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魂堂弟子名叫賀齊鳴,已經擊敗一個通事堂的主事,一見於歌挑戰,臉上就浮現出一抹喜色,顯然將於歌當成個好啃的骨頭。
兩人通報姓名之後,白山宣佈比試開始。
賀齊鳴欺身上前,拳腳虎虎生風,往於歌的身上打下來。
於歌先退避幾步,看出賀齊鳴功法不濟,猛地一閃身,迫近他的身側,一擡手揪住他的衣領,另一手從下往上一掀,就把賀齊鳴給掀起來了。這一招卻是地球上的摔跤手法,被於歌改良成近身搏鬥的招數,竟然收到奇效。
賀齊鳴身體懸空,頓時慌了手腳,不等他掙扎,於歌把他大頭朝下往地上一插。“砰”的一聲,賀齊鳴的腦袋撞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登時昏了過去。
院子裡一片寂靜,就連凌紫衣也不啃蘋果了,呆呆的看着於歌。還是白山第一個醒悟過來,高聲道:“於歌獲勝!”
“那是什麼招數,怎麼像街頭無賴的打架?”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就是啊,咱們煉魂師又不是地痞流氓,怎麼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有人很不忿的說。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凌紫衣忽然拍手笑起來,她一臉的天真爛漫,誰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覺得這一招有趣,還是另有深意。
不管怎麼說,於歌算是贏了第一場。不過他並沒有時間休息,還不等白山發問,就有人等不及的跳上臺來,要跟於歌比試。
這人看起來文質彬彬,手中握着一柄摺扇,拱手對於歌說:“在下侯通,還請多多指教。”
於歌見他很有禮貌,連忙還禮。白山一聲令下,第二場比鬥也開始了。
侯通並不急於進攻,而是一抖手將摺扇打開,就見扇面畫着一幅潑墨山水。
於歌不知他什麼意思,既然對方不攻,乾脆先發制人。他一縱身,衝到侯通身前,擡手就是一拳。
侯通一扭身,避開於歌的攻擊,於歌第二拳又到,侯通的身法卻十分不俗,如同泥鰍一樣一抹,就將於歌的拳勁卸去,同時手中摺扇往於歌的鼻尖點過來。
於歌不等閃避,一股難以形容的香氣忽然從扇面上鑽進他的鼻子裡。
於歌一吸入那香氣,頓時腦中一片昏眩,身體一晃,眼前金星直冒,幾乎摔倒在地。
侯通哈哈一笑:“趴下吧!”,五指併攏,往於歌后頸一抓,指尖發力,竟然要截斷於歌的血脈要害。
沒料到,於歌的脖子竟然如同朽木一般,五指抓下去竟然無從着力。侯通一驚,以爲抓錯了位置,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於歌一扭脖子,就將他掙脫開來。
“好歹毒的傢伙!”於歌脫離侯通的掌心,跳出兩步,頭腦依然有些暈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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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清楚,侯通方纔釋放了一種無形劇毒,若非自己身懷木系真氣,百毒不侵,自動將那毒氣化解排出,此刻只怕已經被侯通給害了。
侯通見於歌安然無恙,不禁大驚。他扇面之上的山水潑墨畫其
實是毒粉塗抹成的,臨敵之時灌入元氣,就會化成迷心喪魂的劇毒,中者輕則天旋地轉無力再戰,重者立刻昏厥任由宰割。
本以爲這一戰可以輕易取勝,沒想到於歌不懼劇毒,侯通頓時傻眼。他功法不濟,侍魂也雞肋,唯獨用毒上有幾手絕活,若是毒不倒對手,他就等於拔了牙的毒蛇,完全廢物一個了。
眼看於歌氣勢洶洶的逼近過來,侯通連忙退後幾步,滿臉脹得通紅,舉起摺扇道:“別打了,我認輸!”
於歌無奈,只能眼睜睜看着他跳下擂臺,心中惱火不已。
眼見侯通認輸,許多人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禁議論紛紛。倒是衆多高手都看在眼裡,個個都對於歌好奇起來。
轉眼又有一人跳上擂臺,要跟於歌挑戰。這人名叫徐陽,手持雙劍,一上來就抖了一團七個劍花,煞是好看,惹來一陣喝彩聲。
白山一宣佈比試開始,徐陽就猛衝過來,雙劍一前一右,蕩起數重劍影,將於歌籠罩其中。
於歌心中還有火氣,見徐陽猛衝過來,便陡然一跨步,雙手一探,竟然往劍鋒上抓去。
“找死!”徐陽一喜,劍鋒翻轉,往於歌的手掌上削去。他的雙劍都是精鋼打造,不敢說削鐵如泥,也鋒利無比,對付肉掌簡直輕而易舉。
他哪裡想到,於歌左手綻放出一團雷光,右手則紅通通的如同一團赤炎,雙手和劍鋒一撞,雙劍如同兩截枯枝,“咔嚓”折斷!
徐陽就怪叫一聲,再看手中雙劍寸寸斷絕,只餘掌心兩個劍柄。
“怪物!”徐陽失了兵器,哪敢再戰,一個滾地葫蘆,狼狽的逃下擂臺。
衆人譁然,這空手斷白刃的功法,煉魂師功法之中多的是,可如於歌這樣不講技巧,純粹靠着蠻力的,還真是少見。
楚之龍和孟老虎等人眯縫着眼打量於歌,實在看不透他到底是實力超羣,還是走了狗屎運。
無論如何,於歌都贏了三場,昂首進入了下一輪。
大浪淘沙始見金,一場比鬥下來,最後只有六個人完成了三連勝,進入了最後的決戰。
除了風太平、嶽斌,朱劍人和於歌之外,另外兩個晉級的是氣魂堂的羅挺和神魂堂的孫曉。
六人在擂臺周圍站定,白山手中捧着個木箱,走到衆人身前道:“這裡面有六個竹籤,分成紅黃藍三色,你們每人摸一個出來,摸到同色的便是對手,決出三個勝者來。”
風太平第一個去摸,抽出一支紅色的,衆人瞄着他手中竹籤,心中都是惴惴不安,唯恐跟他抽到一樣的。
第二個輪到於歌,他信手一摸,卻是個黃色的,倒是避開了風太平。
衆人依次抽取,結果是嶽斌倒黴,跟風太平做了對手。於歌見他狠狠的抓了把頭髮,顯然也是懊惱無比。
於歌四處看去,忽然見朱劍人舉着黃色竹籤,挑釁般衝自己晃了晃。兩人還真是冤家路窄,分到了一起。
“抽到
紅色竹籤的,請上擂臺。”白山高聲道。
風太平和嶽斌從兩個方向上了擂臺,一個瀟灑自如,一個魯莽雄壯,赫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嶽斌,你若是再輸,就給我閉關一年!”人羣中忽然傳來一聲暴喝。
於歌循聲看去,就見嶽百歲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牆頭,翹着二郎腿,手裡提着個小酒壺,正瞪着眼睛的注視着擂臺上的情況。
嶽斌打個哆嗦,勉強擠出個笑容來,將巨斧一招:“呔,風太平,你小子走到這也就到頭了,讓你爺爺我來教訓你!”
風太平冷冷一笑:“嶽斌,你忘記十天前的慘敗了嗎?”
被風太平揭開瘡疤,嶽斌臉膛脹的通紅:“爺爺我十天裡修煉有成,這就讓你瞧瞧厲害!”
他深知風太平的厲害,不敢怠慢,口中怒喝一聲,一團元氣爆開,巨斧上頓時溢出耀眼火光。
火光閃爍處,現出一頭蠻牛的影子,蠻牛渾身燃燒着熊熊烈焰,揚起後蹄,在地上狂蹬不已,似要發動一次猛烈的衝鋒。
“怒火奔牛!”於歌身旁站的是孫曉,是孟老虎的關門弟子。他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那侍魂的來歷。
“吼!”嶽斌大喝一聲,猛地揮舞起巨斧,騰空而起,沉重的巨斧在他手中就如同小孩兒的玩具一般,一瞬間就幻化了千百個虛影,朝着風太平劈頭蓋腦的砍下去。
與此同時,那頭蠻牛也發動了,渾身浴火,狀若瘋狂,一頭撞向風太平。
一人一牛同時進攻,幾乎封鎖了風太平所有的閃避路線,驚人的氣勢就是要把他吞掉一般。
風太平如處驚濤駭浪之中,白色身影幾乎被巨斧完全淹沒,而蠻牛的衝勢更猛,一頭撞在白影上,火焰橫飛將白影團團包裹起來。
“不好!”明明是嶽斌佔據了優勢,牆頭的嶽百歲卻叫了一聲。
於歌也看出幾分的端倪來,嶽斌人在空中,巨斧狂掄,勁氣縱橫,卻好像都轟擊在麪糰上,軟綿綿的不受力。
蠻牛撞在白影之上,發出一聲怪叫,儘管烈火熊熊,卻吞沒不掉那一抹柔弱的白色。
“哈!”一聲笑,火光之中白影翩翩,一下子沖天而起,竟然突破了重重火焰的阻擋,在巨斧的攻擊下穿梭閃避,瞬息間就來到嶽斌的面前。
“好個風太平!”於歌暗暗吃驚。
嶽斌的攻擊可謂天羅地網,風太平卻如同一片飄葉,施展出神奇步法,每每在無可退避之時尋找到一線縫隙,就能穿越而出,風家的輕功果然精絕!
嶽斌見風太平突然鑽出來,忙揮斧橫掃。一揮之下,眼前白影一晃,卻不見了。
一轉瞬,風太平就鬼魅的出現在嶽斌的身後,擡手在他的後腦一按,冷冷道:“你認輸吧!”
嶽斌牛眼瞪大,不敢置信。前一戰他和風太平還糾纏許久,侍魂對轟之下才敗下陣來,這一次對方竟然連侍魂都沒用,難道十天之內,他的實力又有提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