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家人很吵。」Gellert在某天早起後, 對自己的愛人抱怨道。
可是隻得到了Albus的一個微笑。
他是不滿的,因爲那兩個年輕的男巫的搬家,使得他原本期待的平靜日子被打破, 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如果可以, 他不僅想用死咒讓那家的主人們永遠地躺下, 也想讓不停歇上門鬧事的那些小崽子們永遠地閉上嘴巴!
「真有活力。」熱衷於烹飪的Ablus喜歡滯留在廚房裡, 一邊研究新的料理, 一邊透過窗子觀察對面那家人的動靜,抱着圍觀的態度,甚至會偶爾捧被紅茶津津有味。
二十年前, 那裡住着Potter一家三口,每日都是歡聲笑語。經過了多年的空寂後, 他的愛人很欣慰地看到那裡又充滿了快樂。
Albus對於孩子們, 總是格外有耐心和愛心, 並不像他對待自己時的那種小心翼翼地態度,似乎像是害怕揭開他們之間的傷口一般。
要知道, 它早已痊癒,只是被彼此的膽怯僞裝成了鮮血淋漓。
自從他利用復活石令兩人恢復年輕並逃脫了黑魔法詛咒後,這種跡象就更加明顯——甚至不如他怒氣衝衝地殺來England時那樣可以自然的相處,反而變得束手束腳起來,無時不刻猜測着是否合乎愛人的心意。
那個用Ablus重傷的假消息把他騙來這個國家的男巫說:「孩子是連心扣。」
對此他嗤之以鼻, 諷刺那人連小戀人的手也摸不到。
男巫始終豁達地笑着, 因爲兩人間禁忌的關係既是他們的阻礙也是不可分割的紐帶。
於是私下裡, Gellert開始考慮, 是不是真的需要一個孩子充當他和Ablus之間的潤滑劑, 以便他們都能夠在這漸漸乾澀的空氣中呼吸。
他的確瞭解到許多黑魔法可以讓兩個男巫擁有一個血脈相溶的孩子,可都是建立在一方犧牲的基礎上, 並且付出之多超乎想象。
「接骨木魔杖是無所不能的啊!」在他焦頭爛額於研究中時,鄰居家那個陽光的青年來訪,對於Ablus交還給他的老魔杖非常好奇,然後語出驚人,「我想你已經有了死亡三聖器中的兩件,那麼,你還需要隱身衣嗎?」
他是知道Potter家擁有一件祖傳的隱身衣的,可從來沒有人告訴他——他想Albus一定知情——那就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聖器。
可就在他的野心垂垂老矣之時,如此輕易地從一個後輩手中得到了它,達成了他多年來的夙願之一。
「它們可以做什麼呢?召喚來死神實現願望嗎?」青年這麼問着,「然後來追殺你或我?」
Gellert不想那麼做,他只是幻想了下現在的自己最迫切的願望,然後就把隱身衣還給了青年。
「Grindelwald教授,你照過厄里斯魔鏡嗎?」臨走時訪客突然又停下腳步,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不用去照,因爲答案已經確定。
「大概會看到抱着孩子的我和Albus吧。」他有一種衝動,對眼前這個善良的孩子傾訴許久以來的困擾,莫名其妙地想要在對方身上獲得解脫。
「是Sirius嗎?他最近一直在嚷着孩子、孩子的……」青年理解地笑了,招呼Gellert跨出門房,走進緊挨着的Potter家,然後塞給自己一疊麻瓜的紙張,「有時候,接受一些外界的事物並不是冒險的嘗試,因爲它們總會帶來驚喜。」
接着他得知了一種麻瓜們稱之爲『科技』的東西,可以讓同性別的人類擁有繼承彼此血緣的孩子。
在Potter家男孩的再三保證下,他瞞着Albus造出了他們的孩子,並看着他一天天在一個會在事後被Obliviate(一忘皆空)的女麻瓜的肚子裡慢慢成長,然後降生在這個紛雜的人世中。
「你到哪裡去了?」Albus突然這麼問他,在他剛剛走進家門後。
Merlin知道他在那一瞬間冷汗浸透了巫師長袍,因爲懷抱着小嬰兒的Potter家男孩就在他身後的臺階上,他們的兒子剛剛出生不到三個小時,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帶回家中,想要用早就準備好的房間養育他。
「你最近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海藍色雙眸的男巫這麼說着,擔憂的情緒不由自主地蔓延開來。
Gellert覺得自己冷落了愛人,卻又不知道要如可開口。
然後他聽到越過他走進屋子中的青年興奮地說着話,不禁感謝他爲自己解圍。
「Ablus,來看看這個小傢伙!他的眼睛簡直和你一模一樣!」
一貫沉穩的男巫因爲這話差一點被桌角絆倒,他急急忙忙地衝上前來,看到了小嬰兒微微打開一條縫隙的眼皮下,那熟悉的顏色……還有那已經頗具規模的燦爛的一頭金毛,跟身旁傻愣愣呆站着的愛人一般無二。
這時,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用結結巴巴的句子解釋了這個孩子的來歷,並請求Albus的原諒。
當家主夫看了看滿臉愧疚的愛人,又看了看不停竊笑的前學生,無奈地嘆了口氣,去掉身上沾染了污跡的圍裙,緊緊地擁抱住了Gellert,並在他的脣上烙下一吻:「我很高興,親愛的!你真是太棒了!」
這就是他的寬恕,來得如此容易,不真實的錯覺。
「我看到了你佈置的嬰兒房,以爲你有了領養孩子的念頭。於是我找到了好多家孤兒院……不過現在都不再需要了!」Albus接過他們的兒子,輕撫上還皺巴巴的紅嫩皮膚,讓小嬰兒鑽進的小拳頭蠕動了下,嘟起嘴巴來。
「瞧,他真可愛!」Albus親吻了他的額頭,轉過身來面對着愛人,帶着他慣有的溫和笑容。
「還愣着幹嗎……不帶我們去看看嬰兒房嗎?要知道你我都沒有帶孩子的經驗,想必需要多多請假Remus和Sirius了!尿布和奶粉是必須的吧!對了……還需要起名!你有準備了嗎,Gellert?」
「有許多事情需要你操心啊,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