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浪子著
“啊……”,只見一道金色光芒眨眼穿過,那方纔還在馬拉車上正欲姦淫那白族少女的刀疤獨眼漢子發出一聲淒厲而絕望的慘叫之聲,迴盪在這山路之間。
“嘭!”那刀疤獨眼漢子高大的身軀自那馬車之上轟然倒下,頭顱剛巧砸在那堅硬的山石之上,頓時腦袋開花,血漿並裂。只見這刀疤漢子那先前原本已經翹起的下身之處,驟然多了一道血肉模糊的洞,那原本高高翹起的下身,已然不知去向,鮮血如噴泉一般,汩汩流淌,死狀可怖。
那羣山賊看到同伴的死狀,饒是這些平素殺人如麻的山賊也是一陣心中打鼓,雙腿打顫,臉色慘白。
那原本已經絕望的兩位少年以及那白族少女,也是彷彿聽到那聲淒厲的慘叫,紛紛擡起頭顱,四處觀望,看看是什麼人前來解救自己。可是觀望一陣之後,連半個鬼影也沒看到,哪裡有人?
半晌,那被稱爲老大的高大漢子,壯着膽子,向着四周大聲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有膽殺人,無膽露面,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
“哼哼!好一個‘英雄好漢’,爾等燒殺搶掠,姦淫擄掠,想必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英雄好漢’!”話音自衆人頭頂之上傳來,那羣山賊以及那被反綁的白族中人紛紛擡頭觀望,這一望卻讓這些人終生難忘。
循着目光看去,只見山頂之上,徐徐飄落一男三女,男子高大威武,古銅膚色,方面高鼻,肌肉糾結,滿臉冷漠之態,不怒自威。三名名子,翩若驚鴻,一紅兩白,全然一副冷然,衣袂飄飄,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實乃人間仙子也。
四人徐徐自半空飄下,站立於地。原來先前金羿三人爲了看清這裡的局勢,故越身這伏牛山上觀看,卻看到這讓人怒髮衝冠的一幕。
羣賊與那些被縛的白族中人均是第一次目睹此景,彷彿忘卻了一切,啞然無聲,寂靜一片。
“沙沙”,一隻山鼠不小心將那山上的泥沙推了一些下來,纔將衆人從那震驚之間驚醒過來。
“噓!”那山賊頭領,伸手抹去嘴角那不知是什麼時候所堆積的唾液,拱手行禮道:“這位俠士,這些白族中人私自運押食鹽,我們將他們攔下,也是從大唐的利益着想。”
“胡說,這些食鹽,我們是給大唐官府購買的,一路之上也是給足了過路費,要不然怎麼可能把守森嚴的長安城出來,你分明是看上我們這一生本事,纔想方設法的截殺我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面朝地面的白族少年大聲出言辯解。
自金羿的出現,這幾個白族少年男女就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尤其是那古銅的膚色,那可是他的獨門標誌啊。
“那她又怎麼解釋?”金羿指向那已被齊蕙兒三女揭開穴道,披上外衣的白族女子。
“這個……這個……,男人本色……”那山賊頭領似乎無法解釋,敷衍說道,打着哈哈。
“男人本色!三位夫人,除惡務盡,不要放過這裡任何一名山賊!”說完,身後金色飛劍,祭出,‘哐’地一聲,直取一名山賊,那山賊似乎早有準備,急忙躲開,速度在凡人開來不可謂不快。
可是他快,那柄金蕙飛劍更快,只見金光過後,那山賊頓時身首異處,當場殞命。他盛怒之下,直接出言,倒沒有注意這些,將那白語真也算在了自己夫人行列,倒是讓這那白語真一陣不好意思。
三女飛劍、法寶也是各自祭出,頃刻之間這方纔還是窮兇極惡的山賊死傷過半,三女早在那山頂之上將這下面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早就是滿肚子的氣,對這些山賊更是充滿了說不出的仇恨之情,出手也是狠辣無比,那些被這四人飛劍、法寶所殺的山賊,或被碾爲肉渣,或被劈成兩段,或是直接身首異處,如此一來倒是嚇得那些被縛的白族中人一陣心寒,紛紛閉目不看。
“你們別動,再動我就殺了他!”只見那山賊頭領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那先前面朝地面的白族少年身後,一柄短小的純鋼匕首比在那少年的喉嚨之上,顯然是因爲心中害怕,那捏着匕首的右手,因使力過大而顯得蒼白,微微顫抖着,那匕首想來也是鋒利無比,輕輕在那少年喉嚨之上一劃便是一條血紅的小痕,小痕之中滲出鮮紅的血絲。
“你想怎樣?”金羿收回那柄剛剛誅殺一名山賊的飛劍,怒目注視着眼前的山賊頭領。
“我……只……想……有……一……條……生……生……路”那山賊頭領親眼目睹這從天而降四位殺神僅僅只是眨眼之間便將自己的手下給殺了乾淨,而且出手狠辣,這一刻這殺人如麻、視人命爲草芥的山賊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只希望自己能夠活着出去,好好做人。
“你認爲你還有這樣的機會嗎?”金羿淡淡的說完,眉宇之間一皺,靈識隨即而出,直接攻向那山賊頭領的識海。
“啊……”,只見那山賊頭領右手急速鬆開,“當”,那柄鋒利的匕首掉落在地上。那山賊頭領雙手捧着腦袋,在地面之上瘋狂打滾,如中邪一般,不斷地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嚎叫聲接連響起,約麼一刻時間之後,那方纔還是兇狠無比山賊首領,搬起一塊堅硬的石頭,猛得敲在自己頭顱之上,頓時頭破血流,倒了下去,再無氣息。
那些被擒的白族之人全都傻眼了,這先前殺了自己那麼多夥伴的這羣山賊就在這四人輕描淡寫的一陣攻擊之後,瞬間便被完全斬殺,難道這幾人真的是神仙?一個怪異的念頭同時在這些淳樸的白族人民心中升起。
當下金羿四人分別爲這些被擒的白族人割斷身上的繩索,解開穴道。那些獲救的白族之人更是感恩戴德,磕頭不已,口中直呼‘神仙’,倒讓金羿四人頭疼。
唯獨那段小紅,那年輕的白族少女兄妹,並沒有像這些同行的夥伴那樣,而是三雙眼睛直直盯在金羿身上,似乎要將這高大的少年給徹底看穿。
“我說小玉兒,阿富,小紅,你們三個也用不着這樣看着我吧,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怪物。”金羿眨了眨那對劍眉,看着眼前的三名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夥伴,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三人彼此對望一眼,確信這方纔大顯神威的少年,的卻就是自己幼時玩伴,又在九年前的一個晚上突然失蹤的金羿,難怪不得會有如此相識的感覺,三人頓時激動無比,全身微微顫抖起來。
“你真……的……是……金羿?”那身着白色對襟上衣的白族少年誠然說道,聲音因激動而顯得有些顫抖。
“嗯!”金羿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眶盈然。想不到九年未見,自己當年的玩伴都已經長成如今的壯士少年,心下感動,伸出雙臂,一把將那阿富與小紅的臂膀抱住,三人歡聲一片,手搭着臂膀,抱在一處,灑淚相擁,極是親切。
三名男子擁抱之後,金羿回過身去,看見那已經是淚人的小玉兒,昔日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那令人難以忘懷的十年大理童年,那清脆巍峨的蒼山,那碧波微蕩的洱海,那一艘艘白族人家的漁船,還有那株她爲自己親手載下的海棠花,躺在洱海湖畔,哼着自己的歌謠,雙腳拍打着水面,她倚坐在自己身畔,脆生生的叫自己‘羿哥哥’,時而向自己潑着水花,或是撒嬌,或是不依,可愛至極。如今的她已經是亭亭玉立的二九少女,水靈的星眸,夾雜着點點淚花,那淚痕流在她粉嫩的娥臉之上,更顯得楚楚可憐。真的不敢想像要是自己不是方巧路過這裡,她會受到這些歹人什麼樣的遭遇,那絕對是生不如死。
“嗚嗚……”,小玉兒終於忍不住,大聲哭泣起來,方纔的遭遇讓她強自堅強着內心,沒有發出一聲求饒之聲。如今這些山賊均已梟首,她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委屈,額頭抵在金羿那寬闊而厚實的肩膀之上,大聲哭泣起來。
“哭吧!哭過了就好了,就當這是一場惡夢,醒來就好了。”金羿伸出那寬大的右手,輕輕撫慰着小玉兒那健美的背廓,就好像當年她受委屈之後趴在自己肩膀之上撒嬌一般。
哭聲連續了整整半個時辰,才漸漸微弱下去,直至消失。
緊接着均勻的呼吸之聲響起,那小玉兒就這麼伏在金羿的肩膀之上,熟睡過去,她真的是累着。
阿富看着妹子的情緒穩定下去,心中擔憂也是放了下去,抹去眼角那一點淚花,略帶指責之意的道:“你這傢伙,這些年都跑哪兒去了?”眼下之意,是怪金羿不辭而別。
那段小紅也是跟着嚷嚷,道:“是啊,快說你這傢伙跑哪兒去了,害的小玉兒每次去你們原先住的地方都是大哭一場,你這傢伙也太不夠義氣了。”
金羿也是心中一陣慚愧,當初離開大理之時,本想去和大家道別的,但最後還是沒有去,至今想來也是慚愧的很,點頭道:“哎,說來話長,當年我與義父……”,當下礙於修真界規定,金羿只是說自己父子二人,被一名高人看中,跟隨高人修煉高深功夫,到現在纔將這些功夫學會,出來行走江湖,剛巧經過這裡,聽到打鬥之聲,從三人所使的武技中,小紅的自報姓名以及三人那似曾相識的外貌肯定了三人的身份,出手相救,將這些罪大惡極的山賊給全部宰殺。
夜幕降臨,篝火熊熊燃燒,紅紅火光照耀之下,幾名少年少女圍繞着火堆暢聊着。金羿這才知曉大理這些年來,食鹽緊缺,中土鹽商更是大肆擡高鹽價,當地村民自發組織,進中原地區採購食鹽,是以纔有今日慘禍發生。
“我說金羿,你小子有什麼好,你那一副就像那茅坑的石塊,又臭又青,偏偏玉兒就獨獨向着你。自你走後,原本打算將你們住的地方給推去,可是這丫頭就是不允許,村長都沒法。她隔上一天就會去你那打掃一番,搞得你那現在是我們村子最乾淨的地方,真不知道你這小子有哪兒好,不公平啊!”那段小紅一副唉聲嘆氣,錘手頓足的樣子,弄的大傢伙啼笑皆非。
“羿哥哥,幾位姐姐,你們別聽小紅胡說,人家哪有……”話說到這,聲音已是細弱蚊鳴,低不可聞,耳畔已是燙癢無比。自醒來後,金羿就向他們幾人介紹了幾女的身份,當然其中也不乏造假成分,但也是明文說了齊蕙兒、冷芷雪兩女是自己的妻子,倒是讓那阿富、小紅羨慕不已。
“玉兒妹妹,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狡辯什麼嘛?”白語真一旁冷不丁的冒了這麼一句。急得那小玉兒一陣手足無措,連忙撲身過去,哈癢追逐,連一旁的齊蕙兒、冷芷雪也是受到波及,紛紛加入,幾女頓時打鬧一片
明月高懸,漫天星斗,光芒璀璨,星光、月光夾雜揮灑在這遼闊的大地之上。那堆熊熊的篝火,一直保持着這樣的明亮火焰,遠處,熟睡之人連續的鼾聲,那騾馬間或的響鼻之聲,交相夾雜。而這些少年少女似乎是不知何爲疲倦,通宵達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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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志成城,抗震救災,汶川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