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55章

Sirius如何去面對必然怒火熊熊的Remua, Harry不得而知,可是當返校的學生歸來後,他面對紛紛聚在圖書館談論聖誕假期的好友們時, 頓覺壓力頗大。

因爲他之前被Draco形容爲——滿面紅光, 必定在假期裡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有這麼明顯嗎?』Harry極爲鬱悶, 『我真的不是當初接個吻都會臉紅一整天的小男孩了!』他軟倒在桌子上, 手指不停撥弄完成後的作業羊皮紙卷。

「……Harry!」兩隻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朋友們已經全都站起身,圍在他的旁邊。

「我們要去貓頭鷹屋,一起嗎?」Ron說, 這個假期他又長高了兩英寸。

「去那裡做什麼?」Harry也離開座位,有氣無力地跟在隊伍最後, 「我真的很困了!」他早晨就被Herminone的貓頭鷹叫醒, 被命令到車站接人, 連和Sirius的告別都匆匆忙忙。

「你昨晚到底做什麼了?」Herminone扭過頭疑惑地問,「難道怪事又發生了?」

他當然不能告訴這羣巫師幼崽, 昨天晚上他和他的教父做了一些少兒不宜的壞事……雖然最終也沒讓Sirius得逞,但他現在真的覺得腰痠背疼——因爲某個成年人好不節制的要求……回想起來具體情形的Harry又有種被熱氣蒸騰的感覺。

「……」他始終沒有對這些曾經一起並肩戰鬥的朋友們隱瞞的習慣,短短的遲疑就讓其他人察覺到了異常。

「說吧,Harry!」走在他身邊的Draco拍了拍他的肩膀,「父親忙了一個假期也不願意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從你這裡得到真相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Harry無可奈何, 的確如同Draco所言, Hogwarts的校董們在聖誕節後第二日就被請至校長室, 具體談了什麼Harry不得而知, 但是從門後走出的他們全部面色鐵青,尤以鉑金貴族爲重。

Sirius隨後被Lucius Malfoy拉到空教室密談, 也證實了Harry的猜測——Dumbledore教授一定是把那條極有可能屬於Voldemort的毒蛇的出現,告訴了這羣魔法界的上層貴族們。

Harry不清楚Malfoy家的立場,Sirius也並未告訴他,但鉑金貴族臨走前投來的冷冰冰的一瞥讓他肯定——作爲魂器的Tom Riddle的日記本絕對已經被Lucius Malfoy利用某種手段放入Hogwarts內部,Nagini的死極有可能和它關係重大!

不遠處跑過去的身影讓Harry立刻警覺起來,是還沒從他的嫌疑名單上劃去的Ginny!

「Ron……這個假期,Ginny還好嗎?」他問正等着聽最新消息的Ron。

「Ginny?還是那個樣子啊……她和城堡裡的怪事有關係嗎?」Ron頓時緊張起來。

「不……只是她跑得那麼快是要幹什麼?」大家的視線都轉移到馬上就要消失在拐角處的Gryffindor小女巫身上,那正是通往他們的目的地——貓頭鷹屋的走廊。

「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on一手拉着Harry,一手拉着Neville,加快腳步,「先告訴我們又出了什麼事情!」

Harry簡要敘述他們的大發現,並且直接說出自己是個蛇佬腔的事實。

「真的有蛇怪!」這是猜想得到證實的Herminone。

「你從沒說過你是個蛇佬腔!」這是覺得有些受傷的Ron和Draco。

「這裡有蛇怪!」Neville的聲音拔高了八度。

「你還有它送你的毒液嗎?」Luna看起來也是個標準的Ravenclaw研究狂。

所以這些沒有經歷過黑暗統治時期的小巫師們的重點都圍繞着『蛇怪』,而不是對巫師界來說威脅更大的『Voldemort的毒蛇』——Harry在內心裡默默感慨。

「是的,蛇怪真的存在,而且『他』是位尊貴的先生。很抱歉,他送我的毒液都交給了Snape教授,我一點也不剩。」他們爬上來來回回旋轉的樓梯,躲過假臺階,「上個暑假我才發現這件事,Sirius警告我不許告訴任何人。」

「也包括我們嗎?」Ron不滿地嘟囔,他原本就因爲Sirius對Ginny的態度而心懷怨念,現在更是爲此憤憤不平。

「我認爲Sirius的選擇非常明智!」Herminone狠狠瞪了一眼Ron,「如果Harry是蛇佬腔的事情曝光,那麼Harry將會被指控爲眼下Hogwarts怪事的嫌疑犯!」

「甚至有可能被開除!」Draco恢復了小貴族的傲慢語氣,「他們都在害怕Slytherin的繼承人!無知的傢伙們!」

「Harry是……Slytherin的繼承人?」Luna對這個救世主的新身份非常好奇。

「被分進Slytherin學院、是個蛇佬腔、發現Slytherin的密室,每一樣都符合Slytherin繼承人的標誌。而且……」Draco壓低聲音,「也許比『那個人』更加出色!」

Harry聳聳肩:「Potter家絕對沒有Slytherin的血統。」

「古老的家族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聯姻,不是每家的族譜都像Malfoy一樣完美!沒人能夠否定你的血統——因爲只有Slytherin的後裔纔會說蛇語!」鉑金少爺不忘炫耀自家的光輝歷史,得到了Ron不屑的哼哼聲以及Herminone的笑聲,「要我說,你絕對配得上這個稱呼,Harry!」

「誰知道呢!」Harry對此興趣缺缺,而他們已經踏上了被白雪覆蓋的塔樓,貓頭鷹們進進出出的身影已經清晰可辨。

雪地上只有一串小巧的腳印,應該是Ginny沒錯。Ron率先走過去,小心翼翼地爬上有些滑的臺階,伸出手想要推開木門。

遠遠傳來的吵鬧聲令這四周格外寂靜,Harry有些不妙地感覺,他走到Ron身後,想要一同看看Ginny是否有什麼異狀。

「你們看!那是什麼!」Luna的喊聲打斷了他們的動作,伴隨着Neville的驚呼。

Harry循聲望去,今天帶着兩隻地精帽子的女孩正指着塔下禁林的方向。

今日太陽躲在烏雲後,天空只透出了慘白慘白的光線,使得禁林的黑暗顯得尤其深邃,Harry眯起眼睛仔細觀察那些晃動的樹枝之後是什麼東西在跑動。在他們紛紛爬上欄杆的這幾秒鐘內,出現異狀的樹端以令人驚歎的速度增加着,遍及視野之內都是未知的生物。

能夠擁有如此之多的數量和如此之大的動靜……不是稀少的獨角獸和狩獵技巧高超的馬人們!只可能是……八眼巨蛛!!

Harry被襲上心頭的恐懼嚇得渾身發抖,然而他的猜測在下一秒鐘時被證實:一隻足有一層樓高的蜘蛛從茂密的樹叢間飛躍而出,跌進鑰匙管理員的南瓜田中——就是曾經屬於半巨人的小屋旁——砸出一個深坑,然後迅速的爬起來,直奔城堡而來。

小巫師一行全都尖叫起來,就算是平日裡膽大的Herminone和標榜貴族行爲準則的Draco都幾乎軟倒在地。

他們的聲音令貓頭鷹屋內的鳥兒們傾巢而出,並隨即被地面上涌來的蜘蛛們驚得飛向更高處的天空。

「誰!」另一聲女孩子的尖叫聲從門後傳出,面色蒼白的Ginny跑出來——精神緊繃的Harry注意到她的斗篷裡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東西——在看到發生了什麼後,害怕地抓住哥哥的胳膊開始眼圈泛紅,可憐兮兮地盯着Harry似乎想要撲到他懷裡。

「站起來!」Harry把他們一個個拉起來,「拔出魔杖!」他嚴厲地吼道,他們必須儘快趕到教授身邊,不然剛剛草地上受襲的學生們就是他們未來的下場!「跟我走!快!」

每個人都戰戰巍巍地邁開雙腿,呼吸沉重地踩着同伴的腳步向前奔跑。

『距離最近的安全場所,是八樓的校長室!』Harry慌忙地拿出隨身攜帶的活點地圖,發現Dumbledore教授正從他的辦公室內跑出,衝着他們而來。

「校長來了!」他告訴身邊的朋友們,令他們眼前一亮。

很快,老校長花白的長鬍子就出現在孩子們面前,帶着驚喜和焦急地呼喚:「HARRY!你們……」

「教授!是八眼巨蛛!它們從禁林裡衝出來了!」一張張充滿恐懼的面孔讓Dumbledore教授立刻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同時,他也看到幾道淡白色的守護神正向他衝來——那是隻有緊急情況時,教授們纔會使用的傳遞信息工具。

「八眼巨蛛……!」

Harry的話令所有人吃驚不已,聰明的小女巫Herminone已經回想起在三年級課本上看到的圖片和內容:「不可能!它們幾乎已經絕跡了!」

「但現在它們就在城堡外面!」Harry的聲音壓過了朋友們,直接傳入老校長的耳中,告之他事件的嚴重性,「我看到有幾名學生被他們拖走了!校長!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們!」

接着,守護神們紛紛開口,教授們此起彼伏的聲音講述了同樣的主題——數不清的八眼巨蛛衝進學校,儘管在它們爬進前魔法陣已經關閉了大門,但學生們仍然受傷許多!

Harry看到那隻體型修長健美的母鹿在消失前,瞥了自己一眼,而它的主人剛剛救下了兩個玩飛天掃帚的學生,正被圍困在魁地奇球場。

「院長!」兩隻小蛇擔心的衝到走廊邊上,向球場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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