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篇
一羣黑衣人,騎馬疾馳在這廣袤無垠的沙漠中。漫天瀰漫着黃沙,稟洌的沙風揚起他們的披風。
爲首的人只露出一隻寒光四射的黑色眸子,綜色的長髮迎雪裂風。風沙似乎都因他的出現而更加狂虐
爲首的人騎着一匹全黑色的馬!馬背上的人也是一身黑衣。那人整個裹在黑色的披風中。只露出一雙寒光四射的琥珀眸子。
黑色駿馬疾馳在疾馳在黃沙中。男子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冰冷如修羅。
“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到達雪域林!”
“是!”整齊的回答聲。
一行人還是不負所望在天黑之前到達了雪域林。畢竟是他挑選出來的帝國精英,想來也不可遜色。
進入雪域林時,天還未盡黑。
帝紋一聲令下,紮營休息。簡單的吃了點乾糧。看着時間尚早。騎上愛馬打算去林中轉轉。
華衢見王有離去的打算。便打算隨侍跟去,卻被他們的王一個眼神制住。
一羣精英就看着他們的王獨自騎着馬消失在雪域林中。
帝紋一雙冷清的眼在林中逡巡着獵物。右手握着一把帝國最新研製出的槍。
不知行了多久,他忽然停了下來,眼神鋒利的看向某處。一種細細的聲音從那個方向傳來。
帝紋明智的把馬拴在一棵樹下,儘量不動聲的向發聲處走去。
待到走近後,才發現是三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
四人似乎在爭執着什麼。
有點奇怪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有人煙。而且還是小孩子。
“白癡。”女孩子一手抓住扯着她頭髮的男孩子衣領,乾淨利落的給對方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滿面灰塵的小臉蛋露出絲絲的不屑之意。
男孩子反應不過來,浮着半空中驚叫一聲,最後強而有力的落地聲紮實的響起,他表情痛苦萬分的躺在地上呻吟。
另一個男孩看上去是帶頭的樣子。略瞄了地下的男孩子一眼,帶着怒火十足的語氣說:“站起來,收拾她。”
聞言,地上的男孩子忍受着痛苦不堪的痛楚不穩地站起,隨後顫抖的右手從腰間拿出一支銀色的手槍,一面陰沉的盯着女孩子,擡手把槍口直直的指着女孩子的心臟處。
帝紋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然後開始打量起這幾個小男孩。能夠私自擁有手槍的人不光是有錢都能夠擁有的。還得有一定的權勢地位。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小傢伙呢。
女孩子挑眉,臉上卻沒有露出意思膽怯之意,美麗的碧眼浮出濃濃不屈,黑暗中帝紋滿懷欣賞的凝視着她。
這麼小的傢伙居然有如此的無畏氣魄,更何況還是個女孩子。
瞬間,女孩子擡頭,目光準確的與藏匿在黑暗中的帝紋對上,帝紋愕然,好敏銳的洞察力。
然而女孩子又移開目光,拿出纏在她衣服下的軟鞭冷清的對那三個男孩說,眼神也不像之前的漫不經心,帶點凌厲:“要麼快點,要麼快滾。”語氣強硬。
話畢,她一鞭利落的打在拿槍男孩的手上,男孩受痛楚的刺激,手腕一軟,槍掉清脆的聲音證明它已經與大地連接。
這時另兩個男孩也反應迅速的拿出槍,對着小女孩。
有些好笑的場景,三個小男孩居然打不贏一個小女孩。還要靠手槍之類的外物。小女孩自然不是笨蛋,手中的鞭子停下。不敢妄動。
碧色的眼中盡是不屈和傲氣。那種神情,像極了他記憶中的那個女人。
“最好別給我動,把鞭子給我丟掉。”
小女孩眨巴着眼,瞪圓了自己本來就大的眼。看上去分外可愛。再配上她天使的容顏。
霎時便把三個小傢伙迷得一愣一愣的,小女孩笑得愈發的燦爛了。
這時,三把銀色的手術刀準確的瞄準三人組的手掌一射,三人組瞬間尖叫的聲音像殺豬一般驚動了整個森林。
一個黑影乾淨利落第從樹上跳下地面,黑色的身影從黑暗的樹林中約隱約可見,漆黑的環境讓他們看不清楚來人的臉蛋。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他們已經猜到八九成來者是何人。
小女孩看着從樹上跳下來的人,嘟着嘴叫着,“烈烈!你回來啦!這些傢伙趁你不在就欺負寶寶。”
“你哪裡傷到了?”
“這裡”說着露出袖子下白白短短的胳膊,上面是之前她自己走路時不小心摔到的,一點輕微的擦傷。
被叫做烈烈的男孩瞟了一眼她所謂的‘傷口’,恩了一聲。朝着抱着手掌在地上打滾的三個人走去。
輕哼着從三人手中取下手術刀。在他們的衣服上拭淨血污。無視他們恐懼的神色,從懷中掏出三顆藥丸。挨個捏着他們的下巴把藥丸塞進他們的嘴裡。
三人立刻恐懼的顫聲道,“這……這是什麼?”
“這是給你們的小小懲罰!你們現在感覺到癢沒有?你們會覺得越來越癢。直到最後癢死。”
三人眼中的恐懼有曾無減。畢竟還是小孩子。有兩個小傢伙已經開始啜泣不止。只有那個爲首的男孩,睜着眼睛不屈的瞪他們。
烈鼻子裡哼出口氣。
“還不快滾!還想玩點其他的東西?”
兩個比較懦弱的男孩用沒受傷的手拉着那個倔強不肯認輸的男孩匆匆的跑走。不敢再招惹這兩個像天使般的惡魔孩子。
帝紋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看着那個紅髮的男孩若有所思。
那髮色……又一次勾起了他心中想念的那個人。
見那三個男孩落荒而逃後,那個天使般的笑女孩就往他的方向走來。
帝紋也沒打算隱藏。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有些讚歎的看着笑女孩的臉。長大的話肯定是如蕭蕭一般的罷。說是傾國絕色之姿也不爲過。
小女孩走到他面前眼睛好看的彎起。
“叔叔!”甜膩膩的聲音響起。在這空曠寂寥的夜中顯得分外的清晰。
帝紋冰冷的眼睛在看到那雙碧色的眼後。漸漸開始有了一絲人性的溫度。
低下頭。半蹲在小女孩的面前。伸手輕輕的觸着小女孩的眼瞼。那眼中流露出的調皮睿智的光芒,像極了初見時的她。
寶寶心裡覺得很奇怪。說不上什麼感覺。
而且這個男人,看上去不是他們能對付的角色。還是別惹他的好。
任男人輕撫着她的眼睛,那雙和哥哥一樣的琥珀眸子中流露出一種名爲悲傷的東西。像在懷念着什麼人一樣。
她不敢妄動。帝烈從後面趕上來,站到寶寶與帝紋的中間。
戒備的看着這個多出來的陌生人。
帝紋看着紅髮的小男孩和碧眼的小女孩戒備的眼神。
他霎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誰?”帝烈稚氣但充滿壓迫力的嗓音響起。
帝紋也不回答他,細細的打量着兩個小傢伙。男孩身形矯健,一頭張揚的紅髮,棕色的皮膚,鋒利的眼神。把獸的感覺發揮得淋漓盡致,撇去殺氣不談,甚至連瞳孔也好像是豎着的。身上凜冽的氣勢讓人不能忽視。這麼小就有如此氣勢。那以後一定會成就一方霸業。
“烈烈,他真是一個奇怪的叔叔!”一直都不說話。
“恩!就是真是個奇怪的叔叔,我們走吧!不要理這個奇怪的叔叔!”
於是兩人便不理帝紋這個‘奇怪’的男人,自顧自的聊着天轉身背對着他往反方向走。
“烈烈,剛纔那個好像是媽媽給我們做的鈣片吧!”
“是啊!”咧出他招牌的惡魔笑。
“可是烈烈給他們鈣片做什麼啊?”
“寶寶還記得媽媽給我們講的心理畏懼一種東西,就會潛意識的覺得那種東西一定會發生嗎?所以他們即使不癢也會因爲恐懼癢而覺得癢。”
寶寶聽了也如烈一般的咧開嘴角。兩張天使般的臉孔同時露出惡魔般的笑。
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王……”
兩個傢伙心有靈犀的腦中一閃而過的意念。
王,他叫那個男人王。
這個世界只有兩個人有資格被叫做王,一個是墨邇的加萊王,一個是帝國的王帝紋。
他們雖然長住在山上,但並不代表他們無知,並不代表他們不知世事。事實上迦叔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下山去帶很多東西上來。把最新的時事講給他們聽。
這裡是帝國的極北。屬於帝國的管轄範圍,加萊王不可能沒事跑這麼遠的地方來。那剩下的一個可能就是————
男人琥珀的眼睛,帝王般的氣勢。
不會那麼走運吧!下山沒多久就碰到那個人?
兩人默契的對看一眼,明白對方心中所想。然後一致的瞪向卡恩。
卡恩還沒說完,感到兩雙視線立刻死死的在‘關注’他,讓他頓覺背脊生寒。
遭了,不小心說漏嘴了,帝紋知道是卡恩的一時口誤之失。所以也未曾多加追究。
移開視線。卻見那兩個孩子同時用一種他看不明白的目光在瞪他。
瞪得他莫名其妙。如此讓人記憶深刻的孩子不可能不會沒有一點印象。
他不記得自己有見過他們,更不要說和他們有什麼過節了。
何以他們會以那種奇怪的目光看他們。
寶寶抿着脣。想要確認他們的想法是否正確。“你是帝國的王?帝紋?”
“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他們反應的迅速。只聽了一個王就猜出他的身份,琥珀的眸子漸漸有點融化的跡象。這兩個小傢伙總個給他很奇怪的感覺。有種無法對他們戴上冰冷麪具的感覺。
他想,光是這個名字在這片大陸上都足以讓人聞風喪膽。何以這兩個小傢伙的表情這麼……奇怪。
兩張一摸一樣的臉死死的盯着帝紋。,瞬也不瞬的盯着男人的臉,這個男人就是他們的父親,和他們想象當中的相差無幾。
以前媽媽從沒避諱過關於父親的事。
從很小的時候就經常給他們講關於父親的一切。
說他們有一個偉大的父親。一個慈愛的父親.
你對於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更是毫不避諱的對他們坦明。
說不好奇是假的。
但是好奇的同時也有點恨這個害媽媽孤獨十年,傷心十年的男人。
每次媽媽的噬心之痛發作的時候。他們都在旁邊心疼的看着。卻無能爲力。那時的他們就發誓絕不輕易原諒造成這一切的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
帝紋被瞪得莫名明所以,但確實記憶中沒見過這麼出挑的兩個小傢伙。
兩人平常嬉戲笑鬧的表情已經不復在,剩下的只有認真。
帝烈和帝毓對看了一眼,用雙胞胎特有的眼神交流。
他是我們的父親。
他辜負了媽媽。害媽媽傷心十年。
要原諒他嗎?
哼哼,看他表現。
兩人眼神交流完畢轉過頭又是一副乖孩子的模樣。
帝紋低頭看着兩個只及他腰的小傢伙。琥珀的眸子難得的出現了溫和的神色。
“你們爲什麼會在這荒山野嶺中出現?你們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