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走到洞口處,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男孩的腦袋,男孩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剛纔自己在街巷中見到的秦紋,董厚這時就開口到:“阿旗,來了客人怎麼不打招呼?咱們今天吃的糧食都是秦爺送來的,叫秦爺。”
男孩董旗就把手中剩下的麪餅先放在了妹妹的小手內,然後有些拘束的道:“秦爺,謝謝你送給我們這麼多的糧食,以後我長大了,會加倍還給秦爺的。”
秦紋對男孩揣着乾糧,而寧願自己喝剩粥的印像特別深,他就帶着笑容看了看男孩道:“你今年多大了?有沒有修行功訣啊?”
董旗看到秦紋面色和善,就開口回答道:“我今年八歲了,已經修行功法三年了,以後我想做一個丹師,用我煉製的丹藥來醫治好我爺爺的病。”
秦紋看着董旗稚嫩的面孔,就點了點頭道:“好,有志氣,這個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如果你能在十五歲之前把這套功訣修煉到玄徒境界,我就會收你爲徒,讓你跟着我學習丹道怎麼樣?”說着話,秦紋就從自己的儲物袋內取出了一本溫養元火的功法遞給了董旗。
董旗怔了一下,有些遲疑的不敢接秦紋手中的功訣,董厚和旁邊的族人也都被秦紋出手就是一套功訣給驚呆了,在他們這裡,由於功訣的傳承是來自於紫雲山脈和大齊,但是這麼多年道路不通,使得他們的功訣都在漸漸的流失而沒有補充,這種情況也讓功訣成爲了僅次於丹藥的修行要件。
秦紋看到董旗有些躊躇,就故意開口激他道:“怎麼了?你是不是覺得十五歲之前修行到玄徒境界有些難啊?”
董旗被秦紋這一激,面色頓時通紅了起來,隨手就接過了秦紋手中的功訣道:“我以後是要準備做一個煉製玄級上品丹藥的修士,你這本功訣以後能煉製嗎?”
董厚這時怕董旗的話惹惱了秦紋。就開口呵斥道:“阿旗,怎麼和客人說話的,還不快向秦爺道歉。”
秦紋擺了擺手,這時在他身後的一個商隊修士道:“小阿旗,我們秦爺可不是輕易收徒的,你看他現在境界雖然是玄師品階。不過他在我們那裡已經能煉製靈階丹藥了,如果你要是拜了他爲師,只要好好的修行,以後不要說是玄級丹藥,就算是靈階丹藥、聖階丹藥都不在話下。”
董厚和他的族人聽到了商隊修士的話,面上不由得露出了又驚又喜的表情,他們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能遇見一位煉製靈階丹藥的修士,這下鎮長的病應該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不過還有讓他們覺得有些疑慮的是。聽說越是煉製高階丹藥的修士所收的費用也就越多,自己這個鎮中已經遭遇了數次的洗劫,現在留下來的靈物也有限,害怕到時候付不起請秦紋的費用。
秦紋這時微笑着看着董旗道:“這本功訣只是基礎,等你打好了基礎,以後煉製丹藥就變得非常的容易了,只要你能按我說的去做,我能保證你在玄士期之前就能煉製玄級中品的丹藥。”
董旗這時忙雙膝跪地對着秦紋叩首道:“師父在上。徒兒董旗給您行禮了。”
看到董旗如此的聰慧,韓尚和秦府的修士。還有附近的董家族人面上不由得都露出了笑容,秦紋等到董旗行了拜師大禮之後,就隨意的把他扶了起來道:“現在我雖然給了你功訣,你也向我行了拜師禮,但是你還不算是我正式的徒弟,等到你能在十五歲以前達到了我所要求的境界。那時我纔會收你爲徒。”
董旗小心的把功訣放入了自己的懷中道:“師父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
秦紋點了點頭,看了看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的董厚道:“你父親是不是在山洞內?”
董厚忙不迭的點頭,面帶喜色的帶着秦紋進入了山洞之內,山洞並不大。只有三丈方圓,在正中放置着一張牀榻,有兩個婦女正在小心的服侍着牀上一個昏迷的老者,山洞內打掃的雖然非常乾淨,不過進入之後秦紋還是聞到了一股酸腐味。
走近到老者的牀榻前,秦紋看到老者面色痛苦的緊閉着雙眼,敞開的衣衫內,胸口處有一個紫黑色的創口,從形狀上看應該是飛劍刺成的,不時的會有一些膿水流出,旁邊的一個婦女用絲布擦拭着。
看到秦紋衆人進入到了山洞內,兩個婦女顯得有些拘謹,忙起身看着董厚,董厚這時就解釋道:“母親,這是特意來給我父親醫治的秦爺,他是一位丹師,秦爺,這是我的母親和姐姐,父親這段時間就是由他們兩個照顧着。”
秦紋微微的點了點頭問道:“你父親是什麼時候受的傷?一直是這樣昏迷不醒嗎?”
董厚仔細的想了想道:“我父親是半年之前受的傷,當時是對付一羣山匪,被一個玄師上階的山匪傷到了,從那時起,我父親就這樣一直昏迷不醒,我們爲了躲避亂軍,來到這山林之後,我父親的病情就一直沒有好,最近三個月突然嚴重了,傷口一直淌着膿水,我把能買到的最好的解毒藥都用上也不行。”
秦紋這時擺了擺手道:“這應該是一種從靈獸的身上提取出來的毒液,最後把它煉製到了法器之內,傷人之後毒性就會順着血液蔓延,你父親受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剛開始的時候,他的元氣還能一直壓制着毒性,可是隨着他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毒性對身體的侵害也在一直的加深。”
“如果要是他現在清醒的話,也可以運轉功訣來抵禦毒性,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是丹田也已經被這種毒液侵入,所以他纔會一直沒有清醒。”
聽到秦紋的話之後,董厚有些慌神了,就忙開口道:“秦爺,那我父親現在身上的毒性還能解掉嗎?”
秦紋點了點頭道:“你不用擔心,解毒並不是難事,我現在身上就有中和靈獸毒液的丹藥,服下之後就沒有問題了,只不過他這次受了重傷之後,丹田和經脈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受損,估計沒有三五年很難恢復原來的修爲。”
董厚和旁邊一直跟着的老者這才放下心來,三五年的時間來恢復原來的修爲是他們都能接受的,畢竟如果碰不到秦紋的話,他們手中的靈物只能用來續命,而這些靈物也總有用完的一天,到那時情況只會是更糟。
秦紋這時就從自己的儲物袋內先取出了一枚解毒的丹藥,遞給了旁邊的婦人道:“你先把這枚丹藥給他服下,有半柱香的時間就能看到效果了,等一會兒,我根據具體的情況,再給他用藥。”
婦人接過了秦紋遞來的丹藥,小心的撬開了老者緊咬的牙關,將丹藥分三次放入了老者的口中,大家的目光這時都盯着老者的表情,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之後,秦紋輕輕的把手搭在了老者的脈門之上。
感受了丹藥在老者的體內已經發揮了藥效時,秦紋不禁微微的點了點頭,從自己的儲物袋內又取出了一枚玄級上品的丹藥,接着還遞給了婦人道:“把這枚丹藥也給他服下,估計明天早起他應該就能清醒過來了。”
聽了秦紋的話,董厚面上不禁露出了喜悅的神色,他轉身看了看旁邊父親的結義兄弟,卻發現他的面色上露出了疑慮的神情,董厚的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兩枚丹藥即使在戰亂之前自己想交易下來也不太容易,現在自己這邊的靈石已經是頻臨告罄,如果要是拿不出合適的交易靈物,又怕秦紋會馬上翻臉。
而雙方的實力又相差的懸殊,躺在牀榻上的他的父親是整個鎮上修爲最高的修士,也不過是玄師下階,而對方品階最低的秦紋也是玄師中階,還有一個靈階修士,如果要是秦紋動怒的話,估計揮手之間就能把所有的人都殺掉。
想到這裡,董厚看到秦紋走出了山洞,就忙和自己的世叔打了一個招呼,老者也明白董厚的意思,就讓另外一個族人先帶着秦紋來到了一處乾淨的石臺下,先坐在石凳上休息,然後他跟着董厚走到了洞口的另外一邊。
董厚看了看秦紋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而是將董旗叫到了身邊,詢問他的修行情況,就心中略微平靜了一下,開口問老者道:“世叔,我看剛纔那個秦爺給我爹治病的時候,用的兩枚丹藥價值不菲,咱們現在估計拿不出能和他交易的靈物了。”
老者點了點頭道:“那一枚玄級上品的丹藥要是交易的話最低也要幾十枚晶石,還有另外那個解毒的丹藥,我估計咱們要想交易這兩枚丹藥的話,沒有一百枚晶石換不下來,我現在手中還有一個玄級上品的法器,你先拿上,然後再找其他的族人湊一下,看看能不能湊個大概的數額出來。”
說着話,老者就從自己的儲物袋內取出了一柄明晃晃的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