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和駱駝的身影在辦公室門前一閃,文昊知曉下面的人來此是何目的,進入洗漱間匆匆的洗了一把臉,莫言已經從衣櫃中爲他拿出從內到外的衣服讓其更換。
一切準備完畢,孟楚帶着人走進了辦公室,這華泰不在他的片區,可大名卻早已傳遍整個上滬,你明知道這裡就是有超高端的意外服務,就是不能來查,不說這裡擁有着怎樣的背景,單是這裡高端客人的能量就讓人咋舌。關鍵一點,這裡不過,極其小衆的只對一些VIP顧客開闢特殊通道,你想抓住證據根本毫無可能,人家在這裡頂多是吃吃飯聊聊天跳跳舞,什麼過度的事情都不會在這裡發生,你憑什麼抓捕。
“莫老闆,久聞大名。”此時的莫言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僞裝,嫵媚之中透着清冷,讓你欲罷不能的一種形態,看着覺得親近待到你走進了才發覺隔着千萬裡,忽遠忽近捉摸不透,上滬以及南方多少的達官貴人富豪老闆想要一親芳澤,結果只能是最後毛都沒有撈到還被莫言弄得渾身癢癢。
在南方,莫言的美豔,已經超越了普通人對妖嬈的定義。漂亮的女人有的是,漂亮又能不犯公主病女王病的不多,莫言身上的風塵氣,纔是最讓那些傢伙們親近的根本,總覺得觸手可及一親芳澤,他們又哪裡知道能夠在莫言身上馳騁的男人,目前只有一個。誰會當着別人的面說自己沒有得手,模棱兩可維護面子的同時,也將莫言傳得神乎其神,又覺得不少人一親芳澤成功,偏偏都是一副高深莫測回味無窮的模樣,越傳越神越傳越邪乎,致使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莫言之名在南方絲毫不亞於某個知名人物,某些小圈子內的人更是以肉戲談論莫言爲榮,要是你沒和莫言一同吃過飯聊過天,一句話,你落伍了。
“孟隊長之名,在上滬誰人不知。”神態嫵媚十足,偏偏說話的時候沒有那種風塵女子的魅惑,多的是一分氣質體現,不讓人生厭,反而會增添幾抹淡淡的素質提升。
孟楚搖搖頭,惑亂人間的妖魔之名,絕不是空穴來風,那一顰一笑之間皆有着讓男人不可自拔投入其中的致命誘惑,看看人家一撩頭髮那股子風情,孟楚內心也是爲之一振,不自覺的想起家中那常年臥病在牀的妻子,下意識的將雙方進行對比。
“去,給孟隊長和兄弟們倒茶,別一天賣弄風騷。”文昊突的開口,並且照着莫言的屁股狠狠拍了一下,言語中滿是言之灼灼的警示,勾引誰都可以,一些能夠維護公正的政府部門工作人員,不要將他們那最後的正義之心毀滅。
莫言白了文昊一眼,不說一步三晃讓人厭惡,卻也是別有一番特殊韻味的走路方式,不快不慢有着固定的節奏,隨着這節奏身體也有着固定的頻率,完美的將身體每一部分在走路的過程中展現出來,偏偏還不會讓人升起得瑟、做作的感覺,渾然天成。
每一次文昊看到人前的莫言,都會從心裡感覺到愧疚,她不該如此的,能夠形成今日的莫言,這中間的幾年時間她究竟經歷了多少的折磨才練就了今日的風情,那種痛苦文昊從來沒想過去探究,替人揹負很多時候並不是善舉,而是再一次揭開那早已封閉的傷疤,讓其再疼一次,再重新生長一次。
“幾位抽菸嗎?”文昊隨手從抽屜內拿出了幾盒特供的熊貓遞過去,他能看到孟楚幾人眼中的渴望,做刑警的幾乎全都是大煙槍,一遇到案子沒日沒夜的工作,沒有煙盯着提神還真就堅持把不下來,每到逢年過節能夠買兩條好煙改善改善是最安逸的事情。
孟楚擺擺手:“文昊,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隔了不過幾個小時來找你,我想你很清楚是爲了什麼?”
“爲了什麼,孟隊長你告訴我。”文昊也沒管他們擺手,把眼隨手放在了桌子上,隔着班臺與孟楚四目相對。
孟楚也很爲難,要是沒有昨夜陳雲出現,此刻他絕對不會如此客氣,上面領導都不再談論,偏偏隨後幾個小時就發生了一件讓他必須來找文昊的大事件。
在機場路的槍擊事件,可以昊正當防禦,匪徒們倉皇而逃,可就在幾個小時之後,位於郊區老房區內的一個出租屋內,橫屍六具,其中之一即是在醫院神秘失蹤的殺手。
這一下分局不得不再一次的沸騰,任誰在此刻都只能想到兩個可能,一是文昊找到了對方沒有通過官方而私自進行了報復,二是有人擔心事情鬧大後這些不可靠殺人滅口。
孟楚對兩種可能性都持贊成態度,領導們也都保持着中立,認爲每一種的可能性都很大,都不能排除。作爲刑警支隊的大隊長,孟楚必然性的要先對文昊進行詢問,這是他的職責範圍,哪怕對方是權貴也阻擋不了孟楚對身上警服的尊重。
這不同於昨夜,昨夜是事出有因,也不牽扯刑事案件,只能算是某種另類的仇殺,上面有人接手孟楚不得不放,現在不同了,轄區內出了人命案,由不得孟楚不到來。
“文昊,我奉勸你一句。”在上滬有錢的有權的比比皆是,在剛硬的漢子也會有一些圓滑的改變,孟楚在面對一些有勢力的人時,總結出來自己的一套方案,這些人都是事前紙老虎,你沒有證據在他們面前別想顯露出警察的威嚴,一旦你有了證據,他們之前的一切囂張都會化爲讓人可憐都可憐不起來的軟弱。
文昊擺弄着桌上的鋼筆,一副悉聽尊言的模樣。
“人死了,終究是會抓到兇手的,偌大的華夏絕沒有殺手的藏身之地,選擇主動一些總歸是有好處的,不是嗎?”
“我聽不明白孟隊長說的是什麼,一夜沒睡好覺,腦子有些亂,請孟隊長說的清楚一些好嗎?”
孟楚沉下臉,冷冷的盯着文昊,示意旁邊的下屬開始例行公事般的詢問。
“文昊,昨晚你在哪裡?”
“就在這裡。”
“有時間證人嗎?”
“這裡的人都可以給我作證。”
孟楚將一疊照片扔到了桌子上,聲音中充滿着警告的味道:“凌晨…,這六個人被殺死在房間中,看屋內的擺設顯然經過一定量的打鬥,其中一個正是之前襲擊你並在醫院失蹤的殺手,對此你有什麼可說的嗎?”
文昊拿起照片,不同角度可看到這些人的死狀,都很慘,每一個人都有被人在死後惡意破壞的狀態,鮮血流淌整個地面,出租屋的水泥地上滿是血色,打鬥時產生的聲響被附近的居民報警,到警察出警到現場,鮮血已經流成河瀰漫整個房間,屍體已經變得僵硬,屍檢後發現每個人不同程度血液流失到達到了身體的百分之七十,在擊殺過程中有故意放血的嫌疑。
“這些能說明什麼,我有嫌疑,你們儘可以查,看我在案發時間是不是沒在這裡,剩下的就要靠證據了,是不是,孟隊長。”文昊也不想玩這種彎彎繞,只是現在他內心也有一股子不舒服的反抗意識,鬼手殘給出的消息明顯老哈維的事件老早就有了新的進展,可自己卻不知情,你說要是避嫌吧無可厚非,偏偏行動進行抓捕的時候還要自己帶隊。對整體文昊沒有怨言,關鍵是一些個別人士,在這時期他不想自找麻煩,兜兜圈子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們只是照例詢問,沒有就更好。”孟楚站起身,此時莫言也端着茶杯走了進來,孟楚帶着人沒有理會,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對文昊又說了一句話:“駱駝和蜘蛛兩個人還好吧?”
“你說什麼?”文昊側了下頭。
“沒什麼,只是有這麼兩個傢伙,總以爲自己什麼事都做得乾乾淨淨,別忘了這是法治社會。”孟楚說完大步走出房間,時間不長警笛的聲音響起逐漸遠去,文昊皺着眉頭坐在椅子上,莫言早已砌好了茶端到他的身邊,手指輕輕的按動他的頭部,這是文昊的小習慣,喜歡接受頭部的按摩,會讓他感覺到很舒服,幾個女孩都特意專門學了這一手,女爲悅己者容嗎?
“怎麼,還真相信那個警察的話,他是有名的老古板,要是真有證據還不早就大街小巷的抓駱駝和蜘蛛了,還會好心的提醒你?”莫言如今對一些重要人物的情報收集絲毫不弱於某些部門,對孟楚這個不上不下不大不小卻絕對不能得罪的人物自然也少不了情報收集,其人性格骨子裡有軍人的剛硬也有老警察的圓滑,是個人才卻保持着食古不化的底線,總之是個不太討喜卻又不能不用的人。
文昊搖搖頭,他聽出了孟楚話裡有話,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孟楚今日出現本身就透着古怪,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就算是例行公事以他的脾氣秉性完全可以派個人來,明知道是沒結果的事情嘛,爲何親自而來?
至於他讓蜘蛛和駱駝抓活的,而二人動了殺手,想必是當時的狀況超出了二人完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