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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楊致自認是個臭毛病一大堆的人,骨子裡還很有點大男子主義。皇帝對他是頭順毛驢的評價十分中肯,他說得出就絕對做得到。
對什麼時候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楊致與皇帝的做法實際上是不謀而合。該做熱血沸騰的大丈夫的時候,那就做得轟轟烈烈。該做陰狠惡毒的真小人的時候,也同樣做得出神入化。楊致與皇帝一樣,只對一種角色深惡痛絕敬而遠之:寧可做真小人,也不做僞君子。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年代,無論在皇帝與諸方勢力集團的眼裡,還是在諸多有過接觸的女子心目中,楊致無疑是個脾性貌似隨和、實則無比強勢的另類,市場前景足可以用長紅不衰來形容。
無論對沈玉還是玲瓏,包括暫時並無多少感情可言的趙妍,楊致都是真誠相待,對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絕不逃避推諉,但也不會毫無原則的一味遷就。
玲瓏冰雪聰明久歷世故,對自家男人頗具特色的脾性看得很清楚。他雖然並不完美,但與那些滿口仁義道德、之乎者也的男人相比,讓這個年代的女人感覺更爲真實,對他從心底生出一種踏實的安全感。也正因爲如此,玲瓏纔會對楊致如此着迷。
在楊致脣上輕輕一吻,像只溫順的小貓一樣窩進他懷裡:“既然夫君早已運籌帷幄,那我一切都聽你的。Www.”
直到此時,二人才真正感到輕鬆。玲瓏身材豐盈圓潤,楊致溫香軟玉在懷,重又印上她的雙脣的同時,兩隻大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玲瓏雖守身如玉,於男女之事從無實戰經驗。但在金陵醉香坊委身數月耳濡目染,理論基礎還是打得甚是牢固。也不忸怩推拒,只是稍顯生硬的迎合。
二人激吻纏綿半晌。楊致下身已帳篷高舉,仍能適可而止。爲玲瓏攏了攏凌亂的秀髮,笑道:“你早點歇息吧。我也該去睡了。否則一旦走火,我豈不是自打耳光?”
玲瓏被他撩撥得嬌喘吁吁。媚眼如絲的抿嘴笑道:“你這壞人!我便只等着做你的新娘罷了!”
次日一早,楊致就把江城璧召來,開門見山地道:“江先生,我決定三日後與玲瓏完婚。若是先生沒有異議,便勞你代爲安排。若是先生覺得不妥。便請你此刻便調轉船頭送我與玲瓏回蓬萊,我誠心邀請先生與一衆兄弟留下喝杯喜酒。”
江城璧被他憋得一愣。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昨天爲了顧及雙方的臉面,言語間羞羞答答地小心試探,不想這位大爺的迴應竟是如此生猛!
江城璧馬上意識到:他這不是在和你商量,不管你高興還是不高興,二人三日後完婚的決定不容更改。能給你一個“代爲安排”地機會,那就已經是夠看得起你的了。
這位大爺是在沒有任何迴旋餘地地情形下,逼我表態呢!如果聲稱“不妥”,說得好聽點叫好合好散,說得不好聽就是分道揚鑣。如果就這樣糊里糊塗的“代爲安排”的話,無異於當面承認將這數十艘船隻、近千人馬都無條件給郡主做了嫁妝。豈不是太便宜這小子了?
模棱兩可的問道:“小人昨日便已向郡主與侯爺賀喜了。沒想到這喜事會來得如此之快。不知郡主對此事如何看待?”
楊致嘿嘿笑道:“先生這話倒是問得有趣!完婚難道是我一個人的事不成?我與郡主都以爲完婚便是完婚,就這麼簡單。我們不想不願也不能與其他地事混爲一談。先生與一衆兄弟若有顧慮,不妨等我們完婚後,再與我夫婦另行商議。先生以爲如何?”
事關近千人馬的前途命運,江城璧還真不敢獨自做主,找了個拙劣地藉口笑道:“侯爺,由小人代爲安排也無不可,只是我們的大營還在那砣磯島上,物品採辦與諸事準備遠不如陸上方便,三日時間恐怕有些過於倉促。請侯爺稍安勿躁,待我問過幾位心腹兄弟,若是可在島上籌辦妥當,自然應效全力。”
“理當如此。”楊致點頭道:“先生,我給你一炷香的功夫。”
楊致絕不是成心自找麻煩,一方面他頑固的認爲自己的婚事確實不容褻瀆,二來也是爲日後與這幫人打交道做準備。
不管這幫人以前是什麼身份,他們現在的身份只是海上的強盜。他與熊展之間的交往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收服強盜的唯一法則,就是做一個比他們更爲強大地超級強盜。沒有實力與決心做後盾地招安,只是臨時的變相妥協,絕非長遠之計。
日後雖然少不了還要將大棒與胡蘿蔔交叉使用,但首先必須旗幟鮮明地把大棒亮出來。若是什麼事只要掄起大棒就能辦到,誰他媽還會用胡蘿蔔?放下大棒跟強盜討論以德服人?除非你是腦子進水了。
事實證明,江城璧等人一點也不笨。玲瓏當時既可以選擇順應父親,由郡主晉封爲無比尊榮的大燕公主,也可以選擇悄然隱逸遠離燕京,去長安楊家做個安享富貴的貴婦,但她卻毅然選擇了帶領故舊兵將流落海上爲匪這條路。
玲瓏這種令人肅然起敬的人格力量,本身就已極具說服力,所以江城璧等人並沒有商量太久,就一致決定:相信郡主!相信她看中的男人!相信以後跟了那個強悍到變態又比鬼還要精明三分的強勢怪物,絕對不會有虧吃!
只有一點非但楊致與玲瓏心如明鏡,江城璧等人也是心照不宣,但不到萬不得已,大夥兒都會爛在肚子裡:奉你爲主又不是賣給了你,這年頭還有句話叫做官逼民反啊!
不到盞茶功夫,江城璧就滿面春風的給了楊致一個肯定的答覆:“侯爺,小人與一衆兄弟都認爲能爲侯爺與郡主操辦婚事,乃是此生莫大的榮光!不知侯爺對婚事的操辦是何章程?儘可向小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