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真是不好意思,希兒有些事要跟你談,也知道你忙,只好我這張老臉甩出來了,多謝文少給小弟面子。”咖啡廳中,張孔臉上帶着笑容,一副低姿態的模樣,自從八一那天之後,京城同輩年歲不超過三十的,見到文昊都沒有任何可以驕傲的地方,哪怕是他們那通天的家世,在文昊面前也必須放低姿態,如張孔這般年紀接近的戲稱一句小弟也沒有什麼過份的。
曾經有比家世的,比錢財的,比自身發展的,現在面對文昊,沒有一個人願意去進行比較,人家金星扛在肩膀上,普通的公子哥父輩五十歲上下的還有不少沒有熬到將銜的,更不要說他們,比有錢人家文昊是上市公司的幕後董事長,每一筆款項都是透明的正正經經做生意,一些人情脈絡關係這在華夏的大環境下也屬正常;比知名度你更不夠格,山區的貧困孩子,希望小學,需要救治的各類傷殘兒童,誰不在心中唸叨着一個名字——重騰。
今時今日的文昊反倒低調了很多,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就已經是最高調的高調了,不需要本人再去做什麼,常兼泊、白驚天、文宇、白意天、曼陀羅、納蘭天野、金運昌、老肥、文俊哲、裴昌浩、王燦、毒魂范文同、一品紅……
這一大羣人爲文昊生活增添的故事,暫時告一段落,所有站在文昊對立面的敵人,非敗即逐,非傷即死。從軍隊迴歸都市之後,文昊打下了一片天空,用鮮血鋪就了今日這條通天之路,站在了一處山巔俯視衆生,遙望遠處更高的山峰,人生終於打拼出了一道屬於自己的風景線,屬於自己的平臺,站在平臺之上遙望蒼穹,暫時平穩過渡短暫休憩,前往人生下一個節點。
平復了內心的煩躁之後,文昊在這幾天作出了一個少將應該具有的風度,每每與人交流表現出了十足的氣度,如現在坐在他對面的張孔、張希,看着文昊仿若看到了一個陌生人,與之前在聚會中遇到的文昊並非一人,張希的感觸更深,與之前在復旦校園內強勢劫走納蘭南、關丹時的模樣完全不同,氣質也完全不同,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人。
“張少真是客氣了,張小姐不知找我有何事?”氣質變了不是徹底變得低調了,而是不願意在一般的小事上張揚,不符合身份,如果再有類似常兼泊之類的人出現,文昊定當還是摧枯拉朽的攻勢摧毀之,讓其絲毫沒有反擊的機會。
文昊心中隱隱有了一絲猜測,暗自嘆了口氣,該來的終歸還會來到,刻意迴避並不是辦法。
“文少,不知關丹……”張希弱弱的問了一句,那姿態與之前文昊見過的可愛女孩並無二致,還是那麼的清純可愛卡哇伊。
文昊端起面前的咖啡,如果是相熟的人肯定會請文昊去茶館而非咖啡廳,咕咚咕咚一口喝光,絲毫沒有小資情調坐在那裡拿着糖勺緩緩攪動杯中的咖啡,時不時喝上一小口的狀態,加糖也是咔咔好幾塊,喝着苦中帶甜的味道,一口飲盡還有不少甜味在口中流轉。
張孔輕輕在桌下碰了一下張希,文昊顯然已經有了離座的打算。
“李雷回來了吧?”文昊望着遠處,臉色有些不好看。
“嗯,他的腿在西醫那邊治不了,他父親找了好多老中醫,現在人在山西進行治療,應該問題不大,他想見丹丹,他心中的丹丹還是那個讓他至愛的女人,他並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張希加快了說話的語速,呼吸變得急促。
文昊看着遠處,嘴角露出淡淡笑容,這笑容中有着淡淡的悲哀:“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關丹只不過吃了幾天苦,她並不會說出這件事,你們也別說了,讓李雷這個夢別碎了,也算是了卻我倆之間的那點情意。對了張少,幫我個忙,攔住後面那個大小姐。”
文昊站起身離開,旁邊桌子上一對熟悉的身影捂着嘴偷笑,顯然是知曉能夠讓文昊離席的大小姐是何許人也,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那點事情。
文昊伸手點了一下那對情侶,邪氣的男人與恬靜的女孩,這兩個京城有名的享受情侶任何高檔消費場所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邪氣男子家族隨是南方的小門小戶,可每個月手裡有個十幾二十萬的零花錢還是不成問題的,黃姓女子的身份擺在那裡,在京城內一些地方消費也花不了多少錢,大多也都知道這對情侶的特點,嘴不好愛看熱鬧卻從不惹事,京城一些高檔場所兩人手裡都有貴賓卡,去了就是享受從不裝叉,每天生活的滋潤着呢,當初凡世別人一夜消費十幾萬二十幾萬,這二人一天晚上幾千塊萬把塊就能玩的相當不錯。
“文少,厲小姐可是有名的執拗性格哦。”黃姓女子笑得趴在邪氣男子的身上,對着文昊笑道。
張孔和張希也看到了這一對情侶,笑着打過招呼,圈子就這麼大,誰和誰不認識,這對享受情侶是衆人皆知。
文昊搖搖頭,從後門走出了咖啡廳,這幾日都在躲着這位胡攪蠻纏的大小姐厲飛兒,自從看到了自己授銜的那一幕後,這大小姐又把當年投身軍隊尋找文昊的勁頭拿了出來,本身家族在京城又非小戶,其堂兄又是京城交警大隊的副大隊長,想要知曉文昊車子的影蹤並不難,整日追在文昊的身後,除非他不出門,出門準能看到這個厲大小姐的身影。
短短几天時間就在京城傳開,很多時候正經事的傳播速度遠沒有八卦之事傳播得快。
厲大小姐倒追文少的事情,早已是傳遍了整個圈子,大家都對此事充滿了調侃的態度,一次次文昊在聚會中接着厲飛兒的引子提前離開,都會得到來自一羣人的跳下,如此這般也算是厲飛兒幫了文昊一個忙,將那個囂張跋扈的大少形象有了一定程度的緩解,最起碼關係不錯的或是性格開朗些外向些的,都敢於開文昊的玩笑。
張孔撓了撓頭站起身,對着厲飛兒張開雙臂:“我的飛兒妹妹,想死哥哥我了?”一邊說着一邊擁了過去,兩家也算是世交,從小厲飛兒還很黏這個大方的張孔哥哥。
一幕讓遠處邪氣男子和黃姓女子直接將口中咖啡噴出的畫面隨即上演,那厲飛兒的眼眸中明顯只有一個焦點,那就是遠處走開的文昊,根本就沒有看到張孔,對來自張孔的擁抱直接一側身躲開,看到了人卻沒有將他說的話和長相看清楚,直接從張孔的身邊走過,將他整個人晾在那裡。
“哈哈哈哈……”邪氣男子就是這般灑脫的性格,也不管你是什麼大少,他該笑就笑他的,你要跟他生氣吧,那恬靜的黃姓女子就會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寧可與你撕破臉皮,寧可動用家中的力量也要與你血拼到底,只爲了給自己的男人贏得尊嚴和麪子,久而久之大家也懶得理會這邪氣男子的囂張態度。
張孔摸了摸鼻子,滿臉的尷尬,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厲飛兒,衝着她大喊了一聲:“厲飛兒”
“啊咦,張大哥,你怎麼在這?”厲飛兒的話再一次讓邪氣男子噴笑,整個人手舞足蹈拍打着桌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本來是極具情調的咖啡廳,被張孔這一聲吼,邪氣男子這放肆的笑將環境整體破壞,周遭有一些企業白領老顧客皺起眉頭,午休來這裡休息一下,沒想到碰到一羣破壞意境的。
“喂,你們幾個講點素質好不好。”有個在外企工作,正與上司在這裡閒聊的白領站起身,點指着張孔和邪氣男子,一副說教的模樣,這下子可點燃炸藥包了,邪氣男子是不懼你任何身份,人家也不在乎,說兩句也不在乎,張孔可不行,本來被邪氣男子這樣特殊的傢伙一頓嘲笑心裡就窩着火,這下好,冒出來一個頂缸的。
深深的看了這白領一眼,冷哼了一聲,拉着厲飛兒坐下來,公子哥很多時候做事並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任性妄爲是他們某種性格色彩。
張孔招呼過來一個服務生,拿出二百元的小費問道:“那幾個傢伙是哪個公司的?”
有錢賺當然好,服務生也不在乎的說道:“街角辦公樓一家外企的物流公司。”
張孔點點頭,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喂,劉哥,我張孔,嗯,有點事,你們整日坐在辦公室是不是很悶,沒事下來走走,查一查xx大廈的xx公司是否有消防、稅務、工商、批件等隱患,沒事把哥幾個都叫上,出來活動活動沒壞處的。”
顯然電話那頭明白張孔的意思,笑着掛斷電話,因爲一句話,這家公司三個月沒得消停,各個部門輪番來檢查,弄得公司上下是一片狼藉,直到最後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哪路大神?
這邊張孔電話掛斷,對着嘆口氣直到文昊離開的厲飛兒說道:“我說厲大小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人家文昊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