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如此的近,她的身上,沒有所謂的香水味,而是那種洗髮水的味道,很清香,似乎是薰衣草的味道。
我想,我必須要說點什麼,奈何平日裡巧舌如簧的我,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低低地抽泣聲,她竟然哭了,哭的很是隱忍,哭得很是哀嘆。
我的心一下就亂了,急忙掏出帕子遞給她:“別哭了。”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擡眼看,直接接了過去,低着頭擦拭眼角,極低地說了聲:“謝謝。”
我想安慰她幾句,可我又不知該說什麼,因爲她的眼淚,不是爲我而流。
顧清漪,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爲誰而心傷。
她將手帕還給我,並朝我輕輕一笑:“謝謝你。”
這是我們第一次眼神對視,果然,她笑起來的樣子,真是挺美的,這樣的笑容,真希望只能一輩子對着我,而不是其他人。
我想,我是喜歡上她了,爲她魔怔了,心裡是從沒有過的感覺。
還想對她說點什麼,她卻已經站了起來,踩着不平穩的步子朝着一個方向走了過去,她是去找蕭仲了。
兩個人不知說了什麼,顧清漪的臉色淡淡漠漠的,而後一個人就出了宴會廳。
我急忙起身就要追過去,卻被人拉住了:“顏公子,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真是照顧不周啊,令尊身體近來無恙吧。”
得,就這麼跟人寒暄了幾句,等我在追出酒店大廳的時候,顧清漪早就沒有蹤影了。
問了酒店門口的迎賓,告訴我她坐車租車離開了。
我知道她住在哪,開着車就往她住的地方去。
老舊的小區環境,車子緩緩地開到她的樓下,三樓的燈亮着,我知道她在家,而且是一個人。
將車熄火,我下車倚靠着車身點了根菸抽了起來,擡着頭,一直靜靜地盯着窗戶上的那抹亮。
挺唾棄自己的,***,小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墨跡了,大半夜的不睡覺,居然跑到姑娘家樓下來守着。
狩獵一個女人有很多種方法,可顧清漪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她眼裡沒有金錢與名譽的慾望,而且自尊心挺重的。
我不知道她和蕭仲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我看的出來,她對蕭仲沒有愛,甚至連喜歡也談不上,可她卻願意陪他出席各式各樣的酒會,這個女人,真的挺令我好奇的。
其實我想知道她的一切,打個電話讓人去查就能知道個徹底,可我卻不想那麼多,一點也不想,我想自己去了解她,一點一點的瞭解,撥開她這層哀默的外表,我想看到她的內心。
直到樓上的燈熄滅了,我才驅車離開,一路開我一路想,
這樣的女人,是不是適合我的,可想了很久,我都沒有想到一個結果。
再一次的宴會上,我依舊是一個人去的,可卻沒有看到顧清漪了,蕭仲是帶着其他的女伴來的。
看不到她,我心裡變得失落起來,本還想在這次宴會上要和她主動認識下的。
去她打工的地方問,人家說她已經辭職了,我的心不知怎麼的,忽然的就慌了起來,似乎有一種預感,她彷彿會消失掉。
去她住的地方,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迴應,讓人去她的學校打聽,得到的消息是她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去上課了。
真如我猜測的,她果然消失了,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聲息的消失了。
我開始派人去查,去找,無論如何,都要給小爺查到顧清漪的下落,我就不信了,中國這麼大,她能躲到哪裡去。
這段時間我的工作也越發的忙起來,開始各處飛,各處商談,但是尋找顧清漪,依舊沒有半點鬆弛。
也算是黃天不負小爺,兩個多月後,派出去的人傳來了消息,顧清漪在南方,而且是一個人。
可以啊,這小妞,一個人跑到那邊去躲清閒了,知不知道小爺爲了找她,可是快搞得人仰馬翻了。
正當我準備收拾行李去南方招惹那小妞的時候,美國那邊的同學給我打來了電話,懇求我幫他接個案子。
小爺真想拒絕的,但是同窗這麼多年,大家關係都不錯,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應了他。
因爲是美國那邊的項目,所以就得去美國洽談,當天就定了機票,直接飛去了美國,但是顧清漪那邊,我派人幫我暗中留意着,她一個人在那邊,我真的有點不放心。尤其她那個人,防範意識很是薄弱。
越是心急,越是事半功倍,美國這邊的案子有點棘手,這一拖便是兩個月,還好最後是圓滿完成。
回國後已經是過年了,顧清漪的行蹤,一直都有人報給我,她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在那裡過年,看着挺淒涼的。
過年是閤家團聚的日子,我們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從我爺爺那時就定下來的,無論平時多忙,過年的時候必須全家人聚在一起。
這一耽擱又是半個月過去了,過完年之後工作便是接踵而來,去南方的計劃,越來越是往後拖。
於是我告訴助理,幫我接南方的案子,其他地區的一律不接。
北京這邊的所有業務算是徹底的落實後,我坐上了飛往南方的航班。
我篤定,這次在見到她,我們之間一定會發生點什麼的。
顧清漪,小爺爲了你,可是推掉了很多的事,就爲了來見你,就爲了能與你再次相遇。
找到了她住的地方,也知道了她在一家酒店的ktv上班。
她還是那個樣子,淡淡漠漠的,對任何人,任何事永遠地都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樣。
既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了,小爺便不急於招惹她了。我在等,等一個機會。
果然如我所料,她對我沒有半分的印象,我從她眼前走過去,她眼裡的神色是疏離的。
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小爺都來這裡這麼多次了,每次都故意前呼後擁的。她也在我們的包房服務過,可她居然,居然無視小爺的存在。
顧清漪,你行,你可真行,好歹你哭的時候小爺還給你遞過帕子。
有時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裝不認識我。可現實卻告訴我,她是真的不認識我,也從沒把我放在眼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