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第一幫派飛車黨,現在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導致這樣的原因不僅僅是月下海刻意爲之,還有袁傑斌大肆宣傳。
之前上供的小幫派知道飛車黨大勢已去,紛紛站出來“追擊”,態度比較曖昧的是血龍堂餘小東這邊,沒人知道爲什麼。
月下海沒有了約翰遜,領導人變成了喬,他把飛車黨的勢力蠶食乾淨,包括根據地月夜路那一帶。
那麼飛車黨人都跑哪去了?他們在七夜的指示下,有的混進了餘小東的血龍堂,有的則蟄伏起來,有的則轉型成爲了曦月手機公司的員工,總之之前的飛車黨是暫時回不去了,經濟損失達到了一個客觀的數目。
飛車黨失敗,喬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因爲約翰遜到底死了沒有,他心裡沒數。喬花了很多錢試圖去打聽約翰遜的消息,都突破不了楊局長那道防線,唯一瞭解到的是約翰遜被送往某個地方秘密治療。
夢斷月和奧利安娜現在則回到了紫竹軒安林軒的家裡,在原來的計劃中,藉着王遠最後的勢力,可以成功搬倒約翰遜,誰知道王遠處境不比他們好到哪裡去,內鬼存在着,而且是他的心腹,沒有瘋掉,就很好了。
成爲了小雪會議五大常任理事會的月下海,成功打開了靈水市的市場,喬在東南亞的生意夥伴,將大量毒品紛紛涌進靈水市各個娛樂場所,節省了多少的路費。
賺取了巨大利潤,喬履行承諾,給自己所謂的盟友莫正道和袁傑斌以分成,吃到了甜頭的兩人臉上笑開了花。
而作爲操控下的李橙中規中矩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阿芸就是監視李橙的第一人。
在仙嶽市特等醫院的一所病房裡,門外有個中年男子緩緩地吸着煙,思緒飄揚到遠方。
當病房門打開,走出了一個頭發花白的醫師。
“楊局長,病人已經無礙,只是需要一段時間療養。”
這抽菸的中年男子正是靈水市警察局局長楊永仁,在他安排下約翰遜遠離了是非之地靈水市,來到了仙嶽市。
“麻煩了。”
楊局長輕輕地拍了拍醫師的肩膀,把煙掐滅,丟進垃圾桶裡,走了進去。
楊永仁看到的是纏着白布只留一雙眼睛的約翰遜在沉睡。
隨手把門關掉,楊永仁輕聲慢步地走到了約翰遜的病牀邊,拉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你和謝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得感謝他,不是他,你就死於非命了。”
楊永仁私底下和謝斜的關係很好,這裡面不只有利益上的驅動,還有兩人在一些問題看法的相似,有話可說。
“能同夢斷月左蕊過招的人不是沒有,而是那幾個人並不會爲你們所驅使。”
楊永仁說的那幾個人,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唯一瞭解到的是謝斜,但謝斜這個人別人或許不理解,但楊永仁大抵知道他在想什麼。
“等你恢復了,就別參與這些事情,你家人謝斜已經給你安排妥當,好好地去做一個父親,好好去當一個丈夫,什麼家族不家族的,不要想了,管好自己行了。”
約翰遜的事情楊永仁瞭若指掌,一方面是因爲謝斜透露,另一方面是因爲工作需要。
興許是自言自語有些累了,楊局長站了起來,走到窗邊,迎着溫暖的陽光,閉上雙眼。
“靈水市的水很深,我自己都身不由己,何況你一個外國人呢。”
那天和平常的日子沒什麼兩樣,謝斜找他出去吃飯,兩人交談甚歡,臨別之際,謝斜希望楊永仁答應他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必要的時候請救下約翰遜。
楊永仁不是很明白謝斜爲何這麼說,他只知道的事情是欠下謝斜的恩情是時候還了。
“謝斜,原名謝道蘊,和王遠在一起後,改名爲斜,這兩個‘謝’分量極重。”
病房門輕輕關上,以後楊永仁也不會出現在這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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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服氣!”在一家普通的酒吧裡面,一個粗壯的男子對身邊瘦弱的男子說道:“我們飛車黨人的血性就這麼沒了?以前誰敢動我們,一定百倍償還,他孃的,現在讓我們躲起來?我看夢斷月去美國慫了!”
粗壯的男子本是飛車黨的一個小堂主,大家習慣叫他磊哥,而瘦弱的男子是他的好兄弟吳雲青。
吳雲青一看就知道磊哥喝多了,趕緊用手堵上他的嘴,生怕隔牆有耳。
“雲青你幹嘛?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磊哥嗓門極大,吵鬧的酒吧裡面也有一些人聽到了敏感詞,那些自以爲是的自然把視線投入到他兩身上,至於低調的人則選擇旁觀。
“磊哥,你喝多了。”吳雲青對着周圍人賠笑道,“不好意思,他喝多了,亂說一些話,我們只是附近來消遣的打工仔。”
酒吧魚龍混雜,存在着一些先前被飛車黨打壓欺負嚴重的小幫派人員,他們聽到了“飛車黨”這敏感的詞彙,不約而同地走了上去。
吳雲青一直都在賠笑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磊哥一把甩開吳雲青,憤憤然:“你們算老幾?”
那夥人面面相覷,隨後動起手腳,喝醉了的磊哥哪裡是他們的對手,一旁的吳雲青立馬加入戰局,混打在一塊。
吃了人數上虧的兩人,最後只能蜷縮在地上,任由他們打。
吳雲青心中十分懊悔,不應該帶磊哥來酒吧喝酒的,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天知道會不會有一些月下海的人出現在這酒吧。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讓開,讓開。”
圍着的人羣開出了一條道,道上走過來一個打着領帶穿着西裝的男子,走到吳雲青兩人前邊,他蹲下來:“還認識我嗎?”
鼻青臉腫的磊哥視線晃悠悠一片,加上酒吧有些昏暗的燈光,怎麼認得出這男子是誰。
“是嗎?”該男子直接抓起磊哥的頭髮,用力地撞在地板上,“不認識沒關係,我打到你想起來爲止。”
當這男子把磊哥打昏:“把這兩人帶走,有些事情要問問他們。”
人羣中有認識這打着領帶穿着西裝的男子,曾經是個小幫派的狠人,後面不知怎麼地成爲了月下海的人,還混到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
夢斷月和奧利安娜回到紫竹軒,蘇念葵不傻,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但沒有過問,更多的是在奧利安娜那邊聊聊家常。
“不用想,以月下海的行事風格來看,下一步他們的目標就是你安林軒。”
再次回到紫竹軒的夢斷月滿臉愁容,同脣亡齒寒的安林軒說道。
“我知道,但似乎他們還不夠格吧?”
安林軒很狂妄,夢斷月想到了什麼,笑了笑,的確如此。
夢斷月剛剛抽完支菸,又點上了新的一支:“本不想動用曦月手機公司的資產,但好像失態發展的越來越不順。”
安林軒最開始是不知道曦月手機公司是夢斷月在美國的傑作,是到後面夢斷月回國後才瞭解到的,最初是聽過一些相關的消息,但都歸根於夢斷月在美國幹起了老本行。
曦月手機公司的資產投注到的領域一開始就不是飛車黨,而是另有其他,這其中的中間人不是誰,正是李長風的父親李誠。
“我覺得你最好和李誠商量商量。”
安林軒和李誠說不上有太好的交情,但最起碼的認識還是有的。
夢斷月同李誠提起過丁青,李誠也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選,問題是要讓這一切理所當然一些,所以即將召開的靈水市市長換屆選舉,會是一個很好的表演舞臺。
同時夢斷月讓奧利安娜辦的事情已經準備就緒-在美國本土那邊吹一些陰風,讓菲奧家族混亂起來,打個圍魏救趙的招數。
“我會說的。”
夢斷月點點頭,曦月手機公司能夠在美國順利成長,李誠的功勞只大不小,他有權過問每一筆資金的動向。
“謝斜真是個攪屎棍!”
事情發展的轉折點自然是王遠所謂的心腹,否則現在月下海哪能這麼輕鬆上位小雪會議五大常任理事會呢。
與此,不得不佩服約翰遜這個人,安插的內鬼到底有多少?又是什麼魅力使得那些內鬼一個個這麼順從,就拿謝斜來說,蟄伏了這麼久,在關鍵時刻給予致命的打擊。
安林軒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謝斜的確是個攪屎棍,要不然飛車黨也不至於那麼被動。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夢斷月沒好脾氣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是七夜打過來的。
“喂?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月哥,吳雲青,雷磊被月下海的人抓了,猜的不錯的話,他們兩已經供出了一些弟兄的藏身地點。”
七夜知道這個消息時,氣的肺都炸了,已經說過不能去顯眼的地方露面,這兩人似乎沒聽進去,導致一些弟兄同月下海的人交戰了起來,傷亡慘重。
“噢,有想死的儘管讓他們去送死好了。”
夢斷月語氣低沉的可怕。
碰巧路過的蘇念葵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