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靈水市人,所做的一切都在爲靈水人着想的丁青,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一一瀏覽那些文件,那些都是他每個日夜起草好收藏在家裡的改革方案。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即使門是大開的。
“您和我說一聲,我自會接您過來,不用麻煩您親自跑一趟。”敲門人是韋相生。
“這個到不用,不用那麼拘謹,我只是過來看看你,沒其他的意思。”丁青讓韋相生坐在一張椅子上,親自爲韋相生倒了一杯剛剛泡好的茶。
“這些方案成功率有多少?”丁青桌面上那些厚重如山的文件,韋相生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爲新的一年做準備的方案。
“殺雞儆猴的效果達到,接近百分之百,後面的日子裡難免會有一些水分,這些會有對應的人一一覈查。”上面說的和做的,往往到下面後就變了味,混跡官場多年的丁青怎麼不瞭解呢?
“很好。”兩人喝着暖茶,聊着許多事情,這裡面大多圍繞着一個女子-夢曦心。
在這天,靈水頒發一系列的福利-例如低保戶每個人都能享有2000的保證金,確保順利過年,而非往年的2.300。
李誠的事蹟不由得傳遍整個靈水,曦月手機公司因爲夢家一事,好評如潮,都說是爲靈水人的手機公司,必須支持,一時間曦月手機銷售額達到歷史新高,大筆錢如水流進公司的賬戶裡。
七夜慕白等人一時間忙的爛透焦耳,卻也開心着,這次他們乾的不是那勒索敲詐,而是正經的做着生意領着憑藉自己努力掙來的工資,這大概是夢曦心所希望看到的模樣吧。
“夢恬,該起牀了!”這孩子時常熬夜,夢恬的母親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把電源關了,得了,他玩手機,你把手機沒收了,好了,他看漫畫。
蜷縮在溫暖被窩裡的夢恬昨天晚上沒有打遊戲,也沒有看漫畫,而是和丁靈聊到了深夜,兩人最開始的話題是關於蘇念葵的行蹤,到後面聊得大多是男女之間的話題。
夢恬用被子捂住耳朵,不想聽到母親的喊話聲,直到“嘭嘭嘭”的踹門聲響起。
“我起牀了!”夢恬喊了一聲,門外夢恬的母親腳上的動作停了一會兒,發現又沒有什麼動靜後,猛地接二連三地在踹門。
“真是的!”夢恬雙眼迷離,把房門打開,母親那張怒氣衝衝的臉映入他眼簾。
“起牀洗臉刷牙,吃早餐!”夢恬母親倒不是強制夢恬吃中午飯,而是看不慣睡懶覺的夢恬。
“嗯。”夢恬揉了揉睡意沉重的雙眼,慢悠悠地回到牀邊找衣服穿。
夢恬不知道的事情是他們這一家本是靈水有錢世家,雖然是那不起眼的支脈,但完全不是任何一家小公司的收入可以相提並論的。
夢恬一家被開除夢家時,夢恬父母到現在都還在怪罪夢曦心那個女孩是那白眼狼,當初一直支持夢千秋的正是他們這一脈。
“爸,媽爲什麼多了一碗飯啊?”夢恬來到餐桌後揉揉眼確定自己沒有看走眼。
“管那麼多幹什麼,吃飯,還有啊,這飯菜你可別吃了!”夢恬母親瞪了一眼夢恬,當時那個夢家的新任家主說,這個孩子很可愛,就叫他夢恬吧。
“誰會閒着沒事吃。”夢恬小聲說着。
他媽媽立即張手做打他狀。
與此在靈水市一個小縣城裡,有一個老師姓夢,在一所高中教書有一段時間。遭遇巨大變故後,沒有什麼特長的他,經好朋友的介紹後帶着妻子來到這小縣城,當上了一名老師。
日子過得湊合,說來也巧,在他當上這所高中老師的那一年,這個學校每到年底,各種各樣的獎金接踵而至,一直延續到現在,算是他們這一家最開心的日子。
家裡有兩個小孩,一男一女,大的是男的,是哥哥,已經在讀初中,小的是女的,是妹妹,在讀着小學。
遠在北美洲加拿大,雖然不在靈水,卻始終沒有忘記元旦這一習俗,一家圍在火爐邊吃着火鍋,喝着酒聊着天,其樂融融,是百忙中難得悠閒團聚的日子,這一家姓夢。
......
在那份文件遞交到王遠手中後,王遠成爲了平安酒店的總負責人,這纔多久領頭的人又變了,公司內部員工哀聲怨道。
回到屬於自己的公司後,王遠沒有放棄原衣快遞公司,兩邊同時進行着,對於公司內部員工的怨言,王遠聲明一切工作照常進行,不用擔心項目進行到一半而中斷。
讓人大跌眼球的是王遠讓李橙成爲了酒店第二大股東,而作爲當事人的李橙因爲宿醉和阿芸相擁在睡,嘴邊呢喃着:“謝斜是個混蛋。”
因爲元旦節的緣故,王原衣沒在學校上課,他待在家中寫着練習,彌補之前落下的課程,爲此母親徐愛雪還安排了很多補課老師給他。
“叮咚”門鈴聲響起,在廚房準備午餐的徐愛雪跑了出去。
“來了來了。”徐愛雪說道。
當打開房門,徐愛雪不顧手上的油膩,向門外的中年男子抱過去,而中年男子說着我回來了的字樣。
在房間用功讀書的王原衣全然不知,他房間的門不像以往反鎖着,門推開,那個中年男子和徐愛雪悄悄地走了過去。
王原衣在解一道數學題,似遇到了疑點,不停地在撓着頭。
“我覺得你可以在這裡做一條輔助線。”中年男子說道。
“對哦。”王原衣照着去做,“不難嘛。”
王原衣沉浸在解題歡樂中,轉念一線不對,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卻有些陌生了。
“爸!”
王原衣回過頭後看到的是王遠那張溺愛的臉,一家三口相擁在一起,兩個似局外人的兄妹,在客廳吃着蘋果,聽到“爸”這個字眼後,相視一笑。
“今天,我們一起吃飯。”王遠內心無比開心,期待很久的團聚,今日終於得以實現。
“這?”王原衣和父母走出房間,看到兩個背對着他的男女,不免疑問道。
“你忘了左天叔叔?”左天回過頭哈哈一笑,王原衣的籃球大多是他教的,小時候王原衣喜歡他的緊。
左蕊轉過頭後,舉起手要給王原衣來上一巴掌。
這時候腦海裡回想起那次送呂湉湉回家遭遇到賊的場景。
“哈哈哈。”
喜出望外的王原衣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呂湉湉,微信聊天上,無不透露着濃濃的幸福感。
得知這條消息的呂湉湉是喜上加喜,當時那原衣快遞公司橫空出世,憑着內心的直覺,她始終認爲和王原衣脫不了關係,現在證明她的猜想沒有錯誤。
“是不是在給呂湉湉發消息啊?”左天壞笑着打趣王原衣,聽到呂湉湉三字王原衣臉不由得一紅,收起手中的手機。
“哈哈哈。”全家人都在笑,擱着這件事情他們全都知道了?
王原衣看了看爸爸,爸爸王遠點點頭,王原衣看了看媽媽,媽媽徐愛雪還是點點頭,當王原衣把視線轉移到左蕊臉上,左蕊舉起手掌,王原衣趕緊把眼神移開。
呂湉湉最開始的歡喜是因爲在回家後,村長興高采烈地把一份文件遞交到她手上,她看完後跑回去擁抱自己的弟弟呂昕,把消息告訴給爺爺奶奶。
原來那份文件上審覈通過新建房子的補助,屆時他們一家將蓋新房,花的錢靈水一一提供,要知道這個申請,呂湉湉在兩年前遞交的,一直以爲沒有了下文,就在今天,審覈通過了。
呂湉湉同樣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王原衣,王原衣的聊天框停止了一小段時間,呂湉湉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趕緊補上一句那些錢夠用的。
......
蘇家村算是靈水偏遠鄉村裡較爲出色的,大多人都靠着本事混出了名堂,把家搬了出去,而有些村子卻很不景氣,外出的子女打着工,掙夠的錢也僅僅夠一家老小開支。
蘇家村往後翻兩座大山,這裡散佈着三三兩兩的人家,天氣冷大多蜷縮在房子烤着火,等時間一到,就該去牽牛羊回家。
“聽說了嗎?靈水已經爲我們建造了房子,建好了就可以搬出去了。”那頭髮已經花白的老人終於盼來了這天。
“我看八成是吹牛的。”另一個老人不相信,這樣的說法,他早已經聽膩了,前些年不一樣這麼說,最後還是沒有着落。
“我看這次是真的。”頭髮花白的老人這次不是道聽途說,而是在鎮上上班的兒子告訴他的。
“不行不行。”被欺騙了這麼多年,老人已經不在相信這些說法,他覺得還是得靠自己。
“張老二,我看你就是頭驢。”頭髮花白的老人瞪着大眼珠,張老二的懷疑是對他兒子的不相信。
“嘖嘖,要我看啊,肯定是你兒子告訴你的。”張老二知道頭髮花白的老人有個兒子在鎮上上班,得知消息會早一些。
“愛信不信,這酒別喝了,別喝了!”頭髮花白老人趕緊把酒壺從火爐邊拿走。
“有人在家嗎?”門外有人在敲門,頭髮花白老人氣沖沖地跑去開門。
回來後,他神氣十足地丟下一張名單給張老二。
“張大眼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