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進來";房裡傳來的是帝紋有些冷清的聲音.
來人推門而入.帝紋仍是沒擡頭,繼續手裡的工作.
";紋,討厭拉,人家知道你忙你累,特意去廚房親自爲你端了解暑的瀠耳鹿茸湯.端得人家手都軟了都不憐惜人家.....";正要繼續說下去,被帝紋一個冷冽的眼神嚇得禁聲.不敢再多言.
";出去";冷酷的嗓音從薄情的脣裡吐出.
前一刻還一臉嫵媚妖嬈的女人,頓時花容失色.蒼白着尷尬的表情.
";不想死就不要讓我說第而二遍.";看到女人仍反映遲鈍的站在原地.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他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攪.尤其是被女人打攪.當然有個人除外.
女人一下回過神來.便匆忙離開,不敢惹這個表面上看上去無害,實際上是個骨子裡都流滿惡魔血液的修羅.身怕會被他的怒氣波及到.腦裡對他的恐懼還沒完全消去.她記得她看過的那些惹到帝紋的人,不管男女,沒一個好下場的.特別是那個晚上,她想到她剛來沒多久的某天夜裡,好象是一個侍妾,不知什麼原因,進了後山前的那座院子.然後,被帝紋一隻手穿透了心臟而死.特別是他在穿透女人心臟後,所露出的那個令人膽寒的笑容.真正的修羅也不過如此罷.而這一幕卻好巧不巧的,落入當時才十八歲的她的眼裡.她當時也是禁不住好奇,想一探究竟.那座小樓是帝紋的禁忌.他下了任何人都不許接近的死命令。違者,殺!殺!殺.!那時的她也是年輕氣盛.什麼都沒經歷過.何況是生死.親眼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穿胸而死.何況她也是一個違規者.如果被一旦發現,她也是同那倒在地上已無生氣的女人一樣了.所以她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摒住呼吸,儘量不讓他們發現.後來確定再無一人後纔敢從暗處出來.像身後有鬼在追她一般.跌跌撞撞的向她住的西院方向跑去.卻不知身後某個陰影處,有一雙陰鷙的眼神一直盯着她慌忙落跑的背影.更黑暗處傳來聲音:要處理嗎?
帝紋收回陰鷙的目光,輕輕搖搖頭,然後舉步離開.
帝紋的恐怖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更加的小心.步步爲營.進退有序.靠着圓滑的手腕,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地位.由於她的識時務,她才能成爲在帝紋的身邊呆得最久的侍妾.但最近來的那個蕭蕭,打破了他的慣例.直接讓她住進了那座樓裡.西院的女人都在嫉妒着那個未曾謀面,卻佔據帝紋心神的女人.是什麼讓帝紋如此特別的待她?自從那叫蕭蕭的女人來了後他就再沒招西院的女人侍寢過.西院的女人對蕭蕭是又嫉又恨.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能讓帝紋如此差別待遇的女人,一定會危及到她,甚至是整個西院女人的地位.所以她按耐不住了.心裡便尋思了一個計劃.在給他端的那碗湯裡放了藥.他平常都很小心不讓侍妾懷孕.她便想出了這麼一個讓自己懷孕的法子,心下想的是隻要她有孕了,帝紋一定會善待她.母憑子貴.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她開始幻想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但她估低了帝紋無情的程度.也不知道這個計劃是讓她邁向死亡深淵的第一步.
心裡仍是有些不安,但藥已下,錯已鑄成.她,沒有退路.便藏身在離帝紋書房不遠的一處密林中.等待藥效發作.心中不停的祈禱,他一定要喝呀.
女人走後沒多久,帝紋公事告一段落,想起什麼般,往後斜倚在他書房的椅子上.他好象還和某人有約.琥珀色的眼眸若有若無的注意着入口處,他在等待那隻野性難馴的火暴獅子。
目光隨着那由遠及近的身影移動.仍是一身紅色,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美麗的碧眸微眯.輕風微拂,蓮步輕移,紅色的舞裙隨着她的動作搖曳生姿.帝紋一直覺得蕭蕭吸引人的地方不是那張精緻的面容,而是她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一種傲氣.一種氣魄.讓人忍不住沉淪下去.
蕭蕭眼眸低垂,若有所思.不理解帝紋找她來所爲何事.滑翔翼已經完成,接下來的就是找個機會脫逃.本來有更簡便的逃跑工具的,但製作那東西最重要的就是電池.她不是制不出電池,但那要花去她大量的時間.而且也沒有足夠的材料.一定要趁這男人不在的時候才跑.不然指不定在沒跳之前就被抓回來.
尋思着,便跨進去.看着書桌前的几案上放着一碗瀠耳鹿茸湯,看上去還沒人動過的樣子.帝紋還未來得及阻止,就全數下了蕭蕭的肚了.第一她很渴,第二,她很喜歡這種營養價值高又有消暑作用的湯.第三,她當時見沒人動,書房也沒第三個人,所以料想是帝紋特意給她準備的.所以才那麼不加思索的喝下湯.
帝紋有些無奈的看着蕭蕭,收回剛剛伸出去欲阻止她的手.";你知道那是誰的湯嗎?有沒有想過,萬一裡面有毒呢?現下你不是一具屍體?";
這回換蕭蕭無辜了,";不是那給我準備的嗎?我以爲......難怪,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吝嗇的男人,喝你一杯湯而已,小氣!";
帝紋狹長的眸子微眯,";這碗湯是剛剛我的一個侍妾端來的.估計裡面加了料,你最好祈禱她什麼也沒加,不然.....";帝紋打住,脣腳上勾,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呃,侍妾給的湯?蕭蕭用膝蓋都想得到,裡面加的料到底是什麼料.完了,這次真的是完了.臉上血色盡褪,她漂亮的眉頭擰着,眸光中複雜而脆弱。
她心裡開始尋思着解決的方法.像是印證帝紋說的話一般,估計不是藥太好就是藥量太大.剛下肚不過兩三分鐘光景,蕭蕭便覺得小腹似有一團火在灼燒般.全身的皮膚開始泛紅,蕭蕭意識到藥效發作了.這藥效來得快而猛,直教她招架不住.
帝紋看着被媚藥控制的人,透着比平時更甚的嫵媚妖嬈.氤氳的水眸透着□□.那平時愛和他作對的朱脣微微的張開.輕喘.誘惑着他男人的本能.但他爲了讓她臣服,他忍了下來.只見他雙手抱胸,更加愜意的躺在椅上,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求我,我就幫你!";
蕭蕭覺得體內似有一把火在燒般,聽了帝紋的話,心中怒火更織.蕭蕭一直都是個驕傲的人,那種透入骨血的驕傲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她是那種爲了尊嚴可以放棄一切的人,甚至包括她的生命.這種人只可以慢慢瓦解她的心房,但一定不能強逼.否則一定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結果.這是帝紋後來在蕭蕭成功逃離後才明白的道理.而現在帝紋就是犯了這個禁忌.
帝紋見蕭蕭仍是站在那裡未說話,以爲心裡在掙扎,或是欲擒故縱?脣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她終究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而已.她在思量跟了他後會有如何福利吧.面對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縱然之前裝得在怎麼清高,仍是敵不過人的本性罷,";到我這裡來,自己把衣服脫了,求我.我就幫你解藥!";聲音
蕭蕭眼裡逐漸醞釀着冰寒,看着帝紋的目光漸漸轉爲冷酷,其中的憎惡加劇.她周身還是情動的樣子.但她的眼睛,卻是回覆到了無比的澄澈,之前的氤氳水眸仿若從來沒有過一般.下脣緊閉.一言不發的轉身向外跑去.她怕她一開口會敵不過人性的本能.開口求他,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心裡決定恨這個踐踏她尊嚴的男人.
心中已有了打算,她決定提前實施她的計劃.她時間不多了,感覺到體內越來越燥熱.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有些微的發軟.加快了腳上的速度,瘋狂的朝後山的方向奔去.經過多次的迷路事件後蕭蕭終於能打得了方道了.帝紋遲了片刻追出來.施展功力追上疾步前行的蕭蕭.不明白她用意爲何,也不解她爲何奔去的方向是後山,而不是她住的小樓.他以爲到最後她至少會妥協.可是結局卻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直到看見蕭蕭從一簇茂密的草叢後,拖出一個讓帝紋極爲眼熟的東西.對了,就是那個巨大的";風箏";忽然意識到事情好象偏離了軌道,不是朝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而且他看着那風箏,讓帝紋有着不好的預感.似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看見蕭蕭不知從哪裡拿出根繩子一端系在腰上一端在那風箏的杆上打了個死結.這時的帝紋離蕭蕭不過五十來米的距離.心中的不按越來越強烈.催動功力欲上前阻止.卻還是慢了她一步.只見她拔開草叢,接着一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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