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1月20日,位於南方大城市靈水的市民們都已經給自己單薄的身軀套上厚重的棉衣,呼出的氣是肉眼可見的白色,可見氣溫的低冷。
靈水私立高中的同學結束了自己的小長假回到正常的學習生活,那批去了最南端海月島玩耍的學生,很不適應現在靈水的氣溫,直道天氣好冷好冷。
臨行分別之際,蘇念葵李長風等人打了一場友誼賽,各顯看家本領。
大夥大多是乘興而歸,但劉熠內心多多少少有些遺憾,他內心對於蘇念葵的猜想一直都存在着,總覺得蘇念葵隱藏了一些東西,最後只能笑笑回學校上課。
王原衣沒有奢望孟子衿對他有過一絲原諒的態度,內心希望的是孟子衿能和顏星塵好好在一塊就很好。
先不說最後的結果如何,孟子衿看望顏星塵幸福的眼色則是很好的詮釋,再看看身邊和許明月嬉鬧的呂湉湉,望着天空對自己說了一句:“一切還挺好,不是那麼糟糕。”
回到學校不久後將是全國大賽,那纔是他們真正向往的舞臺,如果說靈水區冠軍是小目標,那麼全國賽冠軍便是那一個億。
......
“天冷了,給自己添一些厚實的衣服。”
天還沒亮,蘇念葵對着周圍的黑色怔怔出神,安雅靜平淡的語氣好心提醒道。
因爲她看到蘇念葵只是簡單給自己多添加了一件毛衣,繼續套着他那同樣款式的黑色薄外套。
“嗯。”
蘇念葵拉了拉鈕釦,啓動電瓶車,天氣冷了,不是很好啓動。
“以後,一起坐車,別開那電瓶車了,後面靈水的天氣會更冷,開電瓶車熬不住的。”
蘇念葵用心想了想,今天應該是安雅靜對她說過最多的話了吧?換做平時兩人去上學無非是“噢”“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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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水市市民大多知道恬園居住着靈水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鮮爲人知的是有三座莊園坐落於靈水市極北地帶,光是看建築類型就不輸於恬園裡面的房子,佔地面積只大不小。
這三座大莊園捱得不近,相反很遠,在空中觀望,呈現出三角形的形狀。
同時仔細看下去,會發現這些大莊園裡面不僅僅有大大小小的停車場,飛機場都有不少。
裡面的保鏢不像在外邊看到的黑衣墨鏡,而是人人手持重武器,像極了重要的軍事基地。
今天一家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最北端的大莊園上的飛機場上,飛機走下來了一位高大的女子,身穿黑色西裝,卻把身上的莊榮福貴點綴的淋漓盡致。
這位高大的女子生的一張天仙臉龐,挑不出任何毛病,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而身邊冷俊男子有了185cm的身高都被她強壓一頭,放在身高偏矮的南方女子中,當得上怪物一說。
在不遠處有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年人,撐着柺杖,身邊站着五個魁梧的男人雙手負後,笑眯眯看着高大女子向他走過來。
“有勞伯伯起這麼早~”
高大女子臉帶笑意,本來就如顏玉的臉蛋兒,這會兒更加讓人如癡如醉。高大女子的聲音如天籟,如若出去發行唱片,那麼肯定沒有心月蓮之流的任何事情了。
“伯伯不是說過了嗎?你不用繁文縟節。大早上的天氣較冷,先回屋子休息,有什麼話等廚子做好早餐再說。”
頭髮花白的老年人眼裡的廚子是世界頂尖級的法國大廚,有價無市。
......
而在東端的大莊園裡,一名身高183cm約莫17.18歲的男生乘上勞斯萊斯和家裡麪人道別去上學,他戴着一副度數不是很高的眼鏡。
如果白小亮在現場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他知道李長風家裡有錢,但這大莊園的恢弘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錢。
站在門口的一名較爲瘦弱的中年男子揮了揮手和李長風告別,這是李長風父親李誠每天早上都必須做的事情,倒不是什麼規矩不規矩規定的,而是李誠想每天想看着自己兒子去上學而已,正如李誠的父親,李長風的爺爺,對待年輕時候的李誠一般。
車燈消失在明明是早晨卻漆黑如深夜的天色中,李誠望着天空喃喃着:“快了,快了。”
......
在西部的大莊園大門外,有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駛來,大門沒有打開,而車子走出了一位蘇念葵和安雅靜都熟悉的男人-安林軒。
安林軒呼出一口白氣,對着守門的說上幾句,守門人卻搖了搖頭,要是給靈水市那些所謂的名流見到這一幕不得驚得下巴掉了一地。
安林軒何許人也?
即使不知道他是小雪會議五大常任理事會之一,但最起碼知道他是靈水市房地產的領軍人物吧?一個小小的守門人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安林軒點上一支菸,不管外邊有多冷,選擇站在大門前。
見狀,車下走下一名男子,從車上拿出一件風衣給安林軒。
而安林軒遞給他一支菸後,沒有接下他的風衣,示意這名男子回去車上坐着,小心着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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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開膛手伊藤弦一郎和小丑皇李信神的約翰遜也在今天早上早早地起牀,順帶把那如傻子般的關克傑一起叫醒,準備去迎接老闆的到來。
約翰遜沒有因爲伊藤弦一郎和李信神的下落不明而憂愁着,相反在這段時間裡他一步一步蠶食着飛車黨的勢力,對此有過沖突,但無傷大雅,最後都是他們贏,尤其是有邱宇的情報提供使得他如魚得水。
當然說不心疼是假的,有這兩人,他帶領的月下海能做更多事情,不是幕後老闆經過中間人留下消息說死了個伊藤弦一郎,少了一個李信神對他們最終的計劃並無影響,曹瓷已經給他們開了一扇門,這就足夠了。
等幕後老闆到來,飛車黨將正式除名於靈水市,那時候他約翰遜將是富甲一方的大亨,他的家族也會因爲他在美國上一個臺階,所以今天他不得不重視。
......
王遠向來都是晚睡早起,今天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坐在車子裡的他看着照片裡一個小男孩抱着籃球咧開嘴在笑,不由得跟起來一笑。
而今天不同以往的是車裡坐着三個人,不再是左天和王遠,多了坐在後座百無聊賴打着呵欠的左蕊,修長的大腿同閒散人一般翹起二郎腿。
王元已經得到了很多勢力的支持,擺脫了原來依靠黑社會勢力的支撐,搖身一變成爲了名下無數賭場的大佬,現在只待小雪會議的召開,擠入五大常任理事會之一即可。
“等把這些都做完,我就去看你們。”
王遠笑着笑着眼角泛起淚水,他不是不想去看王原衣和王原衣的母親徐愛雪,而是不敢。
當年被夢斷月逼入牢,從此和王原衣母子斷了聯繫,負債累累,銀行的資金被凍結,房子被扣押抵債,不是留了一手,加上夢斷月這神經病沒有趕盡殺絕,纔有了王原衣能揮霍的本錢。
“小蕊,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你會站在哥哥這邊的對吧?”
這句話是左天很早之前對左蕊說的,左蕊明白哥哥的意思,重新回味,百感交集。
正是當年她的不作爲,加速了王家陷入死局的進程。
“喲,大晚上的居然敢強搶名女?你們幾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那是一個夜不黑風不高的晚上,左蕊本不打算理會那幾個小流氓的搭訕與調侃,哪知道有個把頭髮染成騷包紅色的男人,醉醺醺的拿着瓶啤酒指着那幾個小流氓道。
左蕊只當做是低劣演技請來的演員,沒當做一回事,要回去睡覺。
誰知道那染着騷包紅色頭髮的男人,真和那羣小流氓打起來了,本就喝的不省人事,更別提和別人動粗,果不其然被那幾個小流氓揍得躺在地上,左蕊可不是什麼好心腸的人,不做理會,徑直走開。
但那幾個小流氓不揩上她左蕊的油誓不罷休,繼續糾纏着,跑上前把左蕊圍在一個圈子裡。
左蕊在好的脾氣也經不起幾個小流氓的“得理不饒人”。
正準備一腳解決這幾個小流氓,染着騷包紅色的***了起來,滿臉鮮血,和幾個小流氓又扭打了起來,結果可想而知。
但這個男人如打不死的小強,倒在哪裡就從哪裡爬起來,直到最後躺在地上輕輕敲了敲一個小流氓的腳後跟。
左蕊哭笑不得,收拾了那羣小流氓後,把染紅頭髮的男人送往醫院,拿出錢包,掏出一張身份證,上面有着邱宇二字,隨後用他的手機給是以後的死敵夢斷月打了個電話,看這個腫成豬頭的男人笑了笑離開。
後面的日子裡,不管左蕊走到哪裡都能看到那個紅色頭髮的男人。
當然左蕊並不是很在意死纏爛打的邱宇,真正讓她在意的是那次她去截殺夢斷月,在一條狹長的小巷子對面站的邱宇。
左蕊沒有任何廢話,要一腳解決戰鬥,令人哭笑不得的畫面出現了,邱宇臉微微一紅,撓着後腦勺,走上前,問左蕊能不能加個QQ。
左蕊沒有任何猶豫,把QQ賬號說了過去,並拿出手機同意添加好友,做完這一切邱宇如釋重負呼出一口氣,在手機上打了四個字,不管左蕊看與不看,說可以開始了。
“嘭!”
“嘭!”
“嘭!”
......
小巷邱宇站着的路口沒有走出一個人,反倒是左蕊那個路口走出左蕊眼含淚水。
“我和你說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我加上了你的QQ誒。”
“我們都是孤兒,都在爲別人賣命,整天過着空虛的日子,看不到人生的任何方向,說起來這樣的人生很無趣呢。”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能不能別去,你們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們誰離我而去。”
......
那之後左蕊知道有個植物人叫邱宇,嘴裡不停唸叨着:“左蕊是個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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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涵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習慣父母吵架的他,奇怪於今天家裡的安靜,迎來的是母親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這可把韋涵嚇壞了,母親從他懂事以來從沒有今天這麼開心。
“媽,你這是?”
韋涵的媽媽和韋涵的爸爸自打他懂事以來兩人吵架不斷,大多都是韋涵母親蘭琴對韋涵父親韋相生破口大罵,韋涵父親韋相生大多沉默寡言,不予理會。
剛開始韋涵是不知道父母親爲何吵架,久了之後逐漸明白髮生了什麼。
原來啊,韋涵的父親韋相生是國家**高層人員,具體有多高,韋涵不是很清楚,但從母親夜夜以淚洗臉知道父親韋相生絕對沒那麼簡單。
每次有人給家裡贈送禮物,都被平時和善的父親韋相生大聲呵斥而辭退,甚至有時候氣的身體發抖。
當時韋涵站在母親的角度罵父親韋相生的不懂人情世故,因爲在他看來那些人應該是親戚,互相送禮物這不很正常嘛?
直到有天韋涵眼界逐漸身高,才知道那些東西哪是普普通通的禮物,完全是一些高檔奢侈產品,甚至有的都不在市場上流通,必須擁有極高的權位才得以擁有,當時不懂事認爲的手錶,原來是全球每年只產10塊的名錶,爲此他第一次臉紅心跳。
“家裡來客人啦,當然開心呀。”
蘭琴沒有繼續和韋涵解釋是誰,而是自己走進廚房忙。
韋涵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地把書包放進房間,習慣客廳裡看報紙的父親不見蹤影,哪來客人。
好奇的他跑去爸爸的書房,敲了敲門,父親韋相生應聲道:“進來吧。”
他推開門進去,一瞬間嘴巴形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形狀,那邊只是把食指放在嘴前:“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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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道用胯下劍狠狠捅了捅旁邊的心月蓮,心月蓮睡眼朦朧地熟練地往下鑽,忙活起來了。
莫正道**了一聲,腦海裡想的不是這些旖旎的場景,而是查缺補漏着自己的勢力,沒有任何的遺漏。
至於興起的星屑,入不了他的法眼,即使它是清月扶植起來的娛樂公司,而清月向來自視清高,居然看不上小雪會議?
木婉清生的那是讓他好是喜歡,怎麼就是一個笨女人呢?
等小雪會議一過,用不了多久,清月公司將被他吞併,即使夢斷月回國都無濟於事,說到夢斷月,莫正道氣的牙癢癢的,於是用力按着心月蓮的頭。
手機振動了一下,莫正道正爽着呢,不打算理會,而打電話之人沒有任何耐心,掛斷了。
嚇得莫正道趕緊推開心月蓮,拿開手機一看是沒有備註且沒有數字的電話,趕緊示意心月蓮走開,回撥了過去。
那邊的語氣很是平淡,莫正道卻慌忙地滿頭大汗,直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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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傑斌坐在市長辦公室抽着名貴的古巴雪茄,突然走進來一個人,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後走了。
那個人走後,袁傑斌立即收拾桌面,打了個電話叫助理來辦公室,自己卻匆匆忙忙地跑下樓,開着自己的車前往極北地帶的莊園。
“來了?”
坐在袁傑斌前面的不是誰,正是李長風的父親李誠。
“坐坐坐,都第幾次來了,還這麼拘謹?”
李誠泡好茶,給袁傑斌倒了一杯。
這時走進來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男人,他來到李誠耳邊說了一些話。
李誠招呼着袁傑斌喝完這杯茶,一會過來找他。
原來啊是兒子李長風放學回來了,按照李誠的習慣要在大門前等候李長風的到來。
李長風下車後,對着李誠一笑,李誠和他邊說邊走,巧妙地避開了袁傑斌所在的房子,要是讓李長風看到市長袁傑斌來家做客,李長風不得追問着父親發生了什麼,連市長都前來家中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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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說你買衣服就買衣服了,不能交給手下去買啊?非得親自去挑?買就算了,你幹嘛還要帶我一起啊?”
夢斷月結束了曦月公司上市的活動,本想借着幾天好好休息的他,被奧利安娜拉上街去買衣服,不由得怨言滿天。
“要不是你長得高,我可不想帶你去,你個懶鬼!”
奧利安娜想着不是要去靈水了嗎?
以她對蘇念葵的理解,蘇念葵肯定不會給自己買衣服,肯定穿着前些年自己給他買的那些,先不說薄不薄,光是穿上好幾年了,應該換了。
蘇念葵長得高,很多衣服褲子在市場上是買不到的,必須得提前預定,可就算預定,也會有出入,正好看到躺在牀上玩着手機哈哈大笑的夢斷月,嘿嘿一笑。
“我那大外甥啊,和我一樣,不在意這些東西的。”
說到這裡,夢斷月仔細回想,他的確沒給蘇念葵買過什麼衣服,都是奧利安娜挑選的,愧疚一笑。
“算你有點良心。”
奧利安娜繼續前往各個店鋪,她提前預定好的店鋪,也不管路人看到她後驚奇地在捂嘴巴和拍照,以及夢斷月雙手包裝袋的逐漸增多。
“啊!”
夢斷月吃痛,因爲奧利安娜用她的高跟鞋後腳跟狠狠踩在了他的腳背上,甚至不忘轉上一轉。
“你幹嘛啊!”
奧利安娜指了指一家手機**店。
“不就是我們的嗎?有什麼好稀奇的啊?”
夢斷月有些無語,這家曦月手機連鎖**店在紐約市隨處可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以至於你奧利安娜要踩上我一腳。
“你忘記念葵用的是什麼手機了?”
奧利安娜氣的鼻子有兩道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累着了。
夢斷月難得老臉一紅,嘿嘿一笑,結果奧利安娜雙拳緊握。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