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正恩大叫了起來:“這不公平,陳將軍。日本僱傭軍成軍早,跟隨中國軍隊的時間長了,撈到打仗的機會就多,戰功自然而然也就多了。這些個戰役,要是換了我們朝鮮僱傭軍上的話,我們也可以打得很好。我認爲,如果論忠心程度以及執行命令的堅決程度,我們絕不會比日本人差,而且,我們還比日本人更聽話,對中國文化的瞭解更深,畢竟我們一千多年來一直在偉大的中華民族的精心照料下成長,我們內心深處,對中國人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洪水,連綿不絕啊。我想,我們也應該享有一個集團軍羣的名額。”
渡邊本來是日本軍部中的一個少將,也是日本軍人中鼎鼎大名的人物,這一段時間跟隨中國人打仗,打得是風生水起,其鋒頭直逼日本僱傭軍總司令、一直呆在日本、基本上只是個空頭司令的東鄉平八朗元帥,在中國人心目中的地位,甚至於比東鄉平八朗元帥還要高,可以說,他現在可是日本僱傭軍中的真正意義上的一號人物了。看了看氣急敗壞的朴正恩,渡邊大將得意洋洋地笑着說道:“我們日本僱傭軍的戰鬥力就是比你們朝鮮僱傭軍的強,這一點已經得到了證實,我想,偉大的中國人心裡自然有數,成軍是早是晚,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對中國的忠心,天日可鑑;我們執行命令,是所有僱傭軍中堅決的。林雷自打開仗以來,在華北方面軍司令員錢春洪元帥和西北方面軍司令員王保生元帥的英明領導下,我們日本第三集團軍羣,從赤塔打到貝爾加湖,再從貝爾加湖打到葉卡捷琳堡,轉戰數千裡,前前後後消滅俄羅斯軍隊約四十萬,我們也損失了約二十萬人。可是,我們傷亡的士兵都得到了補充,我們集團軍羣的編制仍然是滿滿當當的。我們第三集團軍羣的損失。佔僱傭軍全部損失的三分之一左右,而我們取得的戰功,佔僱傭軍全部戰功的六成左右。單憑這一點,我們第三集團軍羣就應該佔有一個保留編制地名額。”
這地番話說得朴正恩啞口無言,坐在椅子上。滿臉的不服氣,第三集團軍羣的那些軍長、師長們,也一個個地露出了得意地笑容,看得陳飛峰滿心的高興。看得夏流大將不住地搖頭。陳飛峰看了一眼夏流大將。那個傢伙欲言又止的樣子,引起了他地興趣。陳飛峰笑了笑,說道:“夏流大將,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夏流大將當然知道,如果能夠保留編制的話,對自己的軍隊意味着什麼,對自己意味着什麼。一旦戰爭結束,如果沒有得到保留編制名額的話,自己地軍隊就得解散。自己就得捲起輔蓋,乖乖地回到日本,就算自己現在賺夠了錢,可是回到日本,仍然只不過是平民一個。頂多只能在日本政府中擔任一個角色而已。那裡比得上當一個僱傭軍地集團軍司令員風光,而且。錢也少了很多。可是,自己的手下有點兒不爭氣啊,第二集團軍羣一開始就跟着王保生元帥,按理說,條件比第三集團軍羣要好得多了。但是,西北方面軍除了一開始是處於進攻姿態外,其餘的大部分時間裡,都是處於防守態勢,自己部隊露臉的機會不多,很多時候,自己的手下還沒有展開,人家西北方面軍的主力部隊早就把俄羅斯人打得落荒而逃了。倒是半路上加入西北方面軍的第三集團軍羣,由於與王保生不熟悉,王元帥盡派他們去幹一些重的活兒,沒想到,人家卻因禍得福,撈着了不少戰功,害得自己這個名正言順的王保生元帥地下屬,卻只能乖乖地坐在一邊,看着渡邊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當然知道陳飛峰中將問話的意思。自打共和軍剛建立起,陳飛峰中將就跟着王保生元帥,方面軍設立後,他一直都在王保生元帥手下帶兵,對原歸屬於王保生的第二集團軍羣,當然還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起碼,自家地狗,看起來就是比同事地狗要漂亮一些吧,所以,陳飛峰故意這樣問,也是給自己一個爭功的機會。想了想,夏流大將說道:“陳將軍,我也認爲,戰功有時候並不能說明什麼,更關鍵地是看對中國的忠心程度和執行命令的堅決程度。這一點,我們第二集團軍羣的表現,陳中將應該早就看在眼裡吧。我們第二集團軍羣自成軍以來,就劃歸西北方面軍編制,在協助西北方面軍戰鬥的過程中,也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雖然沒有第二集團軍羣那樣顯眼,可是,這隻能說明,我們跟着的中國部隊實在是太厲害了,厲害到根本就不需要我們第二集團軍羣的程度。我個人認爲,我們第二集團軍羣也應該有着爭奪保留編制名額的資格吧。當然,我們跟第三、第一、第五集團軍羣的爭奪中,是落了點兒下風,在金宮那裡的地位,可能只比一直負責訓練事宜的第四集團軍羣強,可是,戰爭還沒有結束,我們還有趕上的機會,我們有信心,我們一定會得到這個名額的。要是陳將軍把這次主攻的任務交給我們的話,我想,我們一定不會讓陳將軍失望的。”
看了看互相爭奪出戰機會的三個人,陳飛峰跟自己的參謀長以及幾個師長對望了一下,微笑了起來。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此次進攻車里雅賓斯克,在火力相對不足的情況下,正需要僱傭軍們的頑強奮戰,而想要讓他們戰鬥,總得給他們一些肉骨頭吧。想了想,陳飛峰說道:“我們中國人有句名言,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我想,現在正是把你們拉出來溜溜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