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小娘皮長的真不錯,真是可惜了!”
“是啊,大哥,真的要殺?”
渾渾噩噩中,一個男子聲音傳入了慕容夕的耳畔。
她不是已經死了麼?爲什麼還能聽見聲音?而且,她隱隱約約聞到一股股惡臭。
努力的睜開眼睛,慕容夕茫然的打量着四周,她的大腦實在無法消化面前的這一切景象。
她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堆死屍之間,這些死屍有的穿着古代侍衛的衣服,有的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罩着頭臉。以自己的經驗看這兩撥人似乎死了時間不是很長。只是血腥味刺鼻,十分難聞。
而在她的不遠處,五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這是哪裡?
“大哥,這小娘們醒了,眼睛睜開看着更漂亮了。”見慕容夕醒來,剛纔說話的黑衣人又一次開了口
“你們不捨得,那我親自送她上路吧!”另一個黑衣人無奈道
慕容夕聞言雙眸猛的一眯,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掃向不遠處的五人,問道,“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大爺的刀很快,小美人不要怕!”那個被稱作大哥的黑衣人向着慕容夕走來。
“哦?”慕容夕美眸猛的一沉,眸中厲色閃過,在黑衣男子走到身邊之際,倏的出手,在黑衣男子雙臂麻穴上一點,單手扼住了黑衣男子的脖子“沒聽懂我的話嗎?這裡是哪裡?你們又是誰?”
黑衣男子沒想到剛纔還柔弱不堪,嚇的驚厥過去的絕色美人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絕世高手,一招制住了自己,眼中顯出了驚愕惶恐,“小姐……小姐饒命,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啊!”
慕容夕蹙眉,手腕輕輕用力,結果了面前的黑衣男子,隨即眼眸掃向了剩餘四人。
其餘四人早已經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他們沒想到剛纔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美人竟然一招就殺了他們一幫人裡身手最好的老大。
不過他們四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媽的,這娘們殺了大哥,咱們給大哥報仇啊!”最開始說話的那個黑衣人拿起身邊的大刀揮舞起來。
慕容夕冷冷的看了來人一眼,就勢按住來人持刀的左手,右腳對着他小腹只一腳,就將來人踢的跪倒在地,刀也順勢被慕容夕奪了過來。一左一右兩刀就把後面跟上來的兩人砍翻在地。
“是誰讓你們來的?”慕容夕右腳踏在唯一活着的黑衣人胸口上,居高臨下的問道。
黑衣人忍着胸口和腹部的劇痛,咬牙道:“我說了……你能饒了我嗎?”
慕容夕冰冷的眸子掃過黑衣人,腳下用力:“說!”
“啊!!!是慕容家的二小姐讓我們來的,給了我們老大一大筆錢,讓我們毀了你的清白!”黑衣人吃痛的大叫着。
慕容夕眉頭微蹙,隨着黑衣人的話勾起了她腦海中殘留着的原身的記憶。
隨着這些記憶在慕容夕的腦中閃現,慕容夕發現
她……穿越了!!!
原來現在的她是慕容丞相家的嫡女慕容夕,因出生時,生母難產而死,所以被其父視作不祥之人,在府中不受重視。
原身性格懦弱,經常被父親小妾和庶妹慕容秋欺負,卻不敢言語。最近大金國皇帝軒轅非要選皇后了,有自己這個嫡女在,慕容秋這個庶女就沒機會去參加選皇后。
大概就是因爲這樣才讓慕容秋母女想了這麼一出毒計來害自己吧。自己若是清白被毀,說不定會直接自殺,這樣慕容秋就有機會去參選皇后了。
理清了腦中的記憶,慕容夕眸光一冷,右手輕輕一劃,結束了最後一個黑衣人的性命。
短暫的沉默之後,慕容夕嘆息了一聲,沒有想到執行任務意外死去的她竟然會穿越回古代。如今原身留下的爛攤子只能自己去替她收拾了。
慕容夕深吸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在這裡好好的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
而現在想要好好活下去首先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潛回丞相府,否則自己夜不歸宿,這清白的名聲就算是毀了。
想到這裡,慕容夕從堆成小山的死屍中走下來,在茫茫夜色的掩蓋之下,躡手躡腳的走向了丞相府的方向。
可讓慕容夕沒有意料到的是,這慕容丞相府居然不停的有士兵來回巡邏!
好在慕容夕有着前身的記憶,對府內道路熟悉,利用層層疊疊的迴廊假山做掩護,很順利的避過了那些巡邏的士兵。
不過慕容夕的身體素質比她前世差的太遠了,走了這麼長時間,她的雙腿已經開始發軟。
擰着眉心,慕容夕堅持着避過又一隊巡邏的士兵,眼看就要進入內院了,忽然聽到一道男子的厲喝聲,“什麼人!”
腳步一頓,慕容夕迅速閃身回到假山後面,卻沒想到終究是晚了一步,只見白光一閃,一個身材高大挺拔、劍眉星目的白衣男子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她面前。
眼前男子冰冷孤傲的眼睛靜靜的盯着自己,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冷厲,烏黑的頭髮用紫金冠束起,俊美的面龐卻使人不得不恍然失神。
慕容夕不得不承認,在這一瞬間她被眼前的男人給驚豔到了。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夜闖丞相府!”就在慕容夕晃神之際,男子忽然一個飛身上前,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男子控制住。
一驚之下,慕容夕反手在男子肘間輕輕一點,男子胳膊頓時一麻,手不由自主鬆了下來。慕容夕趁機一個轉身脫出了男子的控制。
“你是什麼人?” 男子見慕容夕竟然能從自己手中走脫,先是一愣,隨即冷聲喝問。
慕容夕壓下心中的恐慌,反問道:“這裡是我家,你又是什麼人?”
在慕容夕的記憶裡,丞相府裡確實沒有這麼一個男子的存在。
男人眉頭微蹙,蝕骨的眸光幽冷的掃過慕容夕,冰冷的聲音散發着陣陣寒意“你家?”
感受到來自面前男人的巨大壓迫感,慕容夕的面色微微一變,向着男子後面道:“爹,你來了。”
男子微微一怔,正要轉頭,就見面前女子一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中。儘管他已經急忙出手向着女子抓去,卻還是抓了個空,只拽下了女子身上的一枚玉佩。
男子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眸中帶着三分冰冷的寒意,七分不爲人知的玩味,多少年了,自己沒有遇到過能從自己手裡走掉的人了,還是個女人。
男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十分玩味的弧度,隨即大踏步向着丞相府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