆記本處理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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