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天,飛車黨和月下海將要在五大常任理事會的會議上公佈所有信息,以方便評估誰才適合坐那個位置。
遭受打擊的飛車黨,很多資產都被變賣,根本沒法同鼎盛的月下海相比。而作爲盟友的王遠下場好不到哪裡去,因爲袁傑斌的橫插一手,算是斷了一臂。
處境堪憂的兩人抱團在了一起,展開一系列的報復,先是暗殺各個月下海高級人員,後是利用安林軒的人脈,在媒體那邊曝光月下海那些見不得檯面的事情。
雙方你來我往,暫時傷不到筋骨,也是趁此期間,夢斷月收復了一些失地,但眼看着公佈信息的日子快到了,夢斷月急不急?他很急,失去五大常任理事會的位置,等待飛車黨的結局將是永無止境地追殺。
“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
約翰遜坐在他那昏暗的辦公室裡,沒人理解他爲什麼要這樣做,總會有那麼一段時間,約翰遜會把自己關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一待就待好幾個小時。
“當所有的一切結束後,我會好好陪金妮和我的孩子。”
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在下人眼裡冷酷無情的約翰遜留下了眼淚。
約翰遜出生於塔塔利亞家族,這個家族是當時紐約市五大家族之一,後面經歷了一些變故,落魄了。
也是在這個尷尬的時刻,約翰遜成爲了所謂的家族繼承人,揹負着復興家族使命的他,與五大家族中最有話語權的菲奧家族,當家人正是詹姆斯·喬,這是他的化名,談攏了一些事項,喬將無條件地支持他,而喬許諾將讓他的家族恢復到先前的榮光。
“我很快回來的,等我。”
約翰遜怎麼都沒想到這所謂的很快已是十多年。
遠在紐約的一棟小別墅裡,生活着一對母女,母親總對着女孩說明天你爸爸就回來了,這樣的話語女孩聽了很久,始終不厭煩。
“媽媽,聖誕節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你覺得我會收到聖誕老人什麼樣的禮物?”
這對母女吃着晚飯聊着天,女孩想到重要的節日即將來臨,沒嚥下食物,嘟囔着。
“我美麗聰明的孩子,聖誕老人肯定會送給你最需要的。”
母親滿臉歡喜地看着女孩,她女兒從小就很懂事,從不主動問要什麼。
“我想要爸爸,聖誕老人會不會送爸爸回家?”
女孩讀書到現在,看到同學們都有爸爸接送回家,年幼的她也希望有那麼一天。
“我想應該是的,如果你許下這個願望。”
母親轉了轉眼珠,她都快忘記伴侶長什麼模樣了,卻一直記得那句-我很快回來的,等我。
母親都這麼說了,女孩立馬閉上眼睛,算是提前許願:“今年聖誕節我什麼都不要,只要爸爸回家,送我去學校一次。”
“傻瓜,許願不要說出來,說出來大家都知道了,聖誕老人就聽不到你的願望了。”
母親揉了揉女孩那漂亮的金色頭髮,這家子都有着亮眼的金色髮絲。
“噢噢噢。”
閉上眼睛,虔誠祈禱下來。
母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神遊到遙遠的東方,在那裡有心上人,他們相識在高中,離別在成婚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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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來是菲奧家族的人橫插一手啊。”
夢斷月揉着那鬍子拉渣的下巴,看着奧利安娜遞過來的文件,上面都是關於月下海的信息。
“是的。”
調查到這些情報,奧利安娜是利用了在美國本土的曦月手機公司人脈,得知這一情報時,她心裡有些疙瘩。
“居然伸手到了靈水,真的厲害了。”
在美國時夢斷月沒少和菲奧家族的人打交道,這裡面涉及到太多的利益牽涉。
初來乍到,只是簡簡單單得到了一些接應,隨後都是夢斷月採用各種手段,引來各大家族的投資,其中菲奧家族的死對頭克萊家族投資佔比最多。
夢斷月順手點起支菸:“菲奧家族的胃口真不小,不知這次是誰出的主意。”
奧利安娜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看得夢斷月直愣愣的。
“喬洛斯·菲奧。”
一張照片如變魔術般從奧利安娜的雙峰抽出來。
“你還會整這些絕活啊。”
夢斷月接過相片,裡面一個黑皮膚的男子他一眼就認識,約翰遜爲他打開車門。
這個喬洛斯·菲奧說起來是個勵志人物,作爲一個上門女婿,最後坐到了家主的位置,在當時可是一段佳話。
“這下就好辦多了。”
得知幕後黑手的夢斷月終於緩了緩,既然是菲奧家族的人,那麼是時候讓美國那邊不得安寧了。
“聯繫一下菲麗娜,我們需要她在那邊吹一些陰風。”
奧利安娜攤開雙手,扭着誘人的雙瓣兒從辦公室裡走了出去。
“等等。”
夢斷月喊道。
“怎麼了?”
夢斷月嚥下口水:“今天你穿的這身衣服很好看。”
奧利安娜向夢斷月飛吻道:“是嗎?”
等奧利安娜消失在夢斷月眼前,夢斷月喝下了不止一杯的水,真是個尤物,哪天不小心就是一場精彩的摔跤遊戲。
“這個約翰遜帶來的麻煩還真不少。”
夢斷月從來沒有小看過約翰遜,但還是被約翰遜層出不窮的手段弄得有些心煩意亂,在他看來這個外國男子不是敵人該多好,如果真是夢斷月猜想的那般,這個約翰遜也太可怕了。
吐出藍色煙霧的夢斷月,呆呆地看着窗外,那裡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
“蘇念葵這臭小子待在溫柔鄉很安逸咧。”
想到這,夢斷月開心地笑了起來,不是笑蘇念葵沉浸在愛河,而是以另一種姿態活着的蘇念葵,讓夢斷月很高興-十七的少年郎不多多體會這該死的讀書生活,以後連回憶的資格都沒有。
書聲琅琅,歡聲笑語,這樣的生活不好嗎?
“你自己都可能沒有發現,現在的你看起來不在那麼面目猙獰,放緩速度的效果出現了吧。真羨慕那些還在讀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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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信息的日子如約而至,作爲飛車黨代表的七夜現已坐在五大常任理事會的會議室裡,在他對面的正是穿着黑色西裝的約翰遜。
“各位公開的信息只有在座的知道,我們將替飛車黨和月下海保密。”
打着蝴蝶結,留着八撇胡的懷恩特,將把關於飛車黨和月下海的信息公佈在大熒屏上。
先是月下海的相關信息,看着熒屏上面客觀的數字,都不得不佩服這個金髮碧眼外國男子的能力,接着再看看飛車黨的內容,已不復當年意氣風發。
懷恩特點了點頭,想都不用想,結果顯而易見,勝出的人是約翰遜的月下海。
“下面有請約翰遜先生爲我們發言。”
不出所料,飛車黨並沒有什麼後招,約翰遜成功擠入了小雪會議。
“對於七夜先生,我深感抱歉,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約翰遜說出來的話誠誠懇懇,沒有一絲得意,倒有一些晚輩的謙虛禮貌。
七夜面無表情,既沒有莫正道想的那樣,大發雷霆,也沒有袁傑斌猜的那般,會派人在外面等候,等會議結束,把約翰遜幹掉就行了,袁傑斌的線報沒有傳來這方面的信息。
約翰遜終於把他要說的話說完,剩下的幾位鼓起了掌,彷彿覺得這樣的說辭不去當個演說家那實在可惜。
這次作爲候補人選的王遠如願以償地進來了會議室裡,他坐在後邊的沙發上。
“接下來有個消息,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那就是許應出了一些意外,對此我深感悲傷。”
懷恩特閉上雙眼做出禱告的手勢。
“所以王遠。”
王遠很開心地在點頭,這天等得實在太久太久。
“所以王遠將同謝斜展開競爭,請各位投票。”
王遠心撲通撲通地在跳,開什麼玩笑,謝斜不就是自己的人嗎,怎麼可能競爭嘛,是不是搞錯了?
“嘎吱”
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身材修長,天生衣架骨的男人,無論是什麼衣服,都能在這個男人身上發揮出價值。
“謝斜......”
王遠還是不太敢相信,自己器重且當做心腹的謝斜在緊要關頭對自己出手。
謝斜走進來瞥了一眼坐在後排沙發上的王遠,嘴角上揚出詭異的弧度。
等謝斜坐好,懷恩特說:“開始。”
七夜不可思議地看着王遠,眼珠子瞪的賊大,仔細觀察,能發現七夜額頭上的冷汗。
“嗯?”
懷恩特以爲自己放錯資料了,檢查來檢查去,沒有錯,就是王遠的。
因爲熒屏上面的數字少的實在可憐,產業代表幾乎爲零,這種表現應該在參議會。
“接下來是謝斜先生。”
約翰遜滿意地在點頭,側過頭同莫正道,袁傑斌在輕聲細語着。
想都不用想,最後是謝斜頂替了許應成爲了新一任的小雪會議常任理事會。
王遠沒有理會七夜怎麼看自己,也沒有擡頭瞧前邊那喜歡看書的謝斜。
低下頭的他盡顯老態,捂住臉面在笑,低聲道:“無情人多是讀書人。”
會議結束,謝斜同約翰遜,莫正道,袁傑斌走到了一塊,七夜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謝斜在走出會議室時,意味深長地打量着低頭捂面的王遠。
“我姓謝也名謝,是約翰遜給了我這條命,我答應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