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水市業內人士大多知道的是一拳死神夢斷月和一腳蓮花左蕊,而兩人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的戰鬥,即使在王遠被迫讓位給飛車黨也沒有發生任何摩擦。
能和這兩位過招的還有兩人,一個是生死不明的謝斜,那個給人文文弱弱的平安酒店老闆,另一個則是很少露面的夢鳶。
夢曦心雙手被手銬銬住,緩緩地走上前,四周的人與她無關,心裡想的是終於能解脫了,這樣的日子總算到頭了。
身後挎着機槍的啊鳶面含淚水,邊走邊哽咽着,就算他已經無數次的在腦海裡演變這樣的場景,當事實擺在眼前,卻始終抵不過那顆哭泣的心。
“從此以後,你就是夢家的家主,靈水市,整個南方的女王。”夢言念向着夢家主要成員介紹這個似天仙的女生。
“夢鳶你過來。”夢言念指了指在後排沒有任何地位的啊鳶。
啊鳶不明所以走了過去,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個比他年紀稍小的新任家主,生的實在好看。
夢曦心注意到了走過來的夢鳶,對他笑了笑,啊鳶那在所有人面前冷酷的臉,居然微微一紅,急忙收開他那雙無禮的眼睛。
“現在我認命夢鳶爲夢家家主貼身守衛!”夢言唸的話語一字一語落入夢鳶的心裡,他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老家主。
“怎麼,不滿意嗎?”夢言念哈哈一笑,夢鳶吃的苦,他心裡清楚。
在那次特殊訓練中,夢言念壓根就沒有想過有人能成功,然而這個患了疾病,被父母無情丟棄的孩子,熬了過來,而且做得很出色。
“沒沒沒。”夢鳶尷尬地擺着雙手,這一幕可把那些熟悉他的人看傻了,原來打心裡還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不久後他們就知道錯了。
“你叫啊鳶是不是?”如風鈴發出清脆入耳的聲音,啊鳶緊張了起來,原來她知道我叫什麼。
“嗯?”夢曦心微微一笑,低着頭打量着夢家培養出來的頂尖打手。
“是是是。”向來以穩重成熟獲得大家認可的啊鳶,在這次大會裡表現的那是讓很多人掉了眼球。
永遠跟着夢言念身邊的法國大廚眼裡透露出一絲狠光,他是啊鳶的老師,學生頻頻出醜,這個做老師的面子往哪裡放?夢言念揮了揮手,說沒關係。
自此啊鳶成爲了夢曦心的貼身守衛,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女孩,居然對搏擊感興趣,私底下一直讓啊鳶教她,啊鳶拗不過,每日每夜陪着她訓練。
往後的日子夢曦心都是批閱那無數的文件,翻看數不勝數的書籍,偶爾空閒夢曦心會找啊鳶陪她打籃球,結果都是被狠狠地虐了一遍。
在南方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一個市強勢崛起一段時間後逐漸銷聲匿跡,隨後又有一個如出一轍,這些都是夢家運作下的結果。
參與這次行動的人員,最開始的想法是夢家家主是隻肥的走不動路的豬,當看到一個高大女子,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顏如玉的面龐,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不免有些驚訝。
一道長長的黑影在燈光照射下拉了下來,看那影子的頭部下方,有一細影突出。它擋在了夢曦月和啊鳶的必經之路上。
“夢言念呢?”叼着劣質香菸的男人是找夢言念報仇的夢斷月,他冷眼掃過夢曦心,看到手上的手銬微微一愣。
“死了。”夢曦心擡頭看了過去,冷冰冰地落下這兩個字,隨後笑了起來。
夢斷月狐疑的模樣,是不相信的證明,這隻老狐狸除非病死,要不然誰能要了他的命?
“不相信嗎?”夢曦心一直在笑着,腳步繼續往前邁,沒有什麼想和親哥哥說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夢斷月把煙丟在地上踩滅,抓起夢曦月的雙手,看着那手銬對着她說。
“還不都是因爲你們!”那穿着特種兵服裝的男子剛開始夢斷月覺得很眼熟,現在他知道是誰了,悄無聲息的一拳打了過來,打的夢斷月措手不及,摔倒在地上。
夢斷月從地上站了起來,揉了揉那挨拳的地方,吐了一口血水。
“我這裡正好有一筆賬要和你算一算!”
飛車黨的失敗離不開那場坑殺,出自啊鳶的傑作,當年被逼得遠離靈水,前往美國,也是這個人,甚至他還威脅夢斷月要對沐婉清動手。
“我也一樣。”啊鳶當場把那特種兵服裝脫了下來,緊剩一件背心,爆炸性的肌肉一覽無遺。
“來吧。”夢斷月如出一轍脫下了衣服,兩個大男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寒冷。
夢曦心彷彿沒看到,一直在走着,啊鳶手下的人跟着她,只留下夢斷月和啊鳶在身後。
夢斷月先發制人,右拳帶着劇烈的風,朝啊鳶頭腦最軟的部分-太陽穴。
啊鳶不會白白挨夢斷月一拳,左手一舉擋住着迅猛的一拳,身體微微地往夢斷月的左邊晃了一晃。
還沒有結束,夢斷月左手來了個勾拳,直接打的啊鳶頭朝天,沒站穩往後一躺。
見此機會夢斷月如發了瘋一般,撲了過去。
啊鳶沒給他這個機會,一腳踢向夢斷月的胸膛,藉此翻個身站了起來。
“啊!”站立起來的啊鳶怒吼一聲,衝過去直接抱住夢斷月的腰,硬生生地把夢斷月抱了起來,無論夢斷月怎麼毒打都沒有放開手。
啊鳶猛地把夢斷月往地上一摔。
“嘭”的一聲,傳遍整個夢家大莊園。
吃了抱摔,加上長期吸菸,夢斷月的體力沒有啊鳶來得好,喘着粗氣,肺劇烈的疼痛。
“你個混蛋!”把夢斷月按在地上,啊鳶對着他的臉一頓胖揍,“你根本不瞭解你妹妹,你永遠只知道報仇報仇。”
夢斷月連續吃了啊鳶幾拳,這幾拳換做左天一流的打手也扛不住,鼻血涌了出來。
夢斷月交予蘇念葵的技巧是,能一招解決戰鬥那就一招,決不能拖,充分利用他們異於常人的爆發力。
“你夠了嗎?”這聲音很小,小的不注意根本聽不到。
啊鳶感覺有一股強猛的力,如面對困獸最後的掙扎爆發出來的力量,他被這個力道推翻在地。
夢斷月沒有拖泥帶水,迅捷的手腳一瞬間讓他翻起身,似踢足球那樣,一腳踢飛啊鳶。
最恐怖的是夢斷月踢完那一腳,猛地在奔跑,和啊鳶並行。
啊鳶終於停了下來,頭很昏。
“結束了!”夢斷月右手往啊鳶那張臉錘下去,不死也殘疾了。
“喂,喂,喂,怎麼累了啊?這才進10個球而已咧。”
啊鳶醒來發現自己居然靠在籃球架邊睡着了,而面前那個穿着三號球衣,露出雪一般潔白小腿的夢曦心在嘟嘴很不滿意。
“來了來了。”啊鳶想喊這個女生的名字,卻忘了叫什麼,明明很熟悉。
“啊鳶你看看你,體力這麼差,以後怎麼保護我夢曦心啊!”夢曦心搖着頭走了過來,一把拉起來啊鳶。
“對對對,夢曦心,對,我還要保護她,我還要保護她,她不能死!”
夢斷月臨近臉的一拳,啊鳶一個側頭,沒打中,硬生生炸裂了地板,凹下深深的痕跡。
清新過來的啊鳶藉此機會用力一拉夢斷月那輕浮的腳,夢斷月往後吃了個虧,沒站穩。
都是強弩之末,啊鳶藉此休息,讓夢斷月站立起來。
“很好。”向來在打鬥中不愛說話的夢斷月說出了這兩個字。
“啊!”雙方怒吼,衝過去都朝着對方的臉來上一拳,這次沒有誰閃躲或者防禦,硬生生捱了這一拳,雙方的臉都扭曲着,震起一陣水霧後,踉蹌摔倒在地。
“繼續,我不怕你。”啊鳶憑着意志力站立起來,夢斷月雙手撐地,等站穩後,一步一步跑了過來。
如出一轍兩人互換一拳,倒在地上。
......
“他們這樣會玩出人命的!”韋相生和丁青已經跟隨大部隊走了進來,站在一個稍高的地點見證這場決鬥。
“死不了的,這兩人實力相差無幾,夢斷月厲害在爆發力,而夢遠厲害在一段接一段的捶打。”
韋相生早就安排了120的急救車在外邊,他學生夢曦心料到這兩人避免不了一場打鬥,不打永遠不會雙方的矛盾。
“挺厲害的。”韋相生和丁青轉過頭,李誠悄無聲息地站到了他們身後。
這場行動的成功要花費的資金不少,李誠幾乎把剩下的李家財產投入了進去,同時還有曦月手機公司的收入,這筆錢只有夢斷月知道用在了什麼地方。
“沒有遇到什麼情況?”李誠已經不是曾經的李家家主,免不了其他兩家臨死前的反擊。
“遇到了,都被解決了。”夢斷月和丁青借了一些人,交給七夜他們打理,爲了預防的是安家的反撲。
“是我給的人。”丁青說道。
“嗯。”
韋相生是想過李誠的到來,但沒有想過那麼順利。
三人居高臨下看着夢斷月和啊鳶兩人的打鬥,兩人的臉腫的似豬,卻還站起來給對方來上一拳,到後面站不起來乾脆爬着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