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們對皇宴上那個“恩典”相當不滿,反正聖旨上說了“後宮隨意”那她們就真的隨意。貴女們一合計,就天天夜晚辦宴會,煮酒烹茶,交流才藝倒是樂哉快活。絲竹悅耳,銅鈴笑聲反而弄得宮裡其他人心癢癢的,隨之越來越多的妃嬪加入貴女們的宴會,皇上晚上孤獨了……
那麼大的動靜,秀女們怎麼會沒有聽見,也更加嚮往那種有身份的人才有資格參加的宴會。紛紛求到掌事嬤嬤頭上,有關係地紛紛走關係。無論她們以後嫁給那個皇室,那些人都是她們最渴望結交的。
賀蘭棋雲倒是沒讓林墨染失望,收到她寫的婉轉地信件就找仁憲皇后施恩,仁憲皇后如今是把賀蘭棋雲當成親女兒來疼愛,爽快應允。要請自然不能請一個,於是整個毓秀宮都被允許到止霖宮觀摩貴女風範。
精心打扮地秀女們排着隊被嬤嬤領着往止霖宮走,自從林墨染說出那番“提醒”後日子好過了許多,甚至還有好多人討好她只爲將來分一分餘光。倒是公孫珊因爲趙匪易等人當衆羞辱,備受鄙視。
“林小姐,郡主對你真好,連着我們都沾光了。”一個秀女奉承着林墨染同時不忘打擊公孫珊“不像有些人,人家都沒有把你當回事,還以爲自己了得。”
林墨染得意不外漏,學着賀蘭棋雲的淡然置之,說:“都是姐妹,你們開心就好。”
公孫珊氣結,瞪着林墨染,你不用得意,走着瞧。
止霖宮身爲宮中最豪華的宮殿,一景一致都讓闢居在一起的秀女們驚歎不已。未深入便聽見裡邊歡悅的絲竹之音與女子們嬌柔地笑聲交織在一起,格外動人。她們簡直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裡邊熱鬧景緻了。
秀女們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空地中央地間。空地上放了一圈桌案圍成一圈,每個桌案上都放着一個雅物。分別有是古箏,書法,繪畫,圍棋,蕭,針繡,茶技等幾樣雅物。九個婀娜嬌女隨着邊角鼓聲節奏各站一處,撫琴,臨書,作畫,兩人對弈,吹簫,刺繡,展示茶藝,隨音起舞,鼓聲一換節奏立即按照順序輪換位置。八雅作樂,看的人心潮澎湃。
“你瞧那丫頭,一換到刺繡就慌了~”仁憲皇后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還和四妃評頭論足。
“這一圈下來又要換人了,不知道我們洛雅怎麼樣。”皇后也在忐忑着,目光不離臺上。
“要我說,這裡最不急的就是賢妃娘娘了。”良妃笑道“咱們黎陽郡主今天可還麼上場那。”
這說着,又有一人輪完一圈換人,等待區的趙匪易和幕洛雅相對一眼,一下子將沒有防備地棋雲推了上去。棋雲無被迫坐下隨着鼓聲撫琴,流光溢彩地雙眼卻在指責兩個作惡的人。
趙匪易和幕洛雅倒是默契,同時雙手合十拜託“我們實在是拿不出手啊~”說着還怕下一個還會輪到自己,兩人拔腿就往鼓聲那邊接替擊鼓的人,倒也不搶,一人拿一個鼓槌敲得快活。可是她倆快活了,但這快節奏卻讓有井然有序地輪換表演隊伍節奏打亂,只等根據鼓聲紛紛加快節奏,紛紛抱怨:
“趙匪易你們兩個慢一點啊,我還沒有畫完~”
“不行啊,太快了,我舞步跟不上了~”
“你們兩個會不會擊鼓啊,能不能配合一下~”
“換人,你們兩個趕緊換人~”
“呵呵”看熱鬧的人見此歡快地笑出聲來,這兩人真夠讓人頭疼的。無奈,兩人被重新替換下來。
被趕下場後,幕洛雅深情對趙匪易說“幸好有你陪着我”
趙匪易不明白她突如其來的表白:“爲什麼”
幕洛雅撇撇嘴,天真無邪地說“因爲,我覺得我什麼都不會。”
“……滾開,別以爲你是公主不就不敢打你”趙匪易怒了。
仁憲皇后看見打打鬧鬧的兩人,失笑“呵呵,這兩個孩子湊到一起皇宮裡就不寂寞了。”
“讓皇嫂看笑話了~”皇后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幕洛雅也意識到自己的無心的話打擊到了趙匪易,追着她撒嬌賣萌,突然看見人後一個熟悉的明黃身影正要激動地叫出聲,卻看見皇上衝她搖搖頭,幕洛雅明白了,父皇這是不想打擾現在的歡樂。
本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臺中央,唯有着心事的公孫珊分出一絲心思,恰好撲捉到幕洛雅的那抹心領會神,一回頭恰好對上一雙睿智仁和地雙眼,嬌俏地小臉立刻紅了。
皇上倒沒多想,對幕洛雅無聲地搖搖頭便轉身走了。公孫珊眼見皇上走了,想及自己的處境,林墨染和其他秀女的鄙視,趙匪易的諷刺,咬咬牙提着裙角追了上去。
林墨染就站在她身邊,看見她悄然退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愚蠢地女人。林墨染只當什麼都沒看見一般,繼續看貴女們的表演。她的表姐的確很出色,無論鼓聲節奏怎麼變,無論輪換到那個桌面,她始終有遊刃有餘,只要她在,所有人的注意力便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她身上。
這樣的女人,這樣的人生,纔是她奮鬥的目標。
再歡愉的夜晚總有結束的時候,天色漸晚,賀蘭棋雲挽着仁憲皇后將笑容滿面地仁憲皇后等人送出止霖宮。
仁憲皇后柔聲對棋雲低語“明早出宮前早些來朝華宮,母后有東西給你。”
“是”賀蘭棋雲溫柔淺笑着,乖巧可人,討人喜愛。
“你們娘倆在說什麼悄悄話,還不讓人聽了。”皇后挽着幕洛雅調侃“瞧你雲兒姐姐,在瞧你,今天可真是給我這個母后丟死人了。”仁憲皇后認賀蘭棋云爲義女的傳聞在宮裡都傳遍了,宮裡人也都默認了。
幕洛雅嘟着嘴狡辯“母后,我和姐姐這麼能一樣。姐姐是仁憲皇后的貼身小棉襖,我可是您的開心果啊”
皇后哭笑不得地指了指她的額頭“你還有理了,你天天給本宮惹禍,本宮哪裡開心的起來。”
衆人見幕洛雅故作委屈的俏模樣,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