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這時開口道:“那你知道在天界有個蘇家嗎?他和上官家的距離並不遠,估計家族的勢力要比他大一些。”
聽到了蘇家,程修士的面色馬上就凝重了起來,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蘇若,有些躊躇的問秦紋道:“秦丹師,你得罪的難道是蘇家的人?據我所知,仙界之中只有一個蘇家可以稱得上是家族的,他們家族在仙界的勢力非常龐大,有上仙三人,尋常的家族和門派都不敢輕易的招惹他。”
秦紋沒有想到蘇家在仙界竟然這裡厲害,就沉吟了一下道:“我倒是沒有和蘇家有什麼過節,仙界上也有門派和家族嗎?那他們的勢力是怎麼劃分的呢?”
程修士聽到秦紋和蘇家並沒有隔閡,才輕輕的鬆了口氣道:“其實仙界和這裡也差不多,就是靈氣充裕一些,然後靈物比較多,也是劃分成許多的門派和家族,只不過這裡的門派修行的功訣要多一些,高階修士也比較多,大部分的家族都是門派的附屬。”
“而在仙界,門派和家族的勢力其實是不分上下的,有些大的家族比門派的實力要強的多,就像你剛纔所說的蘇家,那就是一個在仙界數得着的家族,這麼說吧,據我所知整個仙界原來是由仙帝掌管,可是在仙帝和魔帝十萬年前同時隕落之後,仙界就分裂成了十二個大家族或者門派,那蘇家就是這十二個家族之一。”
秦紋微微的點了點頭,其實仙界和人間以及修行界沒有什麼兩樣,都是追求實力和境界,得到更多的靈物,更好的功訣,然後活的年齡更長一些。如果蘇若真的是程修士話語中的那個蘇家族人,那她的身份確實是非常驚人。
蘇若這時卻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而是有些好奇的道:“那仙帝在隕落之後,怎麼沒有推選出新的仙帝啊?反倒是弄得四分五裂了呢?”
程修士苦笑道:“這個,以我在仙界只是一個普通門派弟子的身份,怎麼能夠接觸到這種事情呢?估計是這些大家族的實力都差不多。再加上也沒有出過大羅金仙這種境界的修士,所以大家都是這樣一直相持着吧。”
“其實魔族那邊更是不堪,自從他們的魔帝隕落之後,十幾個魔神爲了爭奪魔帝的位置經常戰鬥,就連原來佔領仙界的一些地方都漸漸的放棄了,最起碼現在仙界雖然暗流涌動,不過大規模的戰爭倒是沒有爆發過,所以修士們都謹小慎微,只要不經常走動。一般而言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說到這裡,程修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就繼續開口道:“如果是仙帝在世的話,就算是他再平庸,也要把飛昇的通道給打開了,畢竟這關係着仙界自身補充新鮮血液的重要事情,而現在這幾個大家族都相持不下,誰也不提打開飛昇通道的事情。都怕萬一對方飛昇上來的高階修士多,到時候自己吃虧。”
“所以在道魔大戰之後。就沒有一個修士正常飛昇到上邊,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不過每個大家族都有私留的通道,這幾萬年也着實帶了一些修士上去,不過沒有經過渡劫的修士,在道心的堅韌程度上要差上很多。想要成爲靈仙都不容易,更不要說是上仙了。”
秦紋不禁點了點頭,渡劫是一個修士最重要的歷練,只要能在渡劫之中存活下來,修士的肉身才會蛻變成仙。只是依靠着修行的力量達到飛昇的程度還遠遠不夠,沒有強大的心境,即便是進入了仙界,再想向上基本上不可能了。
自己當時煉製的渡劫丹,只能在一定範圍內增加自己渡劫的成功機率,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不出任何意外,秦紋這時已經明白爲什麼項淵封閉了飛昇通道以後,仙界上的仙人明明知道,卻沒有來修復的原因,看來如果要想等到飛昇通道修復,除了修行界的修士自己想辦法之外,就要靠着下一個仙帝出現了。
和程修士剛聊到這裡,呂墨從外面走了進來,程修士一看到呂墨,就知道他是從韓端那邊過來的,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了希冀的光芒,秦紋也明白他心中的想法,爲了不讓他在煎熬中等待,就開口問道:“呂墨,韓端那邊怎麼說?”
呂墨看了看程修士的眼神,略微避開了一下道:“秦丹師,韓丹師說那個陣盤已經是丹經上所描述的越級煉丹的極限了,再也沒有比那個能提高更多的方法了。”
秦紋看着程修士失望的表情,也只得帶着遺憾的道:“現在我只能煉製靈階下品的丹藥,靈階中品是絕對沒有把握的,而且利貞相剋需要對於丹藥的把握做到一絲一毫都不能錯,這個你也是知道了,這樣吧,再等一段時間,我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辦法。”
程修士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秦丹師了,反正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幾百年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秦紋將程修士送出了議事廳,然後轉身問呂墨道:“現在修士們都安排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問題?”
呂墨搖了搖頭道:“這個天魔苑的房間院落足夠多,再加上幾天前雲執事就把院落的構造已經拿到了莊園內,下面的幾個管事已經按照院落的分佈制定好了搬遷的計劃,現在一切都是按照計劃在進行,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煉丹組和煉器組的修士都已經打掃好了房間,再給他們兩天的修整時間,就能正常的煉製丹藥了。”
秦紋點了點頭道:“那好,古魂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呂墨想了想道:“古供奉也已經搬到了準備好的院落內,就是許湘看起來略微有些牴觸,不過他在道修中算是爲人比較方正的,當時他在靈舟上許下的諾言應該不會改變,只是進入院落之後就直接關閉上院門,對外面的當值的修士說,不允許任何一個魔修進入他的院落。”
秦紋不禁淡淡一笑,這個世界的道魔之爭無非就是爭奪靈物和地盤的鬥爭,雖然魔修奴役道修所用的刑罰比較殘酷,但是道修對於魔修也是毫不留情,項淵當年就有過一次性坑殺萬餘名魔修的戰績。
即使是仙界這種爭鬥也是經常不斷,剛纔程修士就說了,魔修內鬥的時候,仙界的修士就趁機收復了不少的失地,這些失地到底是不是以前道修的都值得商榷,但是雙方之間數百萬年來積累下來的深仇大恨絕非秦紋兩句話可以調解的,所以秦紋並不想自己強制的改變許湘的看法。
每個人都有自己信仰的權利,只要許湘不做出危害家族的事情,秦紋是不會讓他做出任何改變的,當然如果他能略微對魔修寬容一些,這也是秦紋所樂意見到的,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短時間內不會有這種可能發生。
秦紋這時就看了看蘇若道:“這段時間,要不要我陪你在驅逐之城走走,薔薇之刺裡面拍賣的靈物有許多在紫雲山脈都不經常見到,要不然這兩天咱們去那裡看看,順便給你挑選一些靈物。”
蘇若搖了搖頭道:“你府上剛搬遷完畢,應該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我就別再添亂了,在這裡能見到你和魔修之間的交談,接觸到驅逐之城這種複雜的關係,我覺得這已經是最好的歷練了。”
蘇若這時面色露出了些許擔心的神情道:“你這次毀掉了上官芃的肉身,上官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這些天也不要經常出去,在這裡他們還不容易找到你,畢竟北城是魔修的地盤,就算是有人知道你在天魔苑居住,我看這外面有天魔當年留下來的防護大陣,他們想不觸動陣法就進入天魔苑也不是太容易。”
秦紋知道蘇若不出去的真正理由還是爲了自己的安全,心中也涌出一股暖暖的感覺,不過蘇若口中所說的防護大陣,他並沒有覺察到,而且雲楓巖也沒有告訴自己,秦紋就開口問呂墨道:“雲執事給你說過防護大陣的事情嗎?”
呂墨猶豫了一下道:“說倒是沒有說過,不過他當時送來的院落地圖上,有兩處標註着陣眼的地方,那兩個地方所佔的面積還不小,我剛纔還讓人去看了一下,裡面雜亂無章的放置着一些東西,現在估計他們正在清理着。”
秦紋轉身看了看蘇若問道:“你是怎麼感受到陣法的?現在這個陣法運行着嗎?”
蘇若從自己的衣襟上取出了一道玉符道:“這是我師父給的測試陣法的玉符,只要附近有陣法出現的話,玉符就會自動的示警,而且它上面的顏色還能根據陣法的強弱進行改變,原本這個玉符只是白色,現在變成紅到極致的紫色,這是我佩戴玉符的這幾年來,見到的最靈氣最充沛的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