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墨塵硬拽進來的樑彎彎如同一個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直都在炸毛。瘋狂地撕咬着墨塵,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
一時沒有控制好樑彎彎的雙手,墨塵那張比女人還要嬌嫩的臉頓時就被樑彎彎的手指甲給刮傷了。從眼角一直劃到腮幫子上,因爲皮膚過於光潔平滑,所以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樑彎彎你特麼發完瘋沒有?!”
墨塵一個用力的推搡,直接將樑彎彎纖細有勁的身體推倒在那張雙人沙發上。
而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樑彎彎,瞬間又跑回了廚房去。
墨塵原本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樣,被樑彎彎折騰出一身薄汗,略帶躁意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還沒來得及將氣給喘順了,側過頭,只看見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樑彎彎手上又拿着一把小刀。
墨塵簡直要仰天長嘆了,真要命啊!
墨塵這才意識到,女人要是發起瘋來,真是誰都攔不住!
特別是樑彎彎這種耐力超級好的女人,墨塵被她鬧騰了半個多小時,她竟然越挫越勇。倒是墨塵已經氣喘吁吁,已經快要招架不住這個女人了。
“樑彎彎!你發瘋也要有個限度好嗎?到底是想幹什麼?!”
墨塵本就沒有什麼耐心,被樑彎彎這麼一搗鼓,就更加沒有耐心了。被刀劃破的手背還在流血,而被撓了幾道指甲痕的俊臉上頓時也火辣辣地要命。
“我要你去死!”
樑彎彎的聲音幾乎是咆哮的。
她的人生沒了,被墨塵這個一時‘性’致給全部都毀了,所以既然她活不下去的話,她也要先殺了墨塵!
“樑彎彎你夠了!我死了你就可以變得清白了?!”
墨塵一個兇狠的動作,直接將樑彎彎手中的小刀給奪了回來。然後將樑彎彎一個反剪,壓在沙發上。
墨塵真的火大了!這個瘋女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
而這一刻的樑彎彎心中的悲哀更加濃重了。她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她,上班的時候會被指指點點,買菜的時候也會被取笑。所以這一刻的她是驚慌失措的,更是無助彷徨的。
她覺得自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永遠只活在自己的小房子裡。要麼就去死!
被按壓在沙發上的樑彎彎開始嗚嗚咽咽哭了起來,她難受到痛不欲生。
墨塵靜靜地看了一會失聲痛哭的樑彎彎,本來想伸手去口袋拿出那張支票,可是似乎這時候,不太合適。
因爲樑彎彎跟魅色中的其他女人不一樣,她的傷心不是裝出來的,更加不是逢場作戲。
所以墨塵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樑彎彎,你……你別哭了行嗎?我知道你傷心難過,可是……”墨塵心裡無端有點煩躁,他又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沒有辦法回到過去,將這件事情推倒重來。”
頓了頓,墨塵輕輕籲出一口濁氣,深深凝視着正難受不已的樑彎彎。
“是我不對,那天晚上我磕那玩意了,纔會獸性大發,真的很對不起。”墨塵只覺得有點躁得慌,端起茶几上面的涼開水一口喝光。
“我要是知道那晚的女孩是你的話我,我一定不會碰你的。我也知道你不是魅色裡面的那種女人,你只是跳跳舞而已。”
見到樑彎彎還是生不如死的嗚咽着,墨塵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了。泡妞的手法在樑彎彎身上完全不適用,而且這時候也不是用那種招數的時候。
“樑彎彎,你就說,想我怎麼樣!”
墨塵受不了樑彎彎一直斷斷續續的嗚咽聲,有點意氣用事地低吼了一句。
“我要你去死!”樑彎彎擡起滿是淚痕的臉,仍舊紅腫不已的眼睛緊緊盯着墨塵,咬牙切齒並且一字一頓地說着。
她還是固執地想要墨塵的命。
墨塵一驚,“你還真的想要我的命?這也太嚴重了?就算讓你告得進我,我只不過就是做三四年的監牢。可是你要我死?”
“要你死又怎麼了?”樑彎彎伸手想要將地上的小刀給撿上來,卻被墨塵眼疾腳快給踢開了。
“要是我死了,你能夠得到什麼?報復的快感嗎?還是你的清白?要是弄死我,你肯定也活不了的!”
樑彎彎卻不在乎這個,厲聲吼叫:“那我們就同歸於盡!我已經準備好了!”
墨塵不由勾起他好看的脣角:“聽起來,就像我們要殉情一樣呢。”
“墨塵,你這個豬狗不如,禽獸不如的傢伙!早死早超生!”
樑彎彎被墨塵那漠不關心又漫不經心的話語再次刺激到,彷彿一點後悔之意都沒有,她此時再次陷入了仇恨與怨恨中。
“樑彎彎,求求你放過我,別鬧了好嗎?那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你口中的意外可是毀了我的一生,你知道嗎?!”
一直對着墨塵捶打了十幾分鍾後的樑彎彎,才慢慢平靜下來。
“你這種無恥之徒!我一定會告你的,告到你坐牢爲止!”樑彎彎冷眼看着墨塵,簡直是恨不得頸眼前這個毀了她清白的男人一刀刀割死!
墨塵重新端詳上樑彎彎那張佈滿怨念的臉,一時衝動之下,竟然說了一句讓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話。
“樑彎彎,要不我娶你!”
樑彎彎狠狠怔住了,有點懵圈地看着墨塵。
然後……
“啪”的一聲脆響,墨塵的俊臉上多了幾個手指印。
墨塵下樓的時候,原本一張白淨妖孽的臉龐已經被樑彎彎蹂躪到不成人形。
小區外面正停着一輛尊貴奢華的加長林肯。
墨塵一進去,就感覺到一道凌冽的目光緊緊追隨着自己。
“老爺子,你看看你寶貝孫子的臉!都是那個丫頭的傑作,你讓我怎麼見人?”墨塵撒嬌似的湊過臉去跟墨老爺子訴苦。
“你活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墨老爺子只是冷冷迴應一聲。
“行,我活該……”墨塵拉長了聲音:“不過那個丫頭可是想要我的命的,不然我直接將命也給她好了。您老二尚且身強力壯,說不定還能夠跟小姑娘多生幾個親兒子,着親兒子有了孩子,你就有孫子,就不怕斷了墨家的香火了!”
墨塵這句話,簡直能將墨老爺子活活氣死。明知道說的話都是一派胡言,還說什麼生兒子生孫子!就仗着他只有他一個寶貝孫子!
“你這個臭小子!將人家姑娘的清白糟蹋了不說,居然還在這裡說這種話!”
墨老爺子怒吼着,血壓簡直是蹭蹭蹭地飈上去。
“清白?我看那層清白早就被厲炎夜那個傢伙拿去了!”墨塵不以爲然地嗤聲道:“這個年頭,所謂的清白姑娘,要不就是補的,要麼就是去幼稚園找!就她一個大齡剩女的,我看那層東西早就不知道給誰捅了!”
……
一隻大手,正如一支畫筆一般,細細描繪着厲炎夜肌肉線條流暢的背部,並不會像健美先生的那種肌肉這麼誇張。
可是厲炎夜確實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壯實男人。
這隻大手不是女人的溫婉細膩,而是一個略帶薄繭,被碰觸到的肌膚可以感受到淡淡的粗糲摩擦感。
睡意朦朧的厲炎夜輕輕側了身體,猛然扣住那隻大手,沒有睜開眼睛。
那隻手僵持了幾秒,就鬆開了。
夏深小朋友仍然睡得很恬靜。估計是昨天鬧騰得太厲害了。小傢伙整個晚上都睡得很乖,甚至在睡夢中伸過小胳膊去抱着厲炎夜的頸脖。
忽然間電話作響,厲炎夜立馬就將手機撈起,生怕吵醒了懷裡的兒子。
電話那頭,是趙明烈。
“炎爺,人手已經集合完畢。”
“有多少個?”
“一千多呢!這下可夠河屯那條老毒魚受的了!”
“嗯,讓他們注意安全,重要的是,弄幾個記者在裡面。如果河屯敢對他們下手,就立馬曝光他!”
“知道的,炎爺!不過一個小小的淺水灣,一千多個工人呢!肯定可以將它翻個底朝天!”
“一定要將帶頭的幾個調教好,見機行事,讓他們安全第一!”
“好的!”
將電話掛了之後,厲炎夜頓了幾秒,然後俯身在兒子紅撲撲的小臉上親了又親,依依不捨地鬆開他,起牀了。
歐陽星朗讓人將早餐送了過來,幾乎全部都是厲炎夜喜歡的那幾款美食。
“你要跟河屯玩人海戰術?”歐陽星朗將培根肉卷夾到厲炎夜的嘴裡,“新來的魯菜廚子,試試看好不好吃。”
“嗯,我就不信這一回玩不死那個老傢伙!”厲炎夜明顯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冷哼一聲。
“要跟河屯拼人,怎麼不找我?”歐陽星朗問道。
“你的人,大多都是底子不太乾淨的,要是出了事,警察容易找到把柄。但是農民工討債,這個理由不但天經地義,還能夠站得穩腳跟!”
頓了頓,厲炎夜輕籲一口氣,“不過我的代價也不少啊,已經向他們承諾,要是他們討不到薪,就由我一個人付好幾千萬。肉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