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弱小纔會無助

菲奧家族大本營遭遇槍襲事件,兇手沒有被抓到,而作爲重點懷疑對象的卡洛·菲奧被囚禁了下來,即使沒有那種關在黑屋子裡的情形,但限制出入,殊途同歸。

當晚所有出入過菲奧家族的人,無疑都被凱·亞當斯·菲奧給一一嚴查,和卡洛·菲奧一樣,暫時沒有了人身自由,這樣的境遇得等到槍襲事件謀劃人浮出水面爲止,對此他們有些怨氣,但考慮到這是菲奧家族,在紐約擡頭不見低頭見,一時半會配合着。

天空陰暗了下來,同菲奧家族人員的心情一般低落,好在也是那麼一小會,只見天空飄下潔白的鵝毛,美了這個世界,卻溫暖不了孤獨人的心。

菲奧家族的房屋大致佈局如此-最中間的那棟豪房爲主心骨,即凱·亞當斯·菲奧等主要人員的休憩以及辦公之地;東南西北每個方向都坐落着公寓,這些公寓一般都是親朋好友居住的地方。

下起了雪,無憂無慮的孩子則跑了出來,歡呼雀躍着,而那些心事重重的大人們,則不屑一顧。在最中間豪房的二樓,靠右邊的一個房間,一個20好幾的青年,望着窗外的雪花怔怔出神。

“姐,這樣會不會對他有影響?”

一個穿着厚實羽絨外套的男子同站在自己身邊高貴典雅的女子說道。

這女子當從外表來看,也就20多出頭,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早已不是那碧玉年華的嬌羞女子,已成爲了相夫教子的人婦。

該女子瞥了一眼穿着厚實羽絨服的男子,心裡有疙瘩-不是弟弟,卻如弟弟一般讓她覺得省心,反而是弟弟的卻愚蠢不堪,爲了那本沒有的愛情苦苦思考着,殊不知這是別人給他下的套,虧他還自認閱-女-無數,難道越是純真越辨別不出真僞?

“亞瑟,這你不用擔心,我只做我該做的事情,如果他還是這樣下去,我不敢保證以後的家主會不會是他,這個家族的未來,交給一個不可靠的毛頭小孩,等於**。”

名爲亞瑟的男子正是卡洛·菲奧的好兄弟,兩人相遇在初中,因爲亞瑟曾經爲卡洛·菲奧打架的份上,關係得到很好的發展,在後面知道亞瑟是領着**撫養金的孩子後,將他帶回自己的家中,併成功給了他新的姓-菲奧。

“好吧。”

在樓下看着小孩們玩起雪的亞瑟點點頭,而身旁的凱·亞當斯·菲奧走進了房子裡。

亞瑟的所有一切都是菲奧家族給的,既然凱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會繼續過問,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好這個諾大的菲奧家族,這次槍襲事件的主要負責人正是亞瑟。

今天晚上,他將同克萊家族的老二盧索比·克萊談一談。

“亞瑟叔叔,一起來玩呀。”

一個臉紅彤彤的小女孩,將她糅合好的雪球砸向站在門外陷入深思的亞瑟。

被砸了個措不及防的亞瑟不怒反笑,向這些孩子跑了過來。

“哦豁,敢偷襲亞瑟叔叔噢,看招。”

亞瑟叔叔最受孩子們的歡迎,因爲他從來不會生氣,隨便同他打鬧,而且亞瑟叔叔經常會給他們帶好吃的,有時間還會帶他們一起出去玩。

一樓臨近大門的窗子,凱看着這溫馨的一幕,心裡自言自語着:“如若不強迫自己變得強大,孩子們還能像這樣快樂的玩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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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如死屍躺在牀上的卡洛·菲奧已經習慣,看都不會去看一眼,因爲到點了,僕人送飯菜過來。

進來的僕人搖了搖頭,倔強的卡洛少爺還是沒有吃飯,桌子上還殘留着早上送來的早餐。

她熟練地換了一盤新鮮的冒着熱氣的飯菜,看了看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的卡洛·菲奧,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輕輕地把門關上。

卡洛·菲奧微微側過頭,因爲僕人已經走了,他哪知道,剛剛那個僕人去而復返。

“卡洛少爺,你還是吃點吧,無論是對誰。”

卡洛·菲奧認識她,這個僕人一家都在爲菲奧家族工作着,從她爸爸媽媽那一代,到她這一代,小時候兩人還可以肆無忌憚地玩耍,隨着年齡增長,彼此之間的話語慢慢地變少。

卡洛·菲奧看着她笑了笑。

“如果我是菲麗娜小姐,我肯定不希望你這樣的,知道你現在不吃不喝,我肯定很難過。”

說到菲麗娜,卡洛·菲奧纔有了一些生氣,看待這女僕人的眼神稍稍好轉,不在死氣沉沉。

已經不想與人言語的卡洛·菲奧,注視着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女僕人,揮了揮手,示意她走開吧。

“唉。”

女僕人嘆了一口氣,轉身剛要走開,迎面撞上了與自己身高相差無幾的夫人,不小心把一些早上的湯灑到了夫人昂貴的衣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

女僕人不加思索,立即抽出乾淨的帕子,去擦拭那些髒到了的地方。

凱冷漠的像一個陌生人,即使她們曾經互相稱爲姐妹,一起宣誓過無論如何都不會走散。

“露西,以後,別來了。”

女僕人手上的動作停了一會,隨後眼睛有淚光若隱若現,因爲她知道凱這句話的意思。

“給你們的錢不會少,重新找一份好工作,這是作爲姐姐給你的最後的寬容。”

在菲奧家族,即使是一個小小的僕人,拿的薪水都比那些在公司裡坐着辦公室的高管拿的還多,這等同於永遠斷了她們的關係。

露西慌亂地收拾好,頭沒敢擡看凱。

卡落·菲奧麻木地看着這一切,說不上同情,他現在的處境和露西其實沒什麼兩樣。

凱把門輕輕關上,沒看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走到了放着午餐的桌子,把那裝着湯汁的碗擡了起來,那裡有着一張紙條。

卡洛·菲奧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切,原來自己害了露西,如發瘋般衝了過來,一把把自己的親姐姐推倒在地上,冒着熱氣的湯汁撒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早就應該知道的,我早應該吃的,啊啊啊啊啊!”

這個可算是未來菲奧家族的接班人雙膝跪地痛哭。

......

“走吧,我送你一程。”

打包好行李的露西一直在留着眼淚,手不停地在抖,接過她行李的人是和孩子們打完雪仗,臉上發紅的亞瑟。

露西做的一切一開始都在凱的注視下,她已經給過露西機會了,但露西沒有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最後凱心冷了。

從大門外駛進來了一輛有些花白的黑色雪佛蘭,停在了亞瑟和露西的跟前,車窗搖下來的是一張年輕卻冷冰冰的面孔,他看着亞瑟點點頭。

“上車吧。”

年輕的司機伸手示意露西可以上車了,車裡有暖氣,一直站着不太好。

替露西把行李放到後備箱的亞瑟,走到露西身前同她來了個擁抱,作爲當事人的露西熱淚留個不停,本應在周邊玩耍的孩子一個都沒見着,白花花的雪裡,只有他們三人。

“我們還會見面嗎?”

露西上車後,打開車窗對亞瑟說道。

“我想會的。”亞瑟微微一笑,還走上前,抹了抹露西的眼淚,“要記得談個戀愛,人總要爲自己着想。”

亞瑟話音剛落,聲斯揭底的“NO”,從二樓傳了出來。

露西詫異地往那聲源處看,再也平靜不下來的她,死死抓着亞瑟的雙手:“我想留在這裡,我想留在這裡,我想......”

亞瑟使勁掰開露西的雙手,見狀年輕的司機立即踩油門,露西着急地跺着腳步,當她想頭伸出窗外時,車窗已經自動合上,並且車門也鎖了。

這輛雪佛蘭漸漸消失在這白了的世界。

五個帶着鴨舌帽,沒穿手套的大男人在不停地吹着捂在一起的雙手。

突然在他們白茫茫的視線裡駛來了一輛分不清是什麼牌子的車輛。

“好了,做完這裡,我們去喝一杯,這天實在太冷了。”

這輛轎車停在了他們旁邊,這五個大男人,像是打開自己的車門那般隨意,隨後從車裡抱下來一個女子。

等這五個帶着鴨舌帽的大男人關了車門後,這輛轎車調了個頭,往來的方向駛回去。

......

“凱。”卡洛·菲奧雙手環抱着膝蓋坐在地上,“是不是因爲弱小所以才顯得那麼無助?”

對於弟弟卡洛·菲奧稱呼上的變化,做姐姐的凱心不疼那是奇怪的。

“我不那麼做,將來消失的會是你,也會是亞瑟,還會是我,甚至。”

“好了,我知道了。”卡洛·菲奧揮手打斷凱·亞當斯·菲奧的說話,“你回去吧,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平時說一是一的凱·亞當斯·菲奧現在卻像個聽話的小女子,走出了這個房間。

等了一會兒,確定姐姐已經走遠,把頭埋進兩腿間的卡洛·菲奧雙眼不爭氣地流出了滾燙的淚水。

“喂,露西,到底做錯了什麼。”

卡洛·菲奧一拳錘在了地板上。

“她不過是不想讓我難過,希望我能好起來嗎?”

“喂,誰給我個答案啊,爲什麼這麼善良的女孩是這樣的結果,告訴我啊,告訴我啊。”

......

“我明白了,就因爲我太弱小了。”

留了一地的血,因爲一把刀叉,插在了卡洛·菲奧的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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